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曾曾!”
“怎么可能啊?你顾尔尔她这样不学无术的草包,凭什么认识曾曾。”傅仲满脸不敢置信,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顾尔尔就是有办法能让事情翻转,她一个z从小就被拐卖的,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量!
他紧紧盯着顾青青,眼神里尽是狠厉,“这到底怎么回事?”
“仲少,我也不知道啊。我和尔尔从小就分开了,她这些年的经历我丝毫不知,难道真的那么好命被人拐走了还有天大的机缘?”
否则,怎么会那么多技能,又怎么会认识曾曾这样的大人物!
“废物!指望你们有何用!”
顾青青被骂了一通,脸色格外难看。
她手指掐在掌心里,都快掐出血了,可脸上还是只能努力挤出来讨好的笑容,“那副画只是个意外,重头戏还在后头呢。顾尔尔想要千金草,妈妈已经很生气了,你放心,等下有她好看的。”
“当真?”
傅仲现在已经有心理阴影了,这顾尔尔简直跟神仙似的,每次都以为能按死她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被她翻盘。
“当然啊,你不了解我妈妈,她是最讨厌顾尔尔的。”
身后。
顾尔尔终于挂断了视频电话,手里那副画是不是正品已经显而易见。
“二小姐,这幅画卖给我吧!”
曾曾大师画作,已经许多年没有在市场上流通了!
“已经被我老公当寿礼送过去咯。”
“那……顾波!你赶紧把画卖给我。”
“别给老陈,他什么都不懂,卖给我啊,我出价也高!”
“这是干什么哦?”顾波还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就已经被人围住了。
他四下看,终于发现顾尔尔脸上明显的得意之色。
“这画,尔尔送的?”
“不知道她怎么认识了画家曾曾,歪打正着吧。”袁如双语气平淡,“想买画的等寿宴结束之后再谈吧,别打搅了正事。”
袁如双随意打发了这些人,脸色冰冷地盯着顾尔尔,对这个反骨的女儿越发多的怨气。
不但没教养,还一丁点都不听话,完全不受她控制。
顾尔尔压根没发现自己在袁如双心里的评分又降低了,只一直低头看着傅司寒。
“是我师父的朋友嘛,我师父原来救过他的命,后来让我给他复查,所以他不敢不接我电话咯。”
这个理由,简直是……意外的有说服力。
傅司寒黑眸凝了凝,笔直望入女孩眼底,只觉得眼前的女孩,一次又一次让他感到惊艳。
“真不知道太太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不喜欢嘛?”
“怎么会。”男人失笑,捏了捏她略显肉乎的脸蛋,缓缓往下看着她雪白修长的颈子和锁骨,眸光慢慢加深了几许,“太太的一切我都喜欢,非常喜欢。”
后面那几个字的声音好沉好低。
哑哑的带着磁性,让顾尔尔脸颊上飞上了一抹红晕。
“这里好多人呢,不许你乱想!”
“太太怎么知道我刚刚想到了什么,嗯?是不是太太自己想歪了……”
“你别说话啦。”
顾尔尔生怕这男人再说出惊人之语,直接伸出手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再继续开口。
转头就发现,前边一群人和顾波夫妇围在一起,面前则放着一些珍稀药材。
她眼睛立刻发亮。
“傅司寒,我们过去看看!”
“三味钱、金色花、千城……千金草!”顾尔尔一一扫过前面几样,眼儿越发明亮。
她是真没想到顾波竟然会直接将千金草拿出来。
便实在是忍不住开口了。
“这些药材,怎么卖?”
旁边还放着好多,杂七杂八的都有,顾尔尔只当是拿出来卖的,觉得自己还是直接买下来更好。
可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回过头盯着顾尔尔,大家眼神里都多了几分怨怼。
尤其是袁如双。
眸光如利刃一般,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嫌弃之意。
“你当我们顾家是提款机吗?”
“你爸爸说你想要千金草我还不敢相信,说你就算没什么教养,可也不敢这样狮子大开口的,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无法无天!”
“我那不是说要买么??”
顾尔尔睁大眼睛,满脸无辜,漂亮的脸蛋上划过一抹茫然,便用力掐着手指,将情绪都敛了起来。
她还指着顾家给药材,要忍!八壹中文網
“买?这几味药都是顾家的立身之本,是压箱底的东西,你开口就要走千金草,是想把我们顾家抽干是不是!”
什么压箱底啊,顾尔尔完全不清楚。
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里却都是嫌弃,“你从小被人拐走,没教养我们没人怪你。但现在想要顾家的传家宝,就是你不对了。”
“哪有女孩子嫁了人不回馈娘家,反而还来掏空家底的!”
“养在乡下的果然是……”
顾尔尔皱着小脸,被袁如双斥责她还不生气,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人辱骂一通,就真有些不爽了。
唇咬得紧紧的。
为了傅司寒治腿,再忍!
“太太。”
可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温暖的嗓音。
傅司寒握住了她手腕,将女孩软软小小的手裹在掌心里,一边给予她安抚、柔缓安静。
另一边却缓缓抬起头,黑眸扫过周围所有人,一字一顿。
“我太太为我求药,有何不对?”
“千金草能随便给吗?她没大没小的,就该骂!”
有人还在大声责骂,脸上尽是洋洋得意,就为了显得自己与众不同!
“二小姐什么都不懂,开口就是千金草,是知道千金草值钱吧!”
“砰!”的一声。
一只杯子凌空飞来,正中那人面门。
“啊啊啊好痛!”
杯子裂开,碎片划破男人脸颊,血瞬间流了整个面部和他捂着的手,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一幕瞬间震慑全场。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傅司寒。
连袁如双都吓到了,“你、你怎么敢的?”
“当着我的面欺辱我太太,呵呵……你们当我是瞎的?”
“那也不必下手这么狠毒……”
男人冷眸如利刃直接扫了过去,嗓音裂寒到极致,“我傅司寒是残了,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