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江宁脚下的地板顷刻直接龟裂开来,他直接冲上前去拎起了云霄的衣领怒声道:“你说什么,诗音究竟怎么了!”
云霄一把打开了江宁的手,随即怒声道:“你在这里装什么,如果不是你,诗音她会这样吗?江宁你他妈就是个畜牲,凭什么要为了秦雨柔而去伤害诗音,现在你开心了是不是!”
听到这话,江宁直接就愣在了原地,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你说诗音是因为我……”江宁目光涣散,此刻更是手足无措。“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对诗音说,你一定是在骗我!”
江宁立马看着面前的云霄质问道。云霄直接将云诗音临走时给自己的手链放在了桌子上,随即沉声道:“你用了一件地摊货却骗走了我妹妹的心,江宁你真他妈是个渣男畜牲败类!”
看着桌上的手链,江宁此刻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那颗心脏却像是被无数条紧紧的细线勒住了一般,每跳动一下,都疼痛万分。“你没有对诗音说,她难道就不知道么,你江神医的名头多大啊,这天海市有几个人会不认识你!”
云霄的一句话犹如当头一棒,他本以为自己隐藏的已经很好了,却没有想到竟然还能够被云诗音给察觉到。“可她为什么没有揭穿我?”
江宁看着云霄低声道。“为什么?因为她喜欢你,她愿意相信你,这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为了你,她甘愿背叛那位去将龙胆草全部赠送给秦氏集团。”
“为了你,她选择放弃了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在内!”
“江宁,我真想不通,你究竟哪里好,会让诗音这么爱你!”
说到最后,云霄的声音之中俨然都夹杂着哭腔。“你为什么不拦着她……”江宁此刻已经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只是问了这样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拦着她?她去意已决,我怎么拦她,我又拦的住么!”
云霄笑了笑,像是在笑江宁,又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她在哪,我要去找她。”
江宁看着云霄沉声道。现在他才清楚,这个女人究竟为自己无声的付出了多少。两人明明才认识不到两天,她竟然就为自己做出了这么多!“你去了也是死路一条,况且现在诗音她可能……”云霄的眸中此刻彻底失去了光彩变得暗淡无光。“告诉我,我一定会将她带回来!”
江宁坚定的开口道。无论如何,自己都要亲手把这个女孩平平安安的带了回来,否则他这一辈子都将在苦痛和后悔中煎熬着渡过余生!云霄看了江宁一眼,随即道:“她去了紫云商厦,我们云霄集团的总公司!”
江宁没有说话,转身便准备离开。可当他走到门口时,却见云霄跪在了地上,看着江宁开口道:“求求你,把我妹妹带回来。”
“等着吧。”
江宁平声说了一句,便直接离开了。在他离开后,云霄看着江宁道:“他,能把诗音带回来么?”
“可是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了不是?”
管家平静的开口道。云霄没有说话,望着云诗音的照片再一次掩面痛哭了起来。……寒风凛冽,大雪飘零,街道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就仿佛今日那被乌云笼罩的天空之上只有几颗星星一样。紫云商厦顶楼,总裁办公室内!女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浑身上下鲜血淋漓,脸上更是被划了数刀,此刻俨然已经彻底毁容。但却不难看出,如果没有那几道鲜血淋漓的伤痕,她定然是一个惊艳的美人。“云诗音,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传你一身本领,让你年纪轻轻就达到了内劲,更是将云霄集团交给了你代理,而你竟然因为一个男人背叛我!”
说着说着,那男人的眼睛立马变得血红起来,浑身上下更是不断散发着浓浓的血气,犹如一头暴怒的凶兽。“师父,这些年我为了您杀的人不计其数,当年的养育之恩早已经报答,现如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云诗音有气无力的开口道,口中更是不断的喷出鲜血,俨然已经受了重伤。“杀肯定是要杀的,你坏了那位的大事,就连我也要受罚,但是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轻松的,我要把那个叫江宁的小子抓来,当着你的面前将他千刀万剐!”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闭上眼睛似在享受着什么,浑身上下更是血气翻腾,让整个办公室内都遍布了一层红色的雾气。“不要!我怎样都可以,求求您不要对他动手,我求您了,看在过去的师徒情分上,放过他吧!”
云诗音强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着头,任凭鲜血直流,任凭伤口崩裂,她也无怨无悔。如果自己的求饶能换回江宁一条命,那她宁愿叩死在这里!“我的好徒弟,师父真的想不通,那个叫江宁的究竟哪里好,为什么会让你爱的这么深呢?”
那男人戏谑的开口问道。想起江宁,云诗音的嘴角就不由得微微上扬。“因为他懂我。”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曾经如此,如今亦是如此。江宁闯进了自己的心中,带给了她这么多年都没有体会过的开心和陪伴,这就已经足以了。曾几何时,云诗音已经彻底放弃了自己的人生。直到那一天,她碰到了江宁,为了十万块站出来帮自己赶走碰瓷的财迷。后来更是看出因为生日哥哥没有回来而伤心的自己的软弱,选择了陪伴在自己身边。他为自己做的事,是别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爱,不分时间长短,爱了就是爱了,她云诗音,不后悔。唯一后悔的是,自己再也无法看到江宁了。而那男人听到云诗音的话后嘴角不停的抽搐,犹如那日的闫野一般,随即他立马笑着道:“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云诗音一愣,刚要开口,便听一声巨响传来!“轰!”
门顿时四分五裂开来,随即便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平静道:“我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