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安早在时溪放手那一刻,便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侧目看了眼自家大白,发现他注意力依旧在烧制粗陶上,压根没有注意这面的动静,这才放下心来,进入内洞,取空间食物去了。
时溪眼眸黯然,内里盛满了受伤的神色,抬眸,正好看到转过身看来,向自己的狼兽。
他绿眸中的欣喜若狂,正好与自己的黯然神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哼,你也别因为小雌性拒绝我,而幸灾乐祸!总有一日,我会感动小雌性,让她接受我的,你休想一个人霸占她!”
闻言,风陌白收回眼眸中的喜悦,淡淡地说了句:“我从未想过独占她,只要她心里有我就好了。”
风陌白放下这句话,也不管虎兽什么表情,自顾自起身,去内洞寻白安安了。
“小雌性。”
风陌白将背对自己的白安安揽入怀中,将头埋进小雌性发间,嗅了嗅她的香味,绿眸里一汪柔情的春水。
白安安正在取空间里的东西,忽然被风陌白反向抱住,吓一跳,但感受到是自己男人,一瞬间卸了力气,软软地靠着他。
“怎么了?”
白安安还是有点心虚的,虽然并未做,对不起风陌白的事情。
但怕他知道时溪向自己告白,平白吃醋,惹得自己的大白伤心怎么办?
或者,两个男人直接在这个洞穴打一架……天,兽洞承受不住的。
“没什么,你快取东西吧,我帮你搬。”
风陌白并不知道怀里的小雌性,脑海已经天马行空起来。
他温柔地吻了吻白安安的发顶,这才缓缓放开她,神色一如既往的柔情似水。
白安安转身观察了一眼风陌白,发现并未有异常,还以为自家大白这是日常的撒娇,悬着的一颗心放回了原处,开始将空间里的兔子,取了三十多只出来。
怕两个男人吃不够,还再取了一些小豕兽的肉和硬壳果。
同大白一起,搬了出去。
而后,这一天,白安安对待时溪,神色如常。
但时溪一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过被她完全忽视着。
至于风陌白,和往常一样,静静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并未管眼前二人,那有些奇怪的气氛。
就这样,三人以这氛围,再次度过了几日。
时溪想要得到小雌性的心,自然不会让她真的厌恶自己。
想通了,便恢复往日情绪,和白安安一样,当做之前的告白,没有发生过。
时溪终于不再虎视眈眈看着白安安,她以为他放弃了,这才松了口气,开始恢复以往的轻松情绪,该烹饪就烹饪,该烧制粗陶,就继续捏泥巴。
三人又恢复了日常生活。
-
这日,几人的食物,再次选了烤兔子。
“唔,想不到蹦跶兽,也可以这么好吃。”
时溪边吃,边由衷感叹,整只老虎都显得非常惬意。
是了,他已经舒服到,变回虎身,快乐地啃着兔肉。
“喜欢就多吃点。”
白安安和时溪,已经完全恢复往日的相处模式。
她浅笑着,给大老虎面前,再次摆了一只烤兔子。
“安安你也吃。”
一旁的白发美男,侧目瞥了眼虎兽,而后抬手,把一点一点撕下来的烤兔肉,摆到了白安安面前。
“嘁。”
看着正大光明献殷勤的狼兽,大老虎小声不满了一下,不过小雌性还在呢,完全不敢造次,很快哑火。
“大白你真好。”
尽管和风陌白待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可是这个男人,依旧温柔体贴,会照顾到自己的各种小细节。
白安安一脸愉悦,拿起之前用树枝制作的筷子,夹起了面前的兔肉。
对于小雌性用树枝进食,两个男人已经完全见怪不怪了,只是他们还未学会,依旧习惯用爪子。
实际上,这区域的兽人们,更爱用兽身进食。
这会让他们感到非常满足。
也就是风陌白,为了照顾自己的雌性,和她在一起后,很少用狼兽形态吃饭。
时溪也学着用人身和他们吃饭,但有时候太愉悦了,还是会忍不住变回大老虎,惬意地享受食物。
大老虎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虎头,一脸荡漾地开口:“还有之前你做的什么牛肉,也非常好吃,那是腾牛吗?”
看着一脸天真的大老虎,白安安有些心虚,她能说,那是牛肉罐头吗?
不过腾牛是什么?
白安安问出声,倒是风陌白抢先回答道:“腾牛在兽世大陆的西部区域,个头比小豕兽大,更紧实,味道和罐……味道就是之前的肉,可能你没有见过,所以,不知道应该这样称呼。”
风陌白本来想说罐头,但目测到大老虎,想说的话立马咽下。
开口和白安安解释,引导她,意思是之前的牛肉罐头,味道和兽世腾牛差不多。
白安安心下明白,估计就是兽世的肉牛,也不知道和她黄牛像不像。
听着两个人有些哑谜,再看着两个人的暗示举动,精明的大老虎闪过一丝狐疑,脑海中再次联想到两个人,总是蹦跶出奇怪的词语。
而小雌性,对于兽世大陆很多常识都不明白……
他偷偷瞥了眼,正和风陌白眉目传情的小雌性,这份狐疑,瞬间变成了极酸的醋意。
他愤恨地撕咬了一口眼前的兔子。
心想着:还好有好吃的蹦跶兽,不然天天吃两人的醋,还不得酸死。
-
这日夜间。
白天醋吃多的大老虎,揣着爪爪,乖乖巧巧地蜷在薄石板上睡觉。
忽然,听到内洞有声响。
他竖着耳朵,微抬起了一双虎眼。
起初,迷迷糊糊间,听到小雌性软声祈求风陌白:“别这样,时溪还在外面呢。”
小雌性在叫自己的名字?
睡眼朦胧的大老虎,这才精神了些,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听。
“没事,他已经睡着了。”
俊朗的男人此刻心神荡漾,伸出一双手,在小雌性身上撩火。
他才懒得管那只臭老虎,要不是因为他……自己都多久没有亲近小雌性了?
最终,风陌白还是得逞,发出了一声喟叹。
安安在风陌白身下咬着唇,防止自己的声音溢出。
但内洞的动静,还是被外面的老虎,一点不差地听了进去。
他全身有点躁动,咬着牙,愤恨的想着那只破狼兽。
哼,他可是知道的,这算那只破狼,给自己示威呢。
就算他以后要成为安安的第二个兽夫,那也是无法撼他的地位。
大老虎这喜欢脑补的性子,再次把风陌白在脑海中妖魔化一万字。
时溪躺在薄石板上,瘪着一张虎嘴,泛着委屈。
此刻揣着手手的大猫,看起来非常可怜,弱小,又无助。
可是眼下,却无法避免的,被迫听着墙角。
感受着小雌性那,不小心溢出来的甜腻声音。
时溪微颤,变回人身,趴到洞口那冰冻的大石板上。
感受着石板上,传递来的冰冷刺骨,咬着唇,降低着自己身上的燥热。
对那只破狼,咬牙切齿地愤懑着。
不过。
此刻被大老虎恨得牙痒痒的风陌白,正心满意足的吃着肉。
和自己的小雌性缠绵着,才不想管外洞那只臭老虎呢。
任何事情,哪有小雌性香甜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