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后,慕野钦看她眉头渐渐舒展了,却出了一身冷汗。
“沫沫?”他轻唤。
睁开眼看到的并不是璃沫,而是眼眸一汪清水,一片冰冷。
惟冰看清眼前的男人,二话不说抡拳挥上去。
慕野钦侧头躲避,同时握住她拳头,将其带入怀中。
玄关内,慕野钦背靠墙,怀中抱着她,双臂环在她腰前握着她的双手,从她颈肩伸出脸,贴上她的脸颊。
噙起笑,声音性感慵懒:“你叫什么名字?”
惟冰眉头拧成一团,“你怎么在我家?”
慕野钦使坏地朝她耳朵吹口气,顿觉酥痒,惟冰没出息地耳红了。
慕野钦看得很满意,嘴角大大咧到耳后,眉梢都是笑意,“乖,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冷声:“狗男人。”
“哈哈!”还有更狗的!慕野钦扳转她的脸,吻了上去。
惟冰双手猛然紧攥,指甲都要抠进他手背里,可见有多紧张。
“放开我,你放!”
惟冰抬起脚要跺他,他机灵躲开,离开她的唇,眼色迷离问:“叫什么名字?不说我还亲。”
“惟冰!”在他唇覆下来一刻,她冷喝。
慕野钦愉悦地笑出声,笑得花枝招展,盘算着要不要继续时,她做了个惊世骇俗的举动。
她转回身,主动吻住他了。
是的,踮起脚尖,主动送上了红唇。
慕野钦不可置信地睁大眼,随之无别的狂喜盈漫胸膛,转个身,将她压在墙壁上,加深了这个吻。
美人主动,慕少简直晕眩,神魂颠倒,根本没注意到美人睁开的眼一片寒霜,悄悄向枪摸去。
突然,慕野钦感觉肩头一硬,被什么东西硌住了。
“别别,冰儿,别冲动。”
慕野钦霎时白了脸,举起手后退,眸底的欲火以火箭速度退去。
枪口抵着他,惟冰笑得灿然明媚,这笑却让人觉得寒凉,“慕少,再不走,我可真要开枪喽。”
“我走,我走!”慕野钦瞬间溜出门,消失得无影无踪。
院中的花园边,站着一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手挡在额前,遮着阳光,笑望前方别墅。
两人隔着一扇落地窗,能很清楚地看到彼此。
惟冰笑意加深,打开窗,伸出枪,“砰——”
慕野钦骤然躲闪,子弹划过脊背,掷入身后花园,一瞬,碎花四溅。
靠!真野!
他迎着阳光笑得恣意,嚣张地比个中指。
惟冰白他一眼,拉上窗帘,折回身时,忍不住轻笑出声。
慕野钦心情颇好地拨出个电话:“皇区303道水滨a段a座,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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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卿先带慕野钦去换上一身体面的西装,又恢复了他那尊贵霸凌的气势,踩着崭新的皮鞋踏进帝华酒店。
十分钟后,帝华酒店匆匆走进一群人。
正前方是一个又圆又狗的秃顶男人,屁股后一扫保镖。
秃顶男人步履急匆,肉脸通红,时不时掏出帕子擦擦那满脸的汗,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其实,除了紧张,他还很兴奋。
可不兴奋么?兴奋得脚步都要飘了。
天啦,慕少要见他了!
慕少,是慕少啊!慕野钦那个慕啊!
天啦······
他待会儿一定要好好说话,哄得慕少心花怒放。
对,他还要向慕少告状,有人抢他新娘,求慕少给他撑腰,宰了那小杂碎!
慕野钦只是开了个简单的vip套房,算不上豪华,但也应有尽有。
秃顶男人进入酒店,经理一路笑呵呵地把他带入套房。
打开门,一张真皮沙发正对门,上面坐着个冷峻矜贵的男人。
他双腿交叠,缓缓吐着烟圈。
两面黑衣保镖恭敬地候在沙发后。
秃顶男人喜滋滋的,看清那男人时,笑容凝固了,然后龟裂,化为齑粉。
“哟,付公子来了,爷您看,这就是传说中那位付氏的老总付公子。”
付衡一拍慕野钦,故意笑嘻嘻地大声嚷嚷,走到门口将定住的付衡用力拖了进来。
对着沙发方向,付衡怀疑地眨眨眼,心内划过一万头草泥马······
“来哥,我给你介绍一下,”付卿拍拍付衡,好心地说,指向沙发:“这位公子,慕姓,野钦。传闻中那位神一样的男人,慕野钦。”
付卿见付衡僵在原地,面成菜色,亲昵地摸摸他肥大的后脑勺,笑得十分欠揍,“你没看错,就是那个慕那个野那个钦,你做梦都想抱住的慕野钦。”
慕野钦从未在媒体面前露过脸,所以世人只闻其名,不见真人。
昨天那个抢妻的小杂碎摇身一变,变成他梦中都要跪着叫爸爸的男人,付衡难以言喻此刻的心情,噔噔后退,差点摔倒。
慕野钦全程眯着眼,嘴角淡淡一勾,邪魅冷冽,优雅地捻灭烟,开门见山问:“你喜欢沫沫?”
慕野钦交叠着双腿坐在那儿,矜贵迷人,散发出凌厉的气场直压付衡。
那神情,你要胆敢说半个“是”字,老子一枪崩了你。
付衡全身抖嗦起来,不敢开口,更不敢不开口,嚅出一个字:“不。”
“不喜欢?不喜欢你娶人家,你是想玩弄别人的感情?”慕野钦语气极淡,目光却更威逼。
付衡再也承受不住,一屁股蹾在地上,啜泣:“慕少,冤枉,我没有啊!”
“没有?信不信老子告你个拐妻罪?”
“不不,慕少,您言重了。”
慕野钦厉喝:“言重了?你他妈都给人穿上婚纱了,还敢大言不惭说老子言重了?”
“是是,没言重,没言重,言轻,言轻。”
付衡瘫成了一摊烂泥。
“抬起头来。”
付衡抬起头,不敢看他,更不敢不看他,被迫迎上他的视线。
慕野钦问:“你是怎么高攀上她的?”
老子都攀不上,你竟能给她穿上婚纱?
日了狗了。
付衡眼睛红红的回答:“璃小姐······”
慕野钦一记冷眼,付衡赶忙改口:“尊妻贤身贵体,小的哪能攀上,这完全是因为她有个势利眼的父亲,把她当成交易,才答应我提亲的。”
慕野钦周身冰冷,“父亲?”
那小丫头还有父亲?
看着不像有父亲的人啊。
“是是,就是林,林家那个林成。”
慕野钦锁眉,“哪个lin?”
“两,两个木的林。”付衡乖巧地竖起两根手指,比划一下。
“听说付氏集团要对外开放市场?”
付衡不知道慕野钦为何突然提及此事,不解地看着他。
慕野钦笑看他,“我可以帮你。”
付衡眼神瞬亮,激动得热泪盈眶,正要流下来时,又听他说:“才怪。”
付衡的眼泪挂在眼眶上,不进不出。
慕野钦笑得很俏皮,就差惟冰来爱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