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闹出这么大的笑话,不觉得丢人吗,这曲子你从何处偷来的。”誉王从屋内出来嚷了声,手里还握着自己收藏的残缺琴谱。
誉王回屋内查了些许资料,他从头到尾对照过了,前半部一模一样。
后半部分,难懂。
昭引的弦乐他没听过,能让他弹不出的神曲,实在迷惑。
他一个开琴馆的,第一次碰壁。
殷令九眉眼不抬的,“爱信不信。”
懒得解释。
誉王从来都不信是她写,“这一次本王不计较,你好好说话。”
秦乐举手担保,“就是啊九写的,我作证。”
“呵……”
誉王‘呵’了声,“她若是能弹得出来,就证明是她写的,不然,就是她从何处剽窃来的!”
誉王知道,这是首难得的好曲,是他琴艺不精,弹不出来罢了。
他想知道谱这曲子的高人是谁。
他想亲自登门拜访,说不定她‘沈令九’知道答案。
他一定要撬出来。
殷令九扯下脑后的发带,一头柔软的长发倾泻而下,高贵冷艳,美似妖精。
她一圈又一圈缠绕到指上。
随即,干净利落的跃下高墙。
她看了另一边手,好可惜。
秦乐懂,瞬间解下佩带递给殷令九,“我有我有,你放心缠,干净的,就是料子差了些。”
殷令九犹豫了瞬,还是接过秦乐的佩带缠到另一边手上。
其实,她只有一边手也可以的。
就莫装碧了。
誉王头一次看到有人弹琴还要缠手的,特么她这手是杀了上万人怕污了琴不成?
简直莫名其妙。
门外汉。
“赶紧的,到底会不会啊,不会就告诉本王,这是何人谱的曲。”
殷令九还是耐心的提醒,“听过昭引的人都死了。”
誉王越听越觉得她在找借口不想弹,“本王当然知道!”
誉王当然知道些,但凡听过《昭引》的人早就不在世间,也没人知道为何都死了。
所以,至今无人知道《昭引》为何乐。
殷令九不太奈烦的看着这么想着急送死的人,“那还叫我弹。”
誉王都怒了,她就是不会弹琴,硬找那么多借口,“本王让你弹的是秦乐手中那曲,不是昭引。”就她还昭引?
疯女人。
殷令九再三确认,“当真?”
誉王斩钉截铁:“当真。”
殷令九慵懒的抬起手臂,指尖一点,“上茶,一人一杯。”
誉王烦躁的吩咐一旁的小厮,疯女人又故弄什么玄虚,“给诸位学子上茶。”
小厮们端了几杯茶上来,殷令九走到前方,轻轻打开壶盖,在毫无人查备之际撒了些粉末。
这曲写给秦乐的《昭引》是正常的弦乐,但在她手中那就不一样了。
说不定会死人。
还有真正的《昭引一序》杀人于无形之中,无论是谁,必死。
她给秦乐谱写《昭引》的时候,虽然换了正常弦乐,但她还是不放心自己的琴艺。
真的不放心。
会出人命的。
以往她弹出来的琴曲,每一次都是用来杀人。
这些个小朋友定力差又没有内功,不吃点药,万一疯了,丢了性命。
她可不想这样的。
还是吃些药保险。
学子们还是乖乖喝了,站着看了半天戏挺口渴的。
殷令九睇了誉王一眼,冷冰冰的,毫无感情之言,“你也喝。”
誉王对上她漂亮的眼眸,才不出一秒,他的心跳竟然加速,“不喝!”
殷令九索性回道,“那我不弹了。”
誉王抬手捉了一杯,一饮而尽。
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