吴优觉得自己越来越矫情,上一秒还委屈气愤到想哭鼻子,下一秒听了两句鬼话又忍不住想笑场。
不行,她得有点骨气,不能太好哄了,否则以后姓云的肯定还会欺瞒她。
她努力憋住笑意,“不许偷换概念,你存心欺瞒我就是错了,别以为油锅里滚几句好听话我就会原谅你。”
“说,错了没?”
云楚将被咬伤的胳膊伸到她面前,“我错了!”
说着将另一条胳膊也伸过来,“女王陛下要是不解气,这边再咬上一口,我尽量把肌肉放松到最松弛的状态,保证不硌到您的牙。”
吴优没好气把眼前的手臂拍开,“什么女王陛下,不许给我起乱七八糟的外号。”
嘴上不饶人,眼神却忍不住往被她咬伤的地方瞟。
清晰的牙印上透着血渍,光看着都疼,不得不说她这牙口还挺好的,轻轻一咬就给咬出了血。
“女王陛下不是外号,是我对您的尊称。”云楚又将胳膊举过来,“还咬吗?”
看他端着一副可怜相,吴优又气又想笑,拿过一旁的抱枕扔过去。
“我又不属狗。”
云楚没有躲,任凭抱枕砸到脸上,等了会儿没听到动静,他暗戳戳将抱枕移开,露出两只大眼睛,“那就是不咬了,约等于不生气了,对吧?”
吴优仰头望天,努力去想怨种男人的不是,好让自己再端会儿。
没料腰突然被揽住,失重向前砸在了某人的身上。
“啊呀,你干嘛,我还没原谅你呢,不许动手动脚。”她
“你不说话,我以为默许了呢?就这样吧,气大伤身。”
“什么就这样了,不行、”
唇瓣突袭将吴优要说的话堵了回去,她愣了愣,想着必须以牙还牙,一气之下将脑门碰了上去。
‘咚’的一声闷响,云楚拧着眉头呼痛,“嘶,这下好了,伤上加伤。”
吴优气鼓了脸,之前两败俱伤都是先心疼她的,臭男人果然没那么爱她了。
正想着下一步要怎么反击,额头上落下了一抹温热,温热的唇瓣顺着鼻尖滑落,在鼻尖蹭了蹭。
云楚的语气里透着无奈,“记住,下回别犯傻了,要出气拿工具打,拿自己的血肉硬碰多疼!”
吴优冷哼一声,别过眼不搭理他。
云楚轻叹,“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气我不该瞒着你的身世,可我先前对你的身世也是推断猜测出来的,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也不敢具体去查,所以就没急着告诉你,想着等爷爷那边落实有了动作,再告诉你不迟,真的不是存心要瞒你。”
“那你是什么时候猜出来的?”
“宝宝百日宴后。”
吴优又炸毛了,“那么早?”
云楚点头之余,不忘伸手将皙白的脑门护住,怕她一气之下又砸过来。
抬眼看了看头顶的大手,吴优被搞到没脾气。
算了,气来气去气的还是自己,有这生气的功夫,还不如把事情问问清楚。
“既然不敢查,那你是怎么猜出了我是爷爷的亲孙女?”
防止再触到雷区,云楚放下手,想了下措辞才开口解释。
“我了解老爷子的性子,没有其它的外在因素,他绝对不可能把公司留给一个外嫁进云家的孙媳,起了疑惑后,我恰巧得知了老爷子的人去过柳树镇,我又跑去墓地核实了老夫人的姓名,见姓名和你外婆的一致,才猜测你可能是爷爷的亲孙女。”
理清楚原委后,吴优止不住又开始心塞。
怨种男人口口声声说是没证据的猜测,可这猜测结合老爷子的种种行为,等于就是铁打的证据,哪还需要证实嘛!
最可气的是,都知道几个月了却不没透漏分毫的信息给她,分明就是成心的欺瞒。
“我困了,要睡觉。”
云楚抱着她翻了个身,侧躺着将她让圈在怀里,“一起睡。”
“太挤了睡不着,你回床上睡。”
“不回,我喜欢睡沙发。”
“那好吧,既然你喜欢睡沙发,我把沙发让给你,你在这睡吧,我回去睡床。”
说完,吴优豪迈的推开身上的长胳膊长腿,起身从沙发上跳下来,路过时还非常不小心的在人肉垫子上踩了一脚。
无视背后的闷哼,她跳下沙发后光着脚飞扑向宣软的大床。
从奢入俭难说的一点都没错,睡过了七位数的床垫,再睡沙发那是哪哪都不舒服。
眼看着身体就要融进宣软的被褥里,吴优只觉衣襟处一紧,紧接着脚腾空身体飞了起来。
等惊呼声从喉咙里飞出来时,她已经在云楚的肩膀上了。
“啊!放我下来,不经过本人同意就动手动脚,你怎么变得这么浑呐!”
话音刚落,她便如愿以偿跌进了宣软的大床里,同时,结实有力的身躯也压了下来。
鼻尖只半厘米的距离,晶亮的星眸凝望着她,男人的声音嘶哑暗沉,“跟自己的老婆犯浑,不算浑。”
吴优对这一幕太熟了,可明明心里还存着火气,身体却被炙热的气息烤到发软,不自觉连声音都娇软了起来。
“你起来,我不想跟浑人一起睡觉。”
“不睡觉,我们干点别的。”
“谁要跟你干别的,没皮没脸的大混球,你起开。”
怕绷不住,吴优不敢再看眼前勾人的俊脸,别过脑袋看向一边。
耳垂被湿热轻轻触碰,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栗,酥麻感在全身蔓延开来。
云楚的唇瓣贴在她的耳侧,声音轻到仿若呢喃,“真的、要我起开吗?”
哪怕已经身不由己,她还是倔强点头,“嗯,快起开,不想搭理你。”
随着一声哦,温热的气息远离,斜眼望去,云楚竟真的起身放过了她。
起身后,男人在距离床一步的地方站定,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她看,看的她浑身不自在。
忍下身心的躁动,她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整理了下睡衣。
“这、又是几个意思?”
云楚的表情无辜,“不是你让我起开的吗?”
吴优被气笑了,“我是让你起开,可没让你跟稻草人似的站这儿呀!”
“哦,不让站着呀,那就是让躺着睡喽!”
话音未落,结实有力的身躯再次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