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淮闻言瞬间拧起眉头。
表情肃然道:“小瞧陈家?那就奇怪了。”
“那陈家的背后得是何方势力啊?总不能比土皇帝秦汉还强吧?”
听到这话。
钱文翰悚然一惊。
赶忙伸手,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压低嗓音道:“得亏是在家里,这要是在外面,你可不能提秦汉的名字啊!”
江城淮眯眸一笑。
低语轻声道:“文翰兄,这我肯定知道。”
“我就是不明白,这陈家难道比秦汉的势力还要大?”
“我也是最近才听说了秦汉落马的消息,这才猛地想起来。”
“你去年跟我说的那番话,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真正有实力的家族,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现在想想,还真是这样啊!”
钱文翰一边慢悠悠的沏着茶,一边抬眸瞟了江城淮一眼。
眼神幽深莫测,意味深长。
“城淮啊,你我都大概知道这个秦汉是个什么人物。”
“表面上是个热衷于做慈善的企业家,但是实际上却是深藏不露的魔都黑老大,公认的地下皇帝。”
“这样的人物,若不是被国家给查出来。”
“我们谁会知道魔都还有这号人物?”
听到这话。
江城淮的脸色一沉,内心骇然。
目光变得犀利而复杂。
他眼眸漆黑,不自觉的攥紧了双拳。
疾呼一声道:“文翰兄,陈,陈家该不会真跟这个秦汉一样……”
下面的话。
纵然没有外人在场,江城淮也没敢继续说下去。
此刻。
他的内心惴惴不安,强烈的恐惧感瞬间席卷全身。
若陈世谦真是秦汉一类的黑社会头子,那自家女儿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不不。
不仅是自己女儿,甚至整个江家都会被牵扯进去。
如今,女儿为陈家诞下三个孙子,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江陈两家的关系,已经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了。
这可如何是好?!
想着,江城淮抬起头来。
满眼惊恐的看着钱文翰。
钱文翰兀自一笑。
伸手拍了怕江城淮的肩膀。
宽慰道:“老弟啊,你怎么想的,我都明白。”
“看来,你还有得救啊。”
“还以为你已经彻底被金钱权势给迷了眼,不管不顾的,一门心思就想着往上爬,哈哈哈……”
江城淮撇了撇嘴。
一头雾水道:“不是,文瀚兄啊,你怎么还有心思拿我说笑?”
“我承认,之前我确实利欲熏心了,导致整个人钻进了钱眼儿里,变得傲慢自大,目中无人。”
“但我现在不是清醒过来了吗?”
“我可不是那种为了金钱权势可以不择手段的人,若陈家真是什么黑恶势力,那我可不敢再跟陈家有任何瓜葛。”
“我们江家,可是与为非作歹,鱼肉百姓之人不共戴天的。”
听完江城淮的一番豪言。
钱文瀚瞬间敛起了脸上的笑意。
他正了正身子。
神情严肃道:“好啊,好啊,有你这番话,我也就放心吧。”
“你别太紧张,关于陈家的真实身份,我虽然不能完全透露给你。”
“但我可以跟你保证,陈家绝不是秦汉之流的黑恶势力。”
“陈家确实除了庞大的经济实力之外,还有特殊的势力关系,但那绝非为鬼为蜮、为非作恶势力。”
江城淮闻言神情凝重,默不作声
静静地喝了一会儿茶后。
他话锋一转道:“好,文瀚兄,我信你。”
“你不方便告诉我的,我也不会深究。”
“但是,关于你和陈世谦的关系,能否告知一二?”
钱文瀚将身子往后一靠。
嘴里缓缓吐出一朵云烟。
他将目光移向窗外的光景,径自说道:“这倒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说来话长啊。”
“这要从陈家的祖先说起了。”
“自宋代起,陈家的祖上便是全国有名的徽商。”
“提到徽商,我们普通人首先想到的是贩盐,贩卖棉布,贩卖丝绸,贩卖瓷器。”
“但是,你可知道陈家经营的是什么生意?”
钱文瀚轻佻眉梢,睨了江城淮一眼。
江城淮倒吸了一口凉气。
表情惊讶道:“莫不是玉器翡翠?”
“去年我们两家见面,陈家送的礼品就是价值不菲的玉手镯和翡翠腕表。”
“怪我有眼无珠,不辨珍宝,当时还嘲讽贬低陈家,哎,悔不当初啊!”
江城淮重重的叹了口气。
懊恼得直摇头。
钱文瀚猛拍了一下桌子。
急声道:“成淮老弟,你猜对了一半!”
“陈家自宋代起,便是全国最有名的黄金玉器生意人。”
“所谓,乱世黄金盛世玉。”
“你我都很清楚,这黄金和宝玉的价值,无论在什么时候,这两样都不会贬值。”
“而陈家,据说累世积累了数不尽的黄金玉器,那可是动辄数万吨啊!”
江城淮闻言脸色煞白。
开始频频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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