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鹤熏虽灭了，可殿内依旧残留或浓或烈的清香。
这味道，太熟悉了。
沈箐柔猛然站起来，“这味道…”
相府清苑就一直有，是沈令九入住相府之后便就有，直到沈令九搬去御街。
香味还是残留。
那会儿，她还觉得好闻特地把清苑搜了个遍到底是什么香气能维持这么久。
原来是金鹤熏。
可她为什么那时就有？
凌落羽懂医，可这金鹤熏的药味自己竟闻不出一点，太神奇了。
金鹤熏哪怕放在现代也造不出来的！
金鹤熏的功效放在现代可以称之为奇迹了！
殷家与玄幽氏被追捧也不是不无道理的。
轩辕皇后看向殷令九就是笑，“谢谢沈二小姐的心意，本宫喜爱得紧。”
“来人，把本宫最心爱的梅花紫罗金钗赏给沈二小姐。”
宫女端着精致的托盆出来，上方是红绸盖住。
殷令九愣了瞬，影一连忙出来接过，“皇后娘娘客气了，太子殿下给太子妃备得可多了。”
影一张嘴就是太子妃，这殿内的官家小姐那个心堵塞。
能不能给她们条活路。
知道你家太子爱得死去活来了，这护卫还时不时给她们插一刀。
沈箐柔与凌落羽的脸色已经撑不住了。
明晚人都能看得出来轩辕皇后偏爱沈令九。
这走的什么狗屎运。
宫宴继续进行着，众人真的提不起精神来，看着殷令九那叫一个嫉妒。
影一瞧着天色太晚，便先向轩辕皇后拱礼告退带殷令九离开皇宫。
“太子妃每次都让人觉得意外，这金鹤熏你是怎么拿到的？”
殷令九侧身瞥向影一，“你能不能改口。”
影一皱着小脸，“你不喜欢我家太子殿下吗？”
殷令九没回话，举步踏上马车。
影一默默叹了口气，也不知自家太子爷突然去大胤干嘛，沈二小姐太子妃都不想当，会想当大胤皇后吗？
夜很黑，风很凉。
回到月来楼时，已是半夜。
顶层观景台。
殷令九倦缩着身子躺在贵妃塌上，双眸紧闭，薄唇微微蠕动，“出来吧。”
一身白色鹤袍的男子优雅落地。
细封离仇慢慢接近，眸子锁定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他都可以不恨你，为什么我却不能呢。”
殷令九没回话。
她也不知道。
细封离仇坐在茶案前，微微弯下腰盯着她，“那你，恨他吗。”
殷令九微微睁开眼眸，“恨。”
细封离仇笑了瞬，看着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哪里还有恨，“不，你不恨，他把大胤送给你了，若我也把西夏送给你，你会爱上我吗。”
殷令九别开脸，细封离仇抬手拽回来，一字一顿，“回答我，会吗！”
殷令九划唇淡笑，声音满是疏离，“西夏，不需要你送，我可以拿下。”
细封离仇似发了疯魔，眸底一片水状的雾气，“那不一样，我给的与你拿的不一样！”
殷令九瞥着细封离仇的大掌，无比厌恶，“拿开。”
细封离仇苦涩一笑，“他可以碰你，为什么我不行。”
殷令九冷冷道，“因为你不是他。”
这话，把细封离仇的心扎得血淋淋，“你看看你，承认了吧，你爱上他了。”
殷令九僵了瞬，抿了抿泛白的唇，“我没有。”
细封离仇低下头，掩饰眸底的悲伤，“你真的是疯了，拿自己的命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