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夫妻这么多年,彼此也都是相互了解。
许冰峰今天看林雪的眼神,就跟个面疙瘩一样堵在楚秀胸口,越揉越大。
许冰峰眼底里流露出不屑,“找什么找,别忘了你们是什么家庭,哪个本地人能看的上她。”
楚秀没有反驳,她如果不是因为未婚先孕,恐怕许冰峰也不会娶她。
“老公,今晚孩子们都不在。”楚秀贪恋的张开手臂揽住了许冰峰的腰,头贴在他宽厚的背上。
有了孩子以后,夫妻生活这几年几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最开始楚秀不想,带孩子精疲力尽,每天有点空闲时间只想睡觉。
许冰峰最早还想着那事,总埋怨楚秀一点也不懂得体谅男人,不能满足欲望。
生了二宝以后,楚秀发现许冰峰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敷衍,甚至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母乳喂养,身材走样,胸部下垂的跟个麻布袋子一样,这让她越来越自卑,丈夫嫌弃的眼神,让她不安。
许冰峰鼻孔发出哼笑,“我很累,现在是我的事业上升期,今晚就算了吧。”
被拒绝的楚秀心底凉成一片,失落的垂落下环住许冰峰的手臂。
许冰峰却握住了她的胳膊,转身很兴奋的看着她,和她分享喜悦:“我最近在跟陆氏集团联系,hr有兴趣想要挖我,辞职信已经交上去了,如果进了陆氏集团,技术部总管的位置,我也能争一争,到时候也不用住这郊区的别墅了。”
许冰峰工作上有变动,楚秀有些担忧:“是不是辞职信,递的太早了,那边还没百分百确定吧。”
许冰峰松开手,沉下脸露出不悦:“乌鸦嘴,你老公做什么出过错,如果不是板上钉钉,我能这么冲动?现在就差最后一步,我这种年薪上百万的人才,还需要上面亲自敲定,基本上过了hr那里,上面的人都不会卡下来。”
楚秀半喜半忧,丈夫的事业越做越出色,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听到许冰峰年薪能到上百万,心里也松了口气,如果这样房贷车贷,也不用每个月那么紧张。
在海市生活的人,看着有房有车,日子过的滋润,不知道有几个是,一睁开眼睛没有欠银行钱的人。
林烟进门就从包里掏出纸和笔拍到桌子上,按住陆沉渊的肩膀。
“心里有个数,你这段时间脑子不清醒,借钱借出瘾头来了,我还以为你朋友不多,谁这么大方,会一直这么借给你。”林烟突然想到,那天晚上来送日用品的女人,狐疑的问:“女人?”八壹中文網
无从下笔的陆沉渊对着白纸无奈的苦笑,“不是女人,是男人!林烟,你对男女的问题,心眼就针尖那么大。”
林烟:“这个当然很重要,你说过你是我的人了,所有权都应该是我,别人不准碰
那么温柔的语气,说出这样霸道的话,跟挠痒痒一样的效果。
陆沉渊妥协,安哄着:“好好好,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你的人。”
林烟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快点写,我去弄点夜宵,你在楚秀姐家都没动筷子。”
陆沉渊站起来把纸笔推到一边,反手把林烟圈在怀里,带着胡茬的下巴轻搁在她的肩膀,“跟我辛苦你了,这种苦日子,不会过太久,别的我不能保证可以给你至少你跟我,不会因为钱烦恼。”
人不幸福,归根到底是为了个钱字,林烟没觉得她现在的日子过的有多差劲。
只要有陆沉渊在身边,空气都是甜的,恋爱脑就恋爱脑吧,人长了脑子,谁规定不能为了爱情糊涂一次。
“我相信你。”林烟抬手抚着陆沉渊有点扎手的脸颊,“你的胡子怎么下午不刮就长得这么快。
陆沉渊捏住林烟的下巴吻住,轻咬着她的唇呢喃,“可能是因为荷尔蒙分泌旺盛,这样的人欲望一直都很强。”
林烟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陆沉渊看,如果他欲望旺盛的话,当初没到海市之前,她就已经是他的人了。
跟陆沉渊到现在,林烟总有种强扭的瓜不甜的感觉。
不甜也没关系,反正也让她给吃了。
林烟去厨房做蛋炒饭,还不忘回身催促陆沉渊,“该写的都写上,别落下什么,那八千块他们都收到了,估计已经打到林阳卡里了。”
林烟讲到这里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心里不情愿是真的。
弟弟读书有困难,帮他也是做姐姐应该的,可这个钱都给林阳,林烟心里也不是滋味,这是她的彩礼钱。
陆沉渊没应声,嘴里咬着烟,烟雾缭绕下,深邃的脸庞晦暗不明。
“我下楼倒个垃圾。”陆沉渊抓起外套,“等会就上来。”
“出门之前,垃圾不是都……”林烟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关门声。
海市的冬夜冰冷而冗长,空气中氤氲的寒冷刺骨入心。
一辆黑色宾利车隐秘在夜雾之中,陆沉渊朝车子走过去,指节敲了敲车窗。
车窗被缓缓降下。
“回来海市,也不说到家看看,陆沉渊,你心里到底还有我这个妈么?”
坐在车里的女人气质高雅雍容,眉宇间却带着股凌厉刻薄。
陆沉渊绕过去打开车门上车,坐在母亲徐清丽身边,他笑着开口:“我不回来,您不也是找上门了,今天抱歉因为一点事耽误了。”
徐清丽沉着脸,怒斥:“就因为个女人?人回来连家门都不进,陆沉渊你究竟在搞什么?”
陆沉渊眸色沉了沉,笑容收敛:“派人盯着我?”
“公司你弟弟撑不起来,你尽快回来,把你的那些事都处理干净,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也别让我见到。”
“您不想见就不要见,也没有人逼着。”陆沉渊沉着脸,语气夹杂着不悦:“顾一知道我回来了?”
徐清丽闭上眼睛重重的叹了口气,“如如果她知道你这样,在我这儿都过不去,陆沉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找了那么个女人,她连做我们家佣人都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