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封离仇来到殷令九身边,“你知道魔玉的事了?我见到赫连珊的时候也很奇怪。”
玄幽氏一直想要魔玉,大抵跟阴符有关。
可是现在赫连珊手中,大概,殷令九此生都不会碰魔玉了。
似乎发现被盯着看,殷令九直接转身,“去后院说。”
晏祁歇看着那一幕,全然失控,眼眸痛得发红,低哑的嗓音轻轻响起,“别走,好不好。”
可殷令九依旧不理睬,薄凉无比。
晏祁歇再也忍无可忍,大步迈前,步步沉重,步步艰难,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他从殷令九身后拉过她身前的手,每一个动作都在卑微乞求,像那被抛弃的孩童,“你为什么只看他。”
殷令九不语,别开脸。
凭什么要看他,他以为他是谁。
他还以为他很重要吗。
晏祁歇掰开过她面颊,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哪怕如此,殷令九还是不冷不淡,眼底无一丝光亮,甚至多了厌恶。
晏祁歇重重的抿唇发问,“为什么。”
“告诉我,你回头方向为什么是他…为什么…”
殷令九抬眸,静静的看着他眼底疲惫不堪的血色,却再也掀不起她一丝一毫的心疼。
那里已是一潭死水,再无波澜。
她的无动于衷,她的麻木冷血,晏祁歇全都细细收藏在眼里,心不停的颤抖。
大概,这才是真正的她。
她的出现,是来告诉自己地狱有几层的吧。
“殷令九,你什么都不懂。”
殷令九垂眸,话已懒得开口。
晏祁歇缓缓地闭上眼眸,把人揽在怀里,苍白冰冷的指节扣进她柔软的青丝,沉陷在此刻的温存。
已然不管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
他真的无法无法无法克制,沙哑的嗓音轻轻的,包含伤痕累累的温柔。
“别这样好嘛。”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细封离仇瞪大双眼,上前把人拉开,“给我放手,你他妈会害死她的。”
晏祁歇丝毫不肯松手,紧紧圈住怀中娇小的人,低头望着她迷离的眼尾,满是心疼阵阵,“不要害怕,有我在,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
殷令九无动于衷,因为她知道,无论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开这个男人的怀抱。
“你不值得我相信。”
不值得…
这三个字一遍又一遍的传到他的耳朵里,心里,他木然。
这份情,终究成了她的累赘。
“可以。”晏祁歇松开手,缓缓退了三步路,转身后,划下永远的伤口。
他推开大门,那一刹那,男人英挺的背影在门外火光照映下,满是孤寂与落寞。
他冰凉的双手颤抖地架在门上,停留了三秒,舍不得却再也没有勇气回头。
原来,能让他瞬间崩溃的,是她看向别的男人的眼神。
那是她下意识的动作。
哪怕一眼,他就已经输了。
终究,是自己承担了所有。
男人走后,门外才进来些许太医。
“我等托皇上命令来给诸位诊治。”
众人也没多高兴,太医又如何,都不一定有神医厉害。
梦姑娘跟一旁的何公子低语。
“皇上就是皇上,一出现就能让整间屋子气压降低。”
“你有没有发现皇上的异样…皇上看神医的眼神悲凉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