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元德公公面露喜色,“气什么啊这是,没了阴符这不有大祭司吗,皇上真是小瞧我们大祭司了,没了阴符,我们还会研究别的东西庇佑她,瞧皇上那样。”
那丢人玩意的皇上,每每殷令九一点事就大动干戈,昏君昏君昏君…
老子以后还是您祖师爷!
晏祁歇慢慢地松开手,给祖师爷抚平衣领处的皱褶。
“你们大祭司做事真是一会白脸一会红脸。”
喜欢忽悠人甚至玩弄人。
元德公公不领情,狗皇帝!
原谅你一回。
“皇上的办法她都不肯接受,皇上还怪老奴。”
晏祁歇秒怂,“别告状,朕错了。”
元德公公拱礼告退:“老奴没空了,老奴要去上香了,老奴要去赚银子了,皇上吃好喝好。”
怎么招了这么个不要脸的太监!
再玩弄朕,发配边疆搬石头,筑长城。
元德公公走后,晏祁歇对堆积成山的奏折全然没了兴致。
…
晏祁歇差点把整个皇宫都逛完了,殷令九的人影又不见了。
她怎就总是这般,让他发了疯的找。
还找不到。
去哪从来不说一声。
而这位让某男人发疯找的女人在大胤宫外。
竹林。
只见不远处的三处靶心命中十环。
殷令九随意将弓箭抛到影一手中,“好像也没什么影响。”
就是内力没了,以后若是被晏祁歇‘欺负’,自己怕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影一皱眉,近日跟在太子爷身旁,阴符的事影一懂了不少。
“以后下点毒您就西去了,您也会老就不漂亮了,万一您只能活个几十年呢。”
殷令九扫过去,“会不会说话啊你。”
拿掉阴符的事,她考虑九天九夜,才决定同意在黎城开祭司大会,为的就是阴符的事。
他能为她做那么多,她过意不去。
晏祁歇的办法根本不是什么好办法。
若不被阴符影响,也只有拿掉,也只有所有大祭司齐聚方可拿掉。
影一:“那不是,如果殿下知道肯定疯了。”
殷令九解开一旁的白马,牵在手中回城。
“疯了我来医。”
影一抱着弓箭跟在一旁,“可你有没有想过,到头来伤心的还是太子殿下,你就不能先想太子殿下吗,其实很多事可以在一起商量,你也没必要什么事都自己扛,你有我们啊对不对。”
影一到底看不懂她。
说她不爱吧,她又可以为太子殿下拿掉阴符。
说她爱吧,她做什么事从不会跟太子殿下商量,她明明知道太子殿下的心,可她总是这样,从不会顾及太子殿下的感受。
“就好比神魇教的事,如果我们都不去黎城,你就打算瞒着一辈子吗,我们担心的人就只有你,我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殷令九所有所思的看向影一,只回了三个字。
“习惯了。”
影一忽然停在原地:“你该不会是因为愧对太子殿下的爱才舍掉阴符吧,你只动了情,你也没那么爱对不对…”
应该真就一点点,如果真的爱得深沉,她早被阴符弄死了吧。
殷令九攥紧马绳,喊了声,“影二!”
“来了来了。”只见影二从竹林飞出来,瞬间捂住影一的嘴拖到丛林里。
晏祁歇站在前方,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殷令九小心翼翼地走近,头歪了一下,看着这个生闷气的男人。
半响,她凑过去抿唇笑笑,力证清白,“不是这样的,他胡说的。”
晏祁歇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微微勾唇,把最好的一面留给她,“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