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之前一直提醒楚秀,要把离婚提上日程,房本收好。
楚秀哭丧着脸,出现在林烟面前时,林烟第一反应,她是不是后悔了。
她给楚秀找的是圈内有名的离婚律师。
她去见律师的时候,还传出风言风语,说她要跟陆沉渊离婚。
“许冰峰把房子低价抛售卖了。”
林烟听闻,手上的钢笔差点被她给拍断,一巴掌拍响桌子,“王八蛋,怎么动作那么快,你不是跟我说过,房本在你那里。”
楚秀哭着说:“房子首付是他拿的,后面的贷款也是他还的,房本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他看我不同意净身出户,回去就把别墅卖掉,已经过户给别人了。”
林烟靠在椅背上,事情已成定局了,许冰峰动作太快。
“卖完房子的钱呢?”林烟抱有一线希望,“这属于你们夫妻共同财产。”
“他给了他父母,用他父母的名义置换了一套,房子是他父亲的名字。”
就这段时间,许冰峰办了这么多事,浑身上下的心眼,都用来怎么对付楚秀了。
事已至此,只能认了,她之前催促过楚秀几次,抓紧看手续起诉。
现在什么都晚了,楚秀可能根本也没有想到,许冰峰会这么做。
“我让人去查,他账户里还剩下多少钱,你先别急。”
楚秀一筹莫展,“这该怎么查啊?他有多少也不会说实话。”
林烟劝道:“别着急,我让陆沉渊技术部的人去查,他们想黑进系统查东西,很简单。”
林烟说完,发信息给陆沉渊,放下手机,给楚秀倒了杯温水。
楚秀在林烟的办公室里,坐立不安,跟等待宣判一样紧张,手心发满了薄汗。
“你出来了,小宝呢?”
楚秀说:“送妈那儿去了,我让他帮我看一会儿,我不能把他带到你公司,怕他闹事,对你影响不好。”
林烟眼里,楚秀活的越累越自卑,卑微到需要考虑每个人都情绪。
“没事,小宝只是生病了,他是没有意识的,不像陆家那个。”
林烟说的是和和,听说最近又在学校打架了,拿圆规扎人,差点把手都给扎烂了,这得下手多狠。
谁的孩子不是家里的宝贝,更何况是这种高级的私立学校,能进来的都是身价不菲的。
对方家长气不过,在学校门口拉着横幅,找媒体施压,要求开除。
后来怎么样了,好像还没有后续,她也是听淮嫂提的,她跟陆家的那些佣人一直微信联系,八卦很多。
她也是靠着淮嫂的情报,旁敲侧击的去让她问果果的事,每次都是说,果果在陆家生活的不错。
林烟几次想找果果出来,就怕顾明月暗地里欺负她,都没有约出来过,陆沉渊劝她,不要多事。
送回去,就要信任那两夫妻。
林烟看楚秀跟坐在火炉上烧烤一样,陆沉渊那边也没有回复,她从包里翻出车钥匙。
“姐,走吧…我带你去找人。”
“去哪?”楚秀问。
“他公司。”
楚秀退缩摆手拒绝,“我不去,去那里我都不会走路了,里面都是年轻漂亮的男男女女,事业有成,我一个家庭妇女,还是算了吧。”
林烟端详着楚秀这张被婚姻折磨到衰老的脸,她的眼神永远都是黯淡无光,说小宝是自闭症,楚秀何尝不是,她总是躲在家里,不去接受外面的世界。
“你别这么想,越这么想负能量就越多。”林烟不给楚秀理由。
最核心的cbd,恢宏的摩天大厦,整栋大厦都属于陆氏集团,比起林烟的两层办公环境相比,陆氏集团两层,或许只是一个部门的人。
踩在亮到可以反光的大理石砖上,楚秀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头始终是低着的。
林烟不太来,极少数的人,认出她会停下脚步颔首叫她陆太太。
林烟都会微笑回应,没有架子。
没有陆沉渊允许,林烟的身份也可以自由进出,总裁办公室。
这是陆沉渊给的特权。
有几次,林烟被拦在外面,她跟陆沉渊抱怨,见老公怎么还需要预约。
"我出去接电话,姐你在这里等等我。"
楚秀握住林烟的胳膊,求助的眼神看她,让她在这里接电话。
林烟是不想让楚秀听到。
黎律师气急败坏道:“林总,我给楚小姐打了多少次电话,她都不接,怎么当事人要比被告还要难搞,你能联系到她么?”
林烟眼神躲闪的走到窗边,压低声音说:“能联系到,具体的晚点跟您说,她现在在我身边。”
挂断电话,楚秀问她,“黎律师吗?”
林烟点点头,“嗯,你怎么不接他电话啊?黎律师也很忙的,不是只有的你一个客户,他在圈子里太出名,空档时间不多。”
楚秀这才掏出手机,一脸窘迫的说:“对不起,我给忘记了,手机静音。”八壹中文網
林烟体谅楚秀带孩子,手机经常放静音,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楚秀还是这样,林烟不能理解。
陆沉渊从外面进来,前呼后拥,身后跟着几个穿着西装打领带的男人。
看到这种场面,楚秀头也不敢抬起来,紧张地咽咽口水。
她已经脱节了,人多的场合会紧张。
陆沉渊对身旁人低语几句,几人微微颔首离开。
“吃饭了吗?”陆沉渊问。
林烟摇头:“没吃呢,陆总安排吃大餐?”
陆沉渊抬腕看了眼时间,“大餐没有,公司食堂可以考虑,一点半还要开会。”
楚秀推脱说:“不用了,我肚子不饿,你们先去吃,我在这里等你们。”
林烟挽着楚秀的胳膊,把她从沙发上拖拽起,“怎么不饿?到时间该吃午饭了,陆氏集团的食堂,有好多餐厅。”
陆沉渊掏出手机,低头看着,“一起去吧,你在这里等我们,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我时间也挺紧的。”
陆沉渊都这么说了,楚秀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
从办公室离开,如芒在背,感觉太多目光递到她身上,她始终没有抬头,拘谨又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