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嚣张的魔契人被贴符纸后,略微挣扎一下,眼神少了几分冷酷,多了几分呆滞,随后缓缓开口有些机械的说道: “吾乃魔亲王御……” 话还没说完,偷听者突然断腕挣脱掉手上的手铐,整只手都变形了,还能一声不吭的,用头撞向苗青云的腹部,随后反手拔掉后背的飞镖,这才撕掉面前贴着的符纸毁灭证据。 只是他这一招有些冒进,屋内众人都是练家子,他就算靠门近,打倒了一个苗青云,人还没等跑出去的,谷长月已经出鞭,从他身后勒住了他的腿,重重的将他摔在地上。 这一摔让魔契人突然发出惨叫,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抱住肿成球的断手不断哀嚎,刚才的霸气全都荡然无存。 “啊!救我!救我!我的手断了!啊!”
苗青云快速检查对方后脊上的伤口,已经能正常流出红色的血液了,好不容易抓住的那一丝魔魂又让他给跑了! “来人搭把手,帮忙把他送去医院。”
苗青云虽有些惋惜没抓住人,但还是先帮对方进行了简单的急救处理,喊人过来帮忙将他抬走。 “我们师徒也没帮上什么忙,知道的也全跟苗家家主说了,我们就不留在这干预你们契管局内的事情了。 这人伤成这样手基本上是废了,我们也有一部分责任,这就跟他一起去医院,看看他的手还能救不。”
偷听者刚被抬走,胥日昇便提议和徒弟一起跟去医院挽救一下对方的手。 苗龙飞没再强留他,摆摆手就让他走了。 胥日昇和棠杰匆忙往楼下赶去,正好搭上了人医院的救护车。 此时车上的偷听者已经被打了镇定剂,正安详的躺在担架上睡觉,车内除了一名救护人员和胥日昇师徒以外,还有好奇心重到专门跟来的钱修;他跟来就是为了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为了偷听什么而来的。 但他在车上看到胥日昇师徒后,又放弃了询问偷听者,转而坐到他们师徒对面像狼盯上猎物一样盯着对方。 “你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们吗?”
棠杰被盯毛了,主动开口询问钱修的意图,此时的他是有些心虚的,他刚才有看到师父偷着做的手脚,魔亲王的逃跑是师父暗中帮的忙,他虽然不知道师父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如今被钱修盯上,自己一定要挺身而出为师父掩盖。 钱修也没客套,直接开口询问: “单谚为什么会被刺伤?”
“我刺的!”
棠杰直接承认是自己,坦荡的程度让钱修咋舌。 “你在大厦内为什么不说?不是在替你师父顶罪吧?”
“不是!就是我刺的,莫问谦和单谚也是被我师父叫去的友谊大厦,我们师徒两个因为生活窘迫欠了高利贷,因为和莫家熟识便想让莫问谦帮我们出头,减免一下利息,单谚是被莫问谦拉去冒充律师一起帮忙的。”
棠杰说的话全是师徒两个在审讯室内,跟苗龙飞坦白大厦内的真实情况后,苗龙飞打电话联络济南现编出来的故事,此刻济南已经派左右和牧聆相互配合着去友谊大厦二十层改信贷记录了,就算钱修追查也查不出什么破绽。 但钱修此时的重点不在两个人欠了钱上,而是为什么他们师徒两个没受伤! “他们既然是被你们拉去的,他们两个为什么重伤昏迷,而你们两个又为什么毫发无损?”
“我们跑的快不行吗?人怂惜命,他们一来,我们就跑了。”
“跑去女士洗手间了?”
“钱队,你不知道什么叫反套路吗?我们往楼下跑,楼下肯定有埋伏还有监控,被抓了就是一顿毒打,我们往男洗手间跑,里面没有格挡,追债的又全是男人,一眼就看到我们不说,还非常方便进出,我们根本无处可逃,你能去女士洗手间了。”
“哦,很有逻辑,但单谚和莫问谦为什么会被打!”
“我们跑了,他们两个肯定就成替罪羊了,他们也跑,他们也反套路,结果和我们撞一起了,我抓住隔间门,他们两个无处可躲,一群人接着就打起来了。 不开门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安全,冷血应该不算罪吧?”
“不算,最多算帮凶!他们两个要是不醒,你们师徒两个最少被关五年!”
“额……” 棠杰没想到钱修会扣字眼,立刻尬在当场了,迟了会才继续问道: “钱队,我还有机会吗?我师父年纪大了,根本不能入狱啊!”
“告诉我,青铜剑究竟是怎么伤的单谚,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莫问谦带去的青铜剑,想撑场子!”
“那些人身上没有剑伤,只有单谚后背有,他们全是心脏病突发,是什么让他们全部犯心脏病的?”
钱修是有备而来的,棠杰此时说的话他连一个字都不信;棠杰也猜到他不信了,所以假装害怕师父入狱受苦,跟钱修示弱来了番拉扯,随后凑到钱修耳边说道: “钱队,这是你逼我说的,离了这辆车告诉别人!”
“说!”
“我们四个一起去的女洗手间,找地方躲藏的时候,莫问谦无意中用剑刃撞碎了化妆镜,镜子突然就开始冒血,我们在镜子后面发现了一具女尸,单谚便想到了用渔线吊着尸体,制造出闹鬼假象。 具体操作这事的是我们师徒两个,我们懂点邪门歪道啥的,做的有点逼真了,真把对方吓到了,而莫问谦和单谚跑的慢了一步,被打手们围攻住了。 我闹妖到总裁办公室想擒贼先擒王,威胁总裁去帮我们救人,结果把总裁吓死了,我也慌了,扔下尸体我也跑了。 谁曾想这个时候,单谚扔下莫问谦也跑了!我们三个就在楼梯间内相遇了,单谚跑的快伸手拉门的时候,我被楼梯绊倒,手里的剑飞脱出去,这就刺中单谚了。 事情是这么个事情,我最多只为总裁的死和刺伤单谚负责,别的人与我无关!你爱信不信,苗局都不再追究我的责任了,你再秋后算账就有点不好看了吧!”
棠杰绞尽脑汁可算是为所有事情圆过来了,他不管钱修信不信,自己反正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