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妥当,道愚没有再回璃月,而是径直前往了当初被阿蒙拉进深渊的地方,那里有他留下的空间坐标,可以直达深渊之中,也就是那个外神所在的地方。
道愚在路上遇见了一个仿佛打着马赛克一般的虚影,祂的气息道愚并不陌生,“你想好了?”
难以辨别出雌雄的声音从虚影中传出,其中没有一丝感情,仿佛是一具冰冷的机器一般。
道愚凝视着面前的虚影,[天理],这个世界的顶尖神明,“你应该不会担心我,是有别的事情吧。”
[天理]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滋滋声,“这个世界经不起折腾了。”道愚仿佛感觉到了[天理]的视线,也就是说希望把战场转移到别的地方吗?
“我知道了,”道愚平静地说道,如果说提瓦特不能开战的话,那只有,世界之外了,“但是你知道转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天理]从马赛克中掏出了两个神之心,分别是深蓝色的和火红色的,“加上这两个神之心。”
原本是道愚和外神的事情,但是其中牵扯到了深渊,就和天空岛有关系了,按照契约祂需要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给予一定的帮助。
当然结果无论是道愚胜利或者失败,对于祂来讲都是一件好事情。
道愚收下了神之心,“这神之心应该不止一套吧?”她凝视着手中水神和火神的神之心,其中能量的浓郁程度和其他五神的神之心有些差别。
[天理]不置可否,神之心可能不止一套,但是权柄是恒定的,只有当一个权柄消失,下一个权柄才会出现,或新生,或继承。
[天理]看到道愚将神之心装好,便像被橡皮擦擦去一样消失在了道愚的视线之中。
“好了,等待的东西也到了,是时候该出发了。”道愚活动了一下肩膀,再次在原地留下了影子,同时在自己身上开始施加法术,包括强化和信息模糊部分的内容,就好比进本前先嗑药。
准备妥当,摸了摸腰间的御守和铃铛,还有怀中的随记,道愚面前出现了一块看不到另一边情况的传送门。
抓紧了手中的剑,道愚打起十二分精神走进了传送门中。
“我等你很久了。”道愚踏出传送门的第一时间,一道声音在他周围响起,非常的熟悉。
“别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伴随着周围亮度的变化,道愚看到面前是一个带着单片眼镜的英俊男子,之前道愚的老对头,阿蒙。
道愚不动声色地拨动了铃铛,确定阿蒙的这句话不是谎话,“我不认为你找我能有什么好事情。”阿蒙给他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
“呵~”阿蒙冷笑一声,手中的烛火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面庞在道愚眼中变得清晰的同时,也让他部分轮廓融入到了阴影之中。
忽然道愚向侧面挥剑,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只见半截蠕虫“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这就是你的欢迎方式吗?”
道愚的瞳孔有所收缩,他的实力变强了,直到阿蒙的欺诈蠕虫靠近他两米时才被察觉。
阿蒙暂时没有说话,而是端着蜡烛向着道愚相反的方向走去,“吧嗒~”一声熟悉的开灯声音响起,整个房间也变得亮堂了起来。
道愚忍不住吐槽,“你有灯不用,非要点蜡烛干什么。”此时他也看清了周围的景象,极其现代化的房间布置,完全看不出提瓦特的成分。
阿蒙没有回答道愚的问题,反而是提出一个新的问题,“你对外面的世界了解多少?”
说着熄灭了手中的蜡烛,熟练地泡起了红茶,“要来一杯吗?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交流。”
道愚坐在了房间中唯一的凳子上,“看来你逃走之后见到很多东西。”
阿蒙轻笑一声,其中不知道是在嘲讽道愚还是在嘲讽自己,“所谓的蛋壳只是将世界与液体隔离开的东西。”
阿蒙缓缓说着,显然蛋壳指的是原初之人法涅斯的蛋壳,世界指的是提瓦特世界,液体则是当初道愚返回地球时,所感受到的东西。
“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蛋壳之中,随着海浪起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破壳而出。”
阿蒙说着话手中的动作却丝毫不耽搁,他手上的茶具看起来也是来自地球的产物,“在大海之上有着一颗遮天蔽日的树,与海水火不容,两者都想吞噬掉对方。”
这些话道愚听到过,这是崩坏三里的世界观,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但是道愚没有打扰阿蒙的讲述,好不容易给他一个装的机会是吧?
“世界被外来之人所创造,亦会被毁灭。”阿蒙语气平静地说着,“王座的争斗永不停息,世界的蛋壳已经布满了裂痕。”
“你是神棍吗?可不可以直接说重点?”道愚已经听出了其中的重点,他不想随着世界一同毁灭,在外的游历同样给了他无与伦比的见识。
阿蒙沉吟片刻,曝出了惊天大料:“瓦沙克跳出了世界,这与你有关,我很好奇,你们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
道愚皱了皱眉,瓦沙克帮助他有所目的他的确清楚,但是自己究竟给了瓦沙克什么,他自己并不清楚,甚至于说毫不知情。
“契约内容,不可外泄。”道愚冷冷地拒绝了阿蒙,但却并没有起身离开,他想看看阿蒙究竟想要做什么。
“与你做一笔交易。”阿蒙将冲泡好的红茶递给了道愚,色纯香浓,“让我脱离这个世界。”
阿蒙绕了一圈端着茶壶走到了道愚对面,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至于我付出的代价,那就是帮助你讨伐那个外神。”话音落下,茶壶也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这句话有欺骗下套的成分在其中,以什么样的形式帮助并没有得到详细的解读,只要阿蒙告诉道愚关于那个外神的一点点能力,都算得上是帮助。
道愚眯起了眼睛,“很抱歉,我在你身上感觉不到一点点诚意,这件事由我自己来做就好。”
说完,道愚没有喝阿蒙的红茶,直接起身准备离开,自己出现在阿蒙的客厅之中,很明显是阿蒙定居在了这里而且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了,特地等着自己是想在自己讨伐外神的时候争取更多的利益。
“放轻松,我的朋友。”阿蒙也站起了身子,摊了摊手好像显得有些无奈,“即使我们没有达成交易,我也会帮助你。”
阿蒙说着拿出了一捆卷轴,上面散发着恐怖的气息。道愚却认得这个东西,契约,在尖端战力中流通的最有效力的契约。
这个契约内部封印者一抹本源之雷,并非物理或者元素攻击,而是专门针对灵魂的攻击。
除了能够带来剧烈的痛苦之外,还会让违背契约的生灵,实力暴跌,伴随着灵魂定格,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所提升。
“这样你就明白我为什么非要帮助你了吗?”阿蒙颇为无奈,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他就栽到了一个老头手中,那是他可能穷尽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