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河见到贝拉米担心的模样,心中感觉一阵暖意。
他认真看向贝拉米,肯定地说道:“我会小心的!”
“最重要的是,贝拉米大人你不要勉强自己,也不要让人勉强你,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一旦有人为难你,你就和我说,我会帮你解决麻烦。”
贝拉米看到叶星河这模样,顿时脑海中又浮现,叶星河在竞技场中,大杀四方的样子。
既然叶星河有如此强的实力,或许目前的难题,对于他来说,或许还真不是什么问题。
贝拉米佯装生气,锤了一下叶星河的胸口,笑道:“你当你是谁啊?小小年纪就做着无敌天下的梦。”
“你小子才多大年纪,见识能有多少,就如此敢说大话。”
“我都一把年纪,可以当你爷爷的人了,还敢在我面前,说做我的主,你可真是敢说。”
叶星河嘿嘿一笑:“强大的实力,是我自信的保障,贝拉米大人您放心,我有分寸。”
突然,贝拉米脸上的笑容敛起,认真盯着叶星河,道:
“好了,别和我贫了。”
“这次教皇和剩下的几位枢机主教,对于你的问题,讨论了三天三夜,始终没有讨论出个结果。”
“估计你来了,他们想要看看你的态度,然后很快作出决定。”
“所以说,无论他们如何说你,你的态度一定要好一些,千万不能态度强硬。”
“否则,作出不利于你的决定,处理起来很麻烦。”
叶星河听完,默不作声点点头。
对于教皇等一众枢机主教的态度,他之前已经从星飞宇的口中,得到了准确的答案。
虽然星飞宇说的不一定对,但如果教皇对自己的态度,真的是含糊不清的话。
一旦他们想要为难自己,自己一定不会束手就擒。
想到这里,叶星河微微颔首,眸子中闪烁一丝,让人不可察觉的血色。
“星河,我说的这些,你都记住了吗?”
贝拉米见到叶星河思索的模样,出声和他确认道。
“啊?”叶星河回过神,然后道:“我知道了,您说的我都记下了。”
贝拉米听到,满意地点点头,内心也是跟着松了一口气。
“那你就跟我走吧,虽然你现在的实力,可以匹敌天命九阶的强者,但在教皇和几位主教面前,该有的礼仪还是不要忘了。”
贝拉米走在前面,引着叶星河,他故意放慢脚步,神情严肃地给叶星河交代,需要注意的要点。
叶星河听得也是认真,不时点头回应着。
但他一直以来,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乖孩子。
叶星河的面上,虽然给人一种温文尔雅,待人和善的感觉。
但每个与他交过手的敌人,才能体会到他的强大与恐怖。
人畜无害的外表下,隐藏的是冷酷与疯狂。
“贝拉米大人,你说的我都记下了,但至于到底如何做,我到时候还是自己来决定吧。”
叶星河看着贝拉米的背影,心中暗自决定道。
很快。
叶星河在贝拉米的带领下,进入了禁魔密室中。
这里的布置,还是他上次来的样子。
整个房间内一片洁白。
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地板,桌子椅子也都是洁白的。
就连在座的众人,都是洁白的光明总教制式长袍。
和上次一样,叶星河一进来这里,眼睛略微有些不适。
他微微眯起眼,适应这里光线的同时,也在打量着在座的众人。
长条办公桌的上首,叶星河进门后的正对方,手握着黄金权杖端坐在宝座上。
其余的所有枢机主教,皆是分别立于两侧。
只不过,原先教皇左手方,原先属于星辰放牧者的座位,现在是空着的。
所以,在场的枢机主教是单数,只有十一位。
叶星河刚一踏入禁魔密室中,原先还交头接耳,商议着什么的各大枢机主教,突然停止了议论,各自端坐直了身子,整理着褶皱的衣袍。
看着他们的反应,叶星河用屁股想想,就知道商议的话题,肯定是和自己有关。
叶星河还注意到,和以往不同的是,所有的枢机主教,都对他投来了,重新打量的目光。
惊讶、疑惑、难以置信……
各种复杂带有侵略性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叶星河。
这样的目光,虽然让叶星河汗毛竖起,很是不舒服,没有安全感。
但在这样的场合下,叶星河可不想在众人的面前露怯。
同时,也在告诉他们,不要再拿自己,当作是刚刚觉醒转职的毕业生,不是他们可以任凭心意,随意揉捏的角色。
叶星河的精神力,极其的敏感,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众人目光中,那些善意和恶意。
仅仅是感知片刻,叶星河的心底微沉。
在座的众人中,大部分对于他的态度,都是非善非恶的中立态度。
其余的便是,带有丝丝的恶意。
只有祝福圣使这个熟人,给予他的是善意。
十一个人只有一个是善意,这样离谱的比例,让叶星河感觉有些无语。
不过想想也是,他们对于自己的了解,也就是见过几面的程度。
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印象,受到其他人对自己评价的影响极大。
所以,能有现在的局面,也是合情合理。
叶星河的目光,落到祝福圣使的身上,和其眼神对上时,他微微点头,露出善意的微笑。
但紧接着,叶星河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另一人吸引。
那是一个身穿银白色重甲的骑士,他的位置就在星辰放牧者的旁边。
他投向叶星河的目光,虽然看起来平淡无波。
但他眼神后隐藏的恶意,却能被叶星河清楚地感知到。
叶星河不经意地掠过他一眼,确认恶意的来源就是他。
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异样,叶星河很快将目光挪开,看向了其他的主教。
但叶星河的心中,却是有些许疑惑。
他和对方只是见过两次面,就再也没有任何的交集。
他对于自己的态度,不是善意也就罢了,竟然也不是含糊不清的中立。
而是,那种无比厌恶自己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