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李凤梅借故将吴优喊了出来。
等电梯里只有母女两人,李凤梅才担忧询问,“云家是不是特别的有钱?”
吴优疑惑,“妈干嘛突然想起问这个?”
“你别管为什么,就说是不是吧,还是压根不知情?”李凤梅语气很是焦急。
不忍她着急,吴优只好含糊其辞解释,“是挺有钱的,不过云家钱再多也是人家的,跟我们关系不大,我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成,不用想太多有的没的。”
见女儿漫不经心不当回事,李凤梅心里更急了。
“妈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天下午买菜时见到了你大姑姐,就是那个云菲。她说,她说云家有钱有势,小楚将来是要继承家里产业的太子爷,娶的老婆一定得是门当户对的女人,不会娶优优你。”
“她还说,老爷子和云楚对咱们母女的纵容,只是因为三个宝宝,如今宝宝已经生了下来,老爷子势必会去母留子,他们云家只会认三个孩子,不会让优优你进门的。”
这个云菲好长时间没露面,这一露面就是挑事,太他么的招人厌了。
吴优压制住心头的火气安慰妈妈。
“别听云菲瞎说,云爷爷不是早就允诺过了么,等以后会补办婚礼的,云爷爷和云楚都对我很好,他们不是坏人,我们要相信他们。”
李凤梅并没有被安慰到多少,“可现在宝宝已经生下来两个多月了,老爷子只提了办宝宝的百日宴,并没有提婚礼的事儿,妈这心里不安生呀!”
其实云菲的原话远比李凤梅口述的难听多了,她说吴优连摸云家大门门槛的资格都不够,想要嫁给云楚,除非塞回娘肚子重新投胎。
与其做豪门少奶奶的美梦,还不如早早认清现状准备后路,趁劳苦功高多捞点钱,多陪陪刚生下的孩子,等孩子被抱回云家,她们连见孩子的机会都没有了。
吴优拍着胸口举手发誓。恨不得把嘴皮子磨破了,才安抚住妈妈。
她的个性自小要强,最受不得被人看轻,既然个个都觉得她不配嫁到云家,她偏要嫁云楚。
云家的大门,她踩着梯子也要跳进去。
云楚之前并不知道爷爷要安排吴优进余光工作,他得知后的第一反应是心疼吴优太辛苦。
等冷静下来,也大概猜出了老爷子的用意,这么做无非是想抬高吴优,让众人清楚看到他的态度。
云楚可以娶吴优,可以给她一个奢华隆重的婚礼,却堵不住外界对吴优的评判。
如果吴优能抓住机会在公司做出一番成绩,自身的实力被看到,和凭借美貌入豪门的性质便不同了。
为了吴优好,他应该支持,可就是忍不住心疼。
晚上洗漱完躺床上,云楚伸手将吴优拥入怀里。
“要不再等等,等宝宝们满了三个月,你再出去工作。”
吴优扭了扭身体,挣脱了他的怀抱。
“我不想等,就想赶紧出去工作,我都快一年没踏入职场了,再在家待下去,我都要跟社会脱节了。”
云楚再次伸手,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不差这一个月,不说你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你上班走了,喜喜也跟着受委屈,连母乳都吃不上了。”
以往每每提到女儿,吴优都要较真理论一番,抱怨他太偏心。
可此时吴优静静的躺着,好半天才闷声说道:“朝九晚五的清闲工作,公司离得近中午还能回家,宝宝们委屈不到哪去。”
当妈妈的心疼孩子是常态,吴优当然也不例外,恨不得时时刻刻能看到三个宝宝。
选择早早的出去工作,她到底还是会觉得对宝宝们有亏欠。
看她强装坚强的小模样,云楚更心疼了。
回头必须跟姓于的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助理的工作时间调短些,不能把老婆累到了。
与此同时,数千里外的小山村。
葛妙妙的憋尿憋的膀胱几乎快要爆炸,可一想到外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她没勇气起来上厕所。
她自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黑怕鬼,平日里晚上睡觉都要留一盏小灯,绝对不让自己处于黑暗中。
城市还好,夜里也是灯火通明不会太黑,可这与世隔绝的小山村连路灯都没有,一入夜便漆黑一片,还特别的安静,更慎人了。
傍晚时下了场大雨,村子里停了电,节目组的发电设备也出了故障,节目无法正常录制,嘉宾和工作人员都早早的睡下了。
参与录制的嘉宾都是分开住的,葛妙妙和季浩然单独住在一个破院子里,所以,葛妙妙除了憋着,只能求助一墙之隔的季浩然。
实在是憋不住了,葛妙妙爬起来,伸手在木板墙上敲了敲,不确定季浩然会不会搭理她。
因为白天她才坑了人家一把,让大少爷施了一天的人工肥。
敲击过后,隔壁屋子好像传出了动静,她怕季浩然没彻底清醒,又加大力度敲了两下。
过了会儿,房门被敲响,葛妙妙心下一喜,赶忙摸索着下床开门。
门打开,季浩然冷声问,“找我干嘛?”
虽看不清脸,葛妙妙光靠脑补也能想象的到他的脸有多臭。
这种时候,示弱服软肯定比硬刚好用,葛妙妙小声撒娇,“我尿急想去厕所。”
“那就去呀、”季浩然突然反应过来,“你不会是怕黑吧?”
见葛妙妙没否认,他嗤笑一声,“呵,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你葛妙妙怕的东西,被憋挂了都是报应。”
葛妙妙磨牙,她憋死都不该求到小心眼男人的头上,简直是上赶着找虐。
季浩然转身走了两步,没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走啊,不是要上厕所吗?”
葛妙妙愣了愣,赶忙小步跟着往外走。
心里则是对季浩然改观了些,人没小心眼到睚眦必报的地步,还有救。
厕所在院子里的东南角,毕竟是男女有别,葛妙妙不好让季浩然跟的太近,让人在院子院子里等着。
她战战兢兢的解决完生理需求,扶着墙边小心慢慢往外走。
手心突然触摸到一片滑溜溜的凉物,她心下一惊顿住不敢再动,凉意竟顺着手背爬上了手臂。
她屏住呼吸,试图小声求救,“花、花蝴蝶,好、像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