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行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特别君王身旁的女子,哦,好像是殷令九。
原来这般美,让人看直了眼。
晏祁歇一边跟在她身后,一边扔银子,随她买买买。
“真该在你脸上抹点灰,再带出来。”
他的女人,他的他的他的!
看什么啊他们!
殷令九转身,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请皇上付银子。”
晏祁歇将一锭金子轻轻放到她手中,“叫夫君。”
影二人都没了。
左手右手还都是盒子。
谁来把这福分要走。
“多谢客官。”
殷令九给小贩银子,抬指扫过去,朝影二眨了眨眼,“全要了,送给你家殿下。”
晏祁歇闷哼一声,她又在笑他,笑他连蜜饯分不清。
影二:“??”
一大车的蜜饯。
花殿下的银子送殿下蜜饯…可还行。
影二后来也才知道,从不喜欢吃甜食的太子爷,每日都带两颗蜜饯咬着上早朝。
天下人后来也才知道,大胤的君王喜欢蜜饯喜欢得不得了。
不知觉入了黑夜,总算有禁军来帮影二搬东西。
可那两小主子似有用不完的精力,还在晃嗒嗒。
中秋并不宵禁。
夜市还在叫卖,两侧满是花灯。
殷令九拉过男人的衣袍,指着上方最好看的花灯,“殿下,想要。”
晏祁歇轻轻一点头,“好好好…”
小贩道:“客官,射中十个靶心方得那盏花灯。”
晏祁歇拿起弓箭,一把抓起十支箭羽,干净利落,不失矜贵。
等他拿到花灯,转身,身旁的女人不见了。
不见了…
晏祁歇大掌狠狠地掰开匆匆人群,那一刻全是不知所措,一副躯壳,死寂而迷茫。
隐隐生痛的错觉和越发迟缓的呼吸,男人血色的眸底在人潮中失了方向。
殷令九,你在哪里…
你到底在哪…
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你不可以这样的,不可以!
行人被他掰倒片片,行人本想骂骂咧咧一顿,却又碍于男人的威严与周身令人窒息的阴暗,瞬间不敢造作。
晏祁歇似发了疯的心痛无措,恐慌与心空纠缠着。
“殿下,你怎么了。”一道熟悉又干净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晏祁歇暮然回头,想也不想把她揽在怀里,埋下头,下巴蹭在她的香肩上。
心满是千疮百孔。
“殷令九,不要丢下我…”
他不能没有她。
她不可以丢下他。
真的不可以。
一刻也不行,他会就此疯掉的。
想起方才看到他狼狈不堪的模样找她,殷令九心就此紧了下去,也带着疼痛,“……我给殿下买了解渴的糖水。”
晏祁歇磁性的嗓音低低道,“我不喝,我只要你不要离开我。”
手中的水囊滑落下来,掉落,弹起,水打翻了一地,殷令九双手缠绕过他的腰,低低应道,“知道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已经让他变得如此患失患得。
这份情,来得比她想象中还要深沉。
突然,殷令九已经被一双大掌拉到幽暗的小巷里。
“殿下…”
晏祁歇冰凉的唇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她的话吞入腹中。
鼻尖传来男人炙热浑浊的气息,殷令九失了心,抬手缠绕过他的脖子,试着回应…
…
那盏花灯与水囊安静躺在原地,诉说生生世世的纠缠与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