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候凛拉着蛛蛛闯进大殿时,气氛凝结了几秒,见那夏候凛径自朝皇帝跪下,蛛蛛一脸迷茫的盯着夏候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连寂眉头深锁,重重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司无邪只觉这个世界实太小,没想到在皇宫里,也能遇到这个叫蛛蛛的红衣少女。也不知是太过巧合,还是是他想太多,总觉得这叫蛛蛛的,与娘亲的样貌也十分相似。若不是年龄与神态都不对,他恐怕真会认错。“父皇,儿臣今日有一事相求。”
皇帝心知肚明是什么事,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响亮,如果让儿子娶了蛛蛛,又结识了昆仑派的内门弟子,两方都不会得罪。“你起来说。”
夏候凛起身道:“儿臣与蛛蛛姑娘情投意合,今生非彼此不可,希望父皇可以替儿臣和蛛蛛姑娘赐婚!”
皇帝听罢,哈哈大笑道:“这是好事啊!既然你们情投意合,今日朕做主……”“陛下!”
连寂起身打断了皇帝的话。皇帝的笑脸僵在脸上:“不知连寂天师有何高见?”
连寂沉声道:“我们师徒无意在凡尘中逗留太久,近日已有打算要离开皇都,这门婚事怕是不妥。”
夏候凛冷嗤了声:“连寂天师,这门婚事妥不妥,还得问过蛛蛛才是!”
连寂视线轻轻落在蛛蛛身上,眸光十分冷峻:“蛛蛛,你告诉夏候凛,不能与他成婚!”
蛛蛛有些害怕的往夏候凛身后躲了躲,师尊怎么又生气了?什么成婚她都没有想过,她只是还是想这么早离开凡间这么好玩的地方。“师尊,蛛蛛不想走。”
皇帝立即顺着蛛蛛的话道:“连寂天师,这是好事啊!从此咱们都是一家人,皆大欢喜!”
夏候凛:“连寂天师,你听到了?蛛蛛想留下来。”
连寂狠抽了口气,他心里知道蛛蛛的话都是无意说的,她根本不明白成婚意味着什么。平日里从来都是云淡风轻的连寂,不发一语,竟当场愤怒甩袖离去。皇帝面色铁青,皇家的威严差点挂不住。“师尊!”
蛛蛛心脏紧了下,下意识想追上,却被夏候凛拉住。“夏候凛,我师尊生气了,他,他走了!”
“别怕,等赏花宴结束,我再送你回去。”
蛛蛛抿唇望着师尊离开的方向,无奈叹了声:“好吧。”
虽然师尊总爱生气,但是每一次她说说好话,师尊就不会生她的气了。坐在司无邪身边的程珂小声道了句:“啊~这连寂天师好大的脾气,居然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扭头就走了!”
司无邪不知不觉将一壶清酒喝完,有点扫兴:“有问题吗?”
程珂:“问题大了!”
司无邪:“嗯?”
程珂咋了下舌,解释道:“你看看皇帝的脸色,好歹也是人间帝王,他这样当众甩脸子,皇帝能饶他?”
司无邪:“不饶他又能如何?打又打不过。”
程珂:“他打不过,不是还有咱们吗?你以为皇帝叫咱们过来是为了什么?”
司无邪冷笑了声:“我修为低微,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程珂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一脸倾佩:“大哥不愧是大哥,豪横!”
白吃白喝还理所当然不干事。司无邪一眼看破他的心里话,说道:“我答应下山是一回事,要帮他收拾人又是另一回事,凭什么混为一谈?”
程珂:“大哥,我怎么觉得你说得还有点道理?”
果然,殿内的酒宴结束,皇帝让大臣和妃嫔都离开了,只留下程家三人与司无邪。皇帝一脸苦闷,“几位仙长刚才也看到了,这连寂如今是连朕都不放在眼里,如此无理蛮横,再加以时日,岂不是这天下他都要握在掌中?任他为所欲为?”
程听抱拳以礼,“陛下放心,此次我修书给元一,让他派修为高深的弟子下山,便是有意要擒拿这妖道,为陛下除患。”
皇帝长叹了口气:“程师你不知,这连寂修为十分了得,朕……心里害怕啊!”
程听:“他修为再了得,还能敌得过昆仑正派弟子?还能凭一己之力,敌过陛下的千军万马不成?”
皇帝听罢,激动万分:“程师说得对!朕不应该怕他,越是怕他,他越是不将朕放在眼里,更加为所欲为!”
程听:“陛下莫要着急,此事便交给我处理!”
皇帝上前紧紧握过程听的手,感激不己:“那朕,便先谢过程师了!”
几人一道乘着马车出了皇宫,若大的马车里,程听与程临松并排坐在主位,司无邪与程珂坐两侧。“临松,你之前在大殿中见着那连寂,可有试探出点什么?”
程临松面色凝重,回道:“祖父,实不相瞒,我竟试探不出他的实力,试探不出对方实力,只有两种可能。”
程听:“你说。”
程临松:“一种是他的修为远高于我,另一种是他压根没有修为。”
程听抽了口气:“你瞧着是哪种?”
程临松摇头:“不知。”
司无邪突然插了句:“好办,待入夜后,我去他府邸走一遭,试探试探便可知。”
程临松微眯起眼,视线落在程珂身上:“还是让程珂去吧。”
“噗!”
程珂嘴里的茶水喷出,“啊?我,我去?”
程临松说得一本正经:“你修为低,就算那连寂深不可测,你被擒了,以我与七师弟的修为,还能想办法把你救出来。”
“啊哈哈……说得好有道理!”
程珂抹了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