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重见天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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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如何不记得吾?”

一名武侯装扮、面相颇有些印象却如何也想不起此人是谁之人,微微笑着向源协问道。

源协费解地看向他,又转而看向源阳,“此一位?”

“彼时浮尸案发,最初一日,正是巡夜终之此武侯,岂非还将马匹借于我二人?”源阳利落地将特为这一片区域准备,以囚室格栅为材料赶制出的大门合上,眼前正是一片新天地。

不只有正在忙碌的众人,还有几间分隔出的囚室内,还关有数头鱼怪。

“于此大狱之中,造这般工事,怎无人来管?”源协诧异不止,一句问话说罢,又很快加上一句,“就只以此工事言,就算人数足够,无个十数日如何做得出,竟无官府之人察觉?”

“言之甚多!”源阳将门关起之后,将敬诚和源协引至由囚室构成的洞穴更深处。

明明同为囚室,这时面前的这一间间屋子已然全无囚室的模样,虽墙壁、地面仍同男囚一侧无异,但入里之后,无论灯火光照,或是室内予人之感,皆甚有诸多不同。

相较而言,此处可堪称为一处简陋的居所。

“阿姊才于狱中方几日,怎可至这般光景?”源协假借自言自语,本意是希望源阳将有关此处不明之事尽数释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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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家丁往女囚室内侧深处去,明明循墙而行,却越走越觉距离前后皆甚远,欲开声求助,又怕将暗处的鱼怪惊醒,且恐这一声去,将家主和源协卷入未知之莫名事项中,故而只好奋力以火把指向前,尽可能照得远些。

水滴声阵阵,格外瘆人,火/把于这般阴暗潮湿的囚室之中,作用微乎其微,甚还有随时为水汽熄灭的可能。

一手持火把照亮一侧前路,另一手轻扶墙壁,家丁缓缓继续向前,行至一处忽而听见怪声,之后顿觉觉手掌指尖处一阵冰凉滑腻,猛地抽回手却为时已晚,火把扫过这处来时,正对有一面鱼怪的前额。

家丁一声惊叫后,倒坐在地,地面的层层鳞片又让他甚感不适,且惊叫声也并未将敬诚、源协引来。

就在鱼怪贴面而来,呼出的寒气已经直扑自己脸颊,家丁心想莫不是即将命丧于此时此刻此处时,一声古怪的轻呼自鱼怪身后传来。

仔细向声音方向看去,竟有火光自下方照上来,而鱼怪顿时亦停下了行动,略微扭头侧脸向身后瞧,瞳仁距离家丁不过几寸,使他全然不敢喘气,只待地下的脚步声逐渐清晰,而那火光也越来越亮。

“其它不言,任奴如何思索,也难猜怎有此一处地下之所在……”

家丁见无人答复源协的问题,只好自行开了一个新话题。

但源协仍然不依不饶,“如此掘地足有数丈,此处可是东都府衙大狱,怎可在众目睽睽之下掘出如此深的一处凹陷?阿姊,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话才说至一般,源阳停下脚步,于一处墙上摸索,“汝等还是暂且方将眼闭起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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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不解源阳之意为何,但此处终归于三人乃至甚陌生之处,照熟悉情况的源阳所言去做,终是无错。

于是三人或直接闭眼,或以衣袖挡住视线,于一声清脆咔哒声过后,又是有重物拖行之声,无论闭眼朝向,或是隔着衣料,皆直感眼前一片光亮。

随之而来的便是阵阵热腾之气直冲面部,三人皆不由向后退去两步。

“眼下可撤去遮挡,而直视前方,”源阳再次开声言语。

将手臂放下后的源协,只觉眼前一片灼目,待双眼适应了光亮,即不自觉地张大了嘴。

“此处……”连一直沉默不语,只按源阳提示行动的敬诚,也不禁开了口。

方才挡于众人面前的是一堵石墙,而那咔哒声正是此一堵可移动石墙上的一处机关,源阳以掌将其重重按下,石墙便化为一扇石门徐徐打开。

而石门内侧,却是一座较府衙大狱还要大去不少的地宫。

地宫之中,无论装饰、陈设、构造,皆不似近期完工的工事,其中较方才进入此处时,见到的人还要多去数倍——除少数几人身着武侯装束外,皆为女人——如此甚好辨别,尽数空置的女囚室中,囚徒皆于此处。

“方才协儿问,如此工事,岂是短暂便可完成的,”源阳走入地宫,返头对三人说道,“眼下我便反问——汝怎觉这般工事,竟是几日内便可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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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切莫再与我行此哑谜之趣,眼下紧迫之时,若眼前此地宫、工事与鳞症案、众多鱼怪不相干,则请阿姊随我与敬叔父往城内去,尽力将鳞症案破了才是。”

“破了鳞症案?”源阳与地宫中人一一打过照面,转头看向胞弟,眼神不温不火,全无色彩,“是得了何样支援,竟有如此自信,可破鳞症案?”

“阿姊此话从何说起,又如何如此反问?”源协未曾料到源阳是此般反应,有些措手不及而口不择言,“圣人口谕遣敬叔父远自长安至东都,为的岂不就是如异骨、僵血那般,将鳞症一案了了?”

“异骨……僵血……”

源阳反常至极地冷笑一声,走向地宫内里。

“此地宫纵深七百又十四步,横跨三百又十九步,虽不尽为近年建物,但无论格局、敷设、用料,皆为皇家规制,”她将“皇家”二字咬得极为清晰,又颇为耍狠,言下之意显而易知,“至于此地宫之中还有何物……”

源阳似卖关子一般,向地宫更内侧,有一高台处走去。

高台上并无如寻常宫殿那般,设有坐榻与帐,取而代之的是三座半透明琉璃樽。

靠近看,三座琉璃樽约莫半人高,分为乳白、浅红、暗灰色——知制琉璃器者,便知此物三色究竟有几难制得;不知如何制者,只看此三樽琉璃之外观,亦能明白些许此物之难得。

“此琉璃好不精致!”源协平日于家中摆弄各式各样奇珍异石,这时见到琉璃樽,一时连方才正谈论的事项也抛于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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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看来混混浊浊,不似玉料翡翠那般,更不似西域那些珍宝奇石透亮,敢问郎君,此物真当为宝物否?”家丁平日见得不少,但这般大小的琉璃樽,还是头回看到,不由顺着源协所言发问。

“自然!琉璃乃具神灵气机之宝物,其温润光滑之琉璃,是可照亮三界之暗,于佛道两家,皆可作容纳智慧、光明净土之用,故而制得后常是为保佑十方安泰而用。”

“竟是这般!”家丁感叹,“如此说来,”他忍不住斜眼瞧了瞧面露怒意的源阳,“此座地宫,可是为祈福、护佑而设?”

家丁说罢,源阳还未及反应,正于琉璃樽附近清洁整理的两名女囚模样之人,没能忍住,径直嘲弄地笑了出来。

“吾自是一粗人,这些贵重宝器自然不懂,又缘何要以窃笑嘲弄吾?”家丁不忿,对那两人语气稍重地问询道。

“非也,非也,非为郎君不识此樽而笑,实为……”其中一名女囚回道,又欲言又止,转而再笑笑,“吾等亦为寻常人家出身,谁又识得这些,若非赶巧发现此处地宫,此世上还有许多事,吾等欲知而不得矣……”

这名女囚不自然地挽了挽头发,不经意露出前臂处长有的鳞片。

反应最快的是敬诚,利落地抽出横刀,以刀尖指向此人,但同样迅速地被源阳横过身挡下,“叔父勿要轻易伤了她!”

“以叔父所知,凡染鳞症者,不日便将化作鱼怪,此时……”敬诚猛然想到自己对身带鳞症者的第一反应,同样是抹杀之,不由想起自己于东都城外那名府兵所言之事,不由收下刀,同时收起声,只待源阳言语。

“劳烦将拓印取来,”源阳并未直接与敬诚对话,转而向惊魂未定的女囚说道,“三张皆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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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囚答着喏,自琉璃樽下方几阶台阶处一个隐蔽箱型物件中,取出三张用以拓碑、拓匾的厚纸来,乍眼一看,纸上确有图案。

“此一众女囚,是为早先异骨案时,为亡夫、亡儿亡女申诉而不得,而反被抓入狱中;故而才方入狱,便合谋轮流挖凿囚室,以求成功越狱。”

源阳接过纸张,对女囚笑笑,女囚报以微笑,便领另外一人,与高台下慢慢聚拢的其他人,合为一处。

“不知究竟为天意,或是巧然为之,众人轮流挖凿,竟未朝向地面,反向地下而去,之后便是此处地宫,为掩狱卒耳目,平日便以稻枝、灰土掩其入口,然此一回城中鱼怪肆虐,更是入进府衙大狱,入口再难遮掩,所幸狱卒皆胆怯,不敢直面鱼怪,回回只将食水置于女囚一侧最前端,仍吾等自由递送取用,并未发现端倪。”

“偏先前于街面借马那一武侯,颇有胆色,轮值送食水时觉察不妙,则往女囚里进了些距离,遇上了我,几番释解下,武侯几人反留于此处相助我等。”

源阳呼吸由平顺转为急促,“如此龌龊之事重见天日,试问又有何人不得不愿相助一把?”

她抖落开三张拓印厚纸,源协才方见其中一张,便久而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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