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令九将秦乐送了回去,主要担忧那群官家小姐会派人来报复。
秦乐再三邀请殷令九进家门吃饭。
恰巧殷令九看到了秦乐的父亲。
他还没进得家门,又被衙门叫回去值班,秦乐的父亲毫无怨言,似乎还很乐意。
秦乐笑了笑,“我父亲很少在家的。”
殷令九也没再留,她离开之后,走进一条无人的小巷,“半柱香内,我要秦乐父亲的资料。”
殷令九身后一瞬出现一名黑衣人单膝颔首,“诺,主子。”
随即,殷令九使用轻功消失得无影无踪,若是让人瞧见,绝对以为是世外高人,这武功这漂移无人能敌。
殷令九寻了一间茶棚,倒了一杯茶,轻抿。
黑衣人悄无声息的站在殷令九身旁,双手将函件递给殷令九。
殷令九接过,拆开,“坐吧。”
黑衣人犹豫一瞬,实在不敢与主子同坐…
被那群大佬们知道他敢与主子同坐,他不得被削惨?
黑衣人还是转移了话题,“主子找秦乐的父亲可是出了何事。”
殷令九细细看着函件,秦乐的父亲倒是个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老实人。
殷令九微微抬眸,“长终,什么官比丞相高。”
风长终就是黑衣人的名字。
风长终应道,“封候赐爵。”
殷令九收好函件,起身,“你付一下茶钱,我没有银子。”
风长终一个踉跄差点扑地。
堂堂殷令九她说她没银子!
说出去都没人信。
-
尚书府。
沈拓海气得已经吃不下饭,这野东西竟到现在都没回府!
这野东西就是个祸害!打了丞相的千金!打了侍郎的千金!
总算誉王扬言要退婚了。
该,只有箐柔才配得上誉王。
“二小姐回来没有!”
“回老爷,没有。”
“二小姐到底回来没有!”
“……”
沈拓海不知问了多少回。
许久,许久,沈拓海坐得屁股都疼了。
殷令九漫不经心的倚在门框边上,“沈大人找我做甚。”
悄无声息,还吓了沈拓海一跳,“赶紧跟我去丞相府道歉!”
殷令九转身离开,“不去。”
沈拓海气得跳起来追出去,“什么都不学好,你以为尚书府小姐比得丞相府小姐大?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还等着高升,全被你毁了!”
沈拓海更气的是他怎么会生出这种女儿,简直就是耻辱。
殷令九顿下脚步侧过身,眉眼凉凉的,“沈大人想升多大的官。”
沈拓海万般嫌弃的瞥着眼,“与你说有何用?你个废物,我还能不能升官全仰望你嫡姐了。”
殷令九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沈拓海,你这辈子都升不了官。
-
整个京城现下早已传了开来。
“沈二小姐仗着自己是未来誉王妃嚣张跋扈!打了人,太恶心了,誉王都不喜欢她。”
“她就是自作多情,还真把自己当王妃了。”
“沈二小姐的名声算是毁了,还被誉王殿下退婚。”
“谁愿意娶这种无德无才的女子啊。”
当夜。
沈二小姐殴打官家小姐的事,已经上报渊帝。
沈二小姐毕竟还是未来誉王妃,这事,大了。
誉王入宫请旨退婚,跪了一夜,渊帝也不知那位沈二小姐何等模样,这才刚入京,各种传闻闹得沸沸扬扬。
行事路数,好嚣张。
可婚事是他天子之言盖章的,驷马难追。
遂,渊帝还尚未同意誉王的请求。
誉王就这么跪着。
晏祁歇正好进宫有要事,厉眸扫向跪地的誉王。
影一在一旁提醒道,“誉王请旨要与沈二小姐退婚了。”
晏祁歇把玩着玉佩,带有几分居高临下的疏离,唇边微钩。
这誉王,好开窍!
影一也默不作声了,自家太子爷日日让百官弹劾沈二小姐,活生生拆了一桩姻缘。
晏祁歇靠近誉王身旁,明明沙哑慵懒的声线,却透出令人心惊的薄凉,“明智之举。”
誉王禀拳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晏祁歇比誉王高位,晏祁歇也比誉王有威望,晏祁歇更甚比誉王有权势。
这礼,哪怕誉王是晏祁歇的皇兄,也得行。
一旁,沈箐柔刚到,以为‘沈令九’道歉之名入宫,博得美名。
沈箐柔也跪在一旁,誉王很是满意,这才是未来誉王妃的样子。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
打了人的‘沈令九’不去请旨降罪,倒是沈箐柔去,这么一对比,沈箐柔更是得了所有人的赞赏。
沈箐柔远远就瞧见太子晏祁歇,她本想冒着生命危险赶过来与太子打招呼,偏偏太子已经走进太和殿。
沈箐柔丧气的跪着,转身再看看一旁瞬间黯淡无光的誉王,沈箐柔都反感了。
人比人气死人。
誉王一点都没有太子晏祁歇那般王者之气与威严。
誉王更是没有太子晏祁歇那般尊贵与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