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我昨天发完工资,这不想着放松一下嘛,您瞧我这单身二十多年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到暗巷里边找了个卖奶茶的...嘿嘿!”
说着,谢勤的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您应该懂的...”
“有谁能够给你证明?”
老张却是没心思在这里插科打诨,面上一板,直接了当问道。
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死者的体内确实有谢勤的体液,这一点罪证确凿,根本不容他辩驳。
按道理,这已经可以作为证据向法院提起公诉了。
证明?
谢勤一愣:“那巷子里昏暗的,完事都是拍拍屁股走人,哪里找人给我作证啊!”
他有点慌了,这警察该不会认定是他qj杀人吧?
“陆生,你怎么看?”
简振国一直在观察谢勤的表情动作,作为多年的老刑侦,要是对方撒谎他一眼就能够辨认。
这会儿功夫询问陆生,自然是他心底也有些不自信。
从观察结果来看,谢勤并没有撒谎的表现。
但这只是他个人的主观判断,在法庭上连证据都算不上。
“我并没有看到撒谎的迹象...还是先暂时拘留吧,看看后续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
陆生和简振国的判断基本一致。
如果说谢勤没有作案,那么死者体内属于他的体液是从哪里来的?
而且此时他又拿不出不在场证明。
退一万步讲,就算那名卖奶茶的小姐跑上警局给谢勤做证,也无法完全洗清他的嫌疑。
提枪上阵到完事也没有多久,完全不耽搁谢勤qj杀人!
......
会议室内。
一众刑警眉头紧皱,就算是一正一副两个队长也不例外。
抓住了重要嫌疑人谢勤。
就算不是当年的血月杀人案件的真凶,起码也是现在这起案件的凶手,但简振国和陆生两人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简振国接到了来自市局的电话。
“喂...罗局您好,有什么指示吗?”
简振国走出会议室,留下愁眉满目、相顾茫然的众人。
他们也不意外,这种轰动性的案件再次出现,势必会引起市局、乃至省厅关注的目光。
陆生叹了口气,拿起纸笔写写画画起来。
他揣摩卷宗良久,其中的关键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甚至每个被害人的信息都烂熟于心。
忍不住开始在笔记本上罗列起来。
半晌过后,在会议室吞云吐雾的众人终于等到了简振国。
“各位,市局发来指示...”
听到市局指示,众人的表情也慢慢舒缓下来。
大概率是上头要派刑侦专家过来,毕竟这种波及全市范围的大案、要案,不是他们融安县一个小县城的公安能够吃得下。
他们也不需要站在前台,承受所有的压力。
“决定针对此案,重启调查小组,刑侦专家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罗局特意交代了,这次的调查组交由陆生同志负责,任命为组长!”
轰!
在场众人尽皆愕然地看着陆生。
这可不是什么小案子,派遣刑侦专家下来尚且能够理解,这任命陆生为组长是个什么操作?
陆生也一脸懵逼,罗局这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简振国一队长在这里,再怎么轮也轮不上他呀!
“好了!”
简振国视线转动了一圈,缓缓道:“这是上边领导的安排,一切听从命令,这是纪律!”
“陆组长,这次的案件就麻烦你了!”
陆生闻言,同样站起身,腰杆子挺得笔直,郑重的敬礼:“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
深夜,大雨滂沱!
配合着凛凛寒风,打在人脸上生疼无比。
老王有些兴奋,开着出租车直接抄近道,在市火车站接了个大单,跑融安县不打表满座,这可比单独载一个人有得赚头。
“喂!师傅,你这是哪路?乌漆嘛黑的,我怎么没走过啊?”
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从后座响起。
她有点害怕,这年关将近,听说家里边有点不安宁。
“放心吧小姑娘,你这是刚从外边打工回来吧?这边是新修建的路,还没有装上路灯和道路监控,你是最后一个,我直接给你抄了一条近道,保准你用最快的速度到家...”
老王一脸自信。
干出租十几年了,县城就没有他不熟的路。
不用打表,自然是能省一点油费就省一点油费,这年头挣钱不容易,家里还有两个娃娃上学费钱。
闻言,那女孩也不做声了,只能将视线投向窗外的深邃。
这雨下这么大,她要是下车了回去可就没法子了,大半夜的也不好打车...
就在两人心稍微安稳一点的时候,原本飞速行驶的出租砰地一下,似乎撞上什么东西,吓得老王连忙刹车,在道路侧边停了下来。
“怎么了?”
老王有些惊惶,拉起手刹:“没什么,好像撞上个什么东西,别不是谁家养的肉猪...”
以刚刚车前头的撞击感,这体型要远比猪狗之类的家畜要大得多。
一个不好的猜想浮现在脑海当中。
该不会撞到个人吧?
不行,得下车看看!
他看过太多的案例,要是被撞人医治及时,说不定还能够捡回一条命。
老王有些哆哆嗦嗦地打开车门,连伞都没有来得及撑,对着车后座的姑娘叮嘱:“妹子你先待一会,我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不等人答应,老王已经飞快往车后走去了。
借着车灯仅有的光线,老王依稀找到了方才被他撞飞的东西的方位。
横躺在马路中央,模模糊糊中尚且可以辨认出是女人的身形,只有四肢和躯干,而且有些诡异地扭曲着,头颅不翼而飞,雨水混杂着血液,腥臭味直冲老王的鼻腔。
“妈呀!”
见此情形,老王怪叫一声,浑身湿漉漉地瘫坐在地,双目惊恐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