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 以绝后患(1 / 1)

“听闻敬诚其人于长安僵血案中,带兵擒拿一众闹事回鹘,便是这般,却因僵血案与安乐相关甚密,圣人忌讳,却未尽给予敬诚赏赐,而他那右卫大将军敬府,却是为回鹘先行重创之地,此番他遣下人返东都料理家事,韦相以为,是为何事?”

最先将源府内状报给韦巨源知的那名武侯,如今明面仍是于街面巡视之武侯,而实际却成了韦府之中的通传,但凡城中有武三思、韦巨源在意之处,他都会格外留意。

一旦有了异样动向,他便速速往韦府上报——虽武三思曾示意武侯,可直往静德王府报,但此武侯岂是等闲之辈,他所谋求的是跨越自身祖辈以上之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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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好容易经由当朝刑部尚书韦巨源,使武侯自身在静德王武三思面前留下些许印象,由此,当下武侯自不敢轻易造次,去越过这位引荐之人,直直报向更上位。

果不其然,如他所料,韦巨源得知源府门前有自长安而至之敬府家丁莫名返来东都,便一刻不停地携武侯一同往静德王府至。

将所见所闻尽数相禀后,即有了武三思所提之问——敬府所谓家事,是为何事。

“敬晖被贬至琼州时,圣人未予其家产以查抄,而彼时值还都正急,敬诚为禁兵统领之一,自难抽身处理此般琐碎家事,而一面其母其妻定是为其父左迁而张罗不停,故而以下臣之见,约是为清点家产前来——再如何说,如今东都之中,敬氏一族所剩无几,想必此一回,便是将早先留于东都之土地、房屋出清,安心于长安扎根。”

“你倒知晓得清楚,前前后后,似数家珍般,怎?早先异骨案发,觉情状不妙时,你亦有意投靠‘显唐’一众?否则缘何对那敬府这般上心?”

“殿下调笑下臣……彼时下臣如何不是为那源氏姊弟、敬诚所累,顾头不得顾尾,何曾又有殿下所言那般闲心,去与那显唐一众斡旋。”

见武三思邪笑着,不知他究竟信或是不信,韦巨源揣度再三,又加上一句,“彼时实为寻得那两座敬府之中些许把柄,以转移城中对异骨案之关注,因此多留意了些时日,后圣人决定对此案严查,下臣只得转而保全韦后、殿下,之后再留意之时,便已是即将还都,而敬晖早已榻上琼州去路,以之后恐再不得相见,遣人再去问了详细,自是方才报于殿下知的那些。”

“看本王三两句给你这番惊吓,韦相也太过小心了……”

武三思对自己方对韦巨源的一番调弄心满意足,安稳地仰身陷于坐榻之中,“既是为家财而来,又有何可留意的,今日所报此事,本王不甚满意,下回再探再报矣……”

他过于放松,以至于不禁张开嘴,打出一个哈欠,将眼睛半眯起,作休息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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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下臣将武侯一同携来,并非为此人缘何至东都而来,而是缘何初至东都,便早早先往源府中去,听闻……”

韦巨源咳嗽一声,提醒在一旁心不在焉,又似在认真听两名上位对话的武侯。

见韦相看向自己,武侯忙不迭收起正在搓弄的手,把住横刀刀柄,“回、回韦相的话,回殿下的话,早初属下下属之兵,路过正平坊源府门前,听得长安敬府所返东都之家丁,言有要事,后又将一封书信交于源府之家丁,因彼时正值两班相交,未得多停留,只听得这些。”

“敬府至源府之书信?”武三思的闲情逸致霎时一扫而空,虽为不失体面而悠悠坐起,但眼睛却死死盯着韦巨源与武侯方向。

“确是一封书信,”武侯叉手下拜,“属下之下属亲眼得见,那人定是自宵禁结束,城门放行初时,便径直向源府往,才得那般时辰即现于源府门前。”

“殿下试想,不论长安、东都其间路途几何,眼下此人行动,入城即直冲源府而来,且只为送上一封书信,其中岂非有太多耐人寻味之处?”

“确是如此……”

“撇开信中内容不谈,依下臣思之,此封书信来自何人、去往何处,皆耐人寻味至甚。”

“缘何做如此猜测?家丁自长安敬诚处出,信至少是与敬诚相干之人所书,此外还是何人?”

“殿下所言极是,只请殿下思量,那源乾煜离开朝堂多时,素来又与同朝为官之同僚、乡党来往甚少,独敬府早于东都之时,源、敬两府走动密切,相互知根知底,想必自相隔两地后,亦有许多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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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相,想你是起得太早,糊涂了,方才你这一句句,岂非恰是证了本王此一句——所送书信正是至少与敬诚、敬府相关之人,你倒好,又将本王之言,换了个说法。”

韦巨源见武三思之讪笑,对对方全然不知自己言下之意为何一事,颇感无奈。

然对方终是当朝静德王武氏,又同为与自己一同受罚之异骨案同党,故而不便将话说得过分露骨,暂作停顿,开口言道,“殿下所见,是为其中一面,而下臣方才所言,是为另一面。”

“此话作何解?”武三思显得颇自以为是地再次向后靠向坐榻,以俯视姿态看向韦巨源。

“正是两家相互熟识已久,故而大有可能,确是敬诚所书书信,由前来东都办事之家丁一同将其携来,然殿下试想,两家这般熟识,又怎会急于宵禁解除之一早,便将书信送抵,眼下源府事发,源阳、源协皆于狱中,无论作何思量,若非甚大要事,敬诚如何会毫无礼数,叮嘱家丁‘至速送达’?”

韦巨源余光瞥向武三思,见对方有些转变,便趁热打铁,“故依下臣之见,书信中之事,未尽只与敬府、源府相关,恐还有其它在内。”

“韦相所言,颇有些道理……”武三思沉吟片刻,“现如今依韦相所思,若预知其详情,当如何做,方能恰到好处?”

甚至武三思性子,知其以这般语气回复时,便是脑中无自己主意,只待自己给出建议了。

“只以书信论,定是不得如上回携武侯、兵士,入源府将源协、源阳二人带走那般,书信究竟为源府私事,误闯而入,难免落源乾煜以口实,他日倘若真以私情上奏圣人,殿下与下臣难免立于不堪之境。”

韦巨源这番自言自语,惹得深感凭空多出一事的武三思略显烦躁,喉咙处发出一声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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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以下臣暂且一思,不如使一招‘以虚为实’……”

“何为以虚为实?”

“近几日于府衙大狱,源乾煜不择时便要前往,处处与人争取,欲见那双儿女一面,迟迟不肯离去。”

他脑中所思,此刻并不算完善,但眼前武三思的目光直直逼向自己,少不得骑虎难下,就算未尽想得明白,却还是只能说下去。

“眼下不如遂了他的意,让他父女子三人相见,言语间难免终会提及今晨所收书信中内容,至那时无论欲知与否,其事终会传入耳中。”

韦巨源说罢,自己心中仍然没底,便欲再行往回找补两句,却先一步被武三思将话把接下,“既韦相思及此甚,缘何不早些说下,害得本王心绪互上而下。”

他顿了顿,“只本王以为,眼下东都城中,自是未有驾临于本王之上之人,独此源府之中源乾煜——你亦见过他将那套朝服取出时之状,见彼物,如同面见圣人一般,如何破?”

“自是……自是……”韦巨源附和道,但感武三思仍有话未完,便止住自己嘴边的话,待对方将话说罢。

“早先提及敬府,本王则略有些失了阵脚,试想,源乾煜自姑母那时就颇有些独断独行,以其侍中之位,于朝中朝外肆无忌惮,究其根本,到底还是结交有一众武将,此一众武将无论显唐一派,或是立场不明,与他甚为密切者不在少数。”

“就如同敬诚,撇去其父敬晖不谈,敬诚自身亦是一名恃直不戒、有勇有谋之人,稳居右卫大将军之位,方才韦相亦言,敬府与源府,敬诚与源乾煜关系之紧密,早时见其私下相谈者,皆有目共睹,其状岂非多年交情可至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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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骨案时亦是,那源氏姊弟二人于城中四处查探,敬诚又有几回未曾亲自跟随,据闻于洛水两岸搜捞浮尸、查验吟天殿,更是直接以禁军统领之身份,亲守于彼处,此外,将那李守礼拉入局中,岂非亦与他相干?”

韦巨源听出武三思言外之意,试探地问道,“殿下可是对吾等现今于源府所行之事,他日若由敬诚察觉,则会……”

“你以为如何不会?!可记得彼时他于圣人与百官面前怒斥复周一派之状?敬诚那副性子,谁又敢万分确认,如东都源府生事,他于长安便将坐视不管?本朝历代,禁军头领为一己立场,举兵举事之过往,何曾少过?”

韦巨源本对此不以为然,认为敬诚若知此时源氏姊弟因调查异案,反被关入狱中而倍感其愤,但毕竟长安远在数百里之外,总不至携兵花去几日,来报私仇。

“本王知你此时在思量何事,”武三思似洞察一切般盯着韦巨源,“但在规劝本王平心静气前,韦相倒好好想想,眼下敬晖之状!”

“如彼事亦败露,韦相仍觉那敬诚未必将挥兵返东都,以伤你我二人性命?”

韦巨源被提醒后,倒吸一口凉气,“殿下所指可是,于敬诚发觉前,先行绝了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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