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连苏青黛都有愠怒了。
从小到大,别说骂,就算是敢在她面前大声说话的人,都没几个。
可现在却接二连三的被秦燃破口大骂。
但她到底还是个三阶戗面,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语言也变得冷淡了许多。
“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
“还不快去?这种事也需要问么?”
苏青黛将手上的包一甩,怒气冲冲地去了厨房。
“哟,脾气还挺烈,老子就喜欢降服烈马。”秦燃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舒服的跟個大爷一样。
也从没觉得,自己身上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
何必把自己想说的话,藏着掖着?
所以秦燃现在只觉得,念头通达。
所以,他打开了游戏,进入了鬼蜮。
只一进来,他就发现在传火令在闪着光亮。
有人说话了。
他点开一看,发现竟然是私聊,而不是群里有人说话。
私聊的是二号。
【二:上次你在传火会里说的,虽然很难听,让我很不开心,但我冷静下来想了想,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二:他们几个天命人始终拧成一股绳,有什么事都在传火会里分享。但我们几个鬼蜮的,却始终各自为政。】
【二:如若不然,上次那个失乡人转职令,你也不会卖给他们天命人了。】
【二:所以,九号,我做了个决定,以后我们几个鬼蜮的,也要联合起来!】
【二:所以接下来,就还要九号你好好辅佐我了。】
【二:看到消息记得回复一下。】
秦燃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双目圆睁,满是怒气,气的打字的手,都在发抖。
【九:呵呵,智障!】
【二:???九号你什么意思?】
二号显然是在蹲点,秒回了消息。
【九:我什么意思?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就你?什么玩意?哪来的底气,让我辅佐你?!】
【九:无非就是出自神山罢了,把这层身份一扒,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二号:九号你别给脸不要脸,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
秦燃坐在沙发上,气的大笑。
苏青黛从厨房探出脑袋,看了他一眼,发现是在玩手机后,就懒得管了。
【九:我需要你忍?你配吗?啊?】
【九:无非就是线下单挑,怕打不赢,给自己留点脸面罢了。】
【二:你说我会打不赢你?行行行,九号你有种,我承认你是我见过最有种的人,既然有种就报个地点,咱俩约一架,倒是让本姑奶奶见识见识,你到底是个啥玩意。】
秦燃见状,脑子稍微清醒了些许,但是不多。
可就是这点脑子,依旧想起来了,二号是神山高层的子嗣。
鬼蜮,神山的一处宫殿之中。
不断出来“砰砰啪啪”的声音。
二号在暴怒,她拿着一条鞭子,不断地打砸着她所能看到的东西,从小到大,她从未受过这委屈。
这不能忍!
绝对不能忍,一定要把九号给杀了。
不然难消我的心头之恨!
二号如是想道,正想着,她放在桌面的传火令,又微微震动。
【九:呵呵,单挑?你还敢和我单挑?无非就是出自神山,和我约个地址,到时间了拉上一群人,把我杀了便是。】
二号同样气的发抖,她回道:
【二:你说我会带人?什么狗屁笑话!单挑,就咱俩,有本事就报个地点,老娘现在就出发。】
【二:不把你人头砍下来,你怕是不知道老娘姓什么。】
【九:行行行,希望你做的事能跟你说的话一样有种,老子现在在南都。】
【二:行,我这赶过去需要三天时间。你要是个男人,就留在南都等我。】
过了一会,秦燃才给她回复道:
【九:那就三天后,南都,灵墟斗场。】
二号随手回了个“行”。
便冲出了宫殿,旋即一艘黑色灵舟便冲出了神山迷障,她朝身后喊道:“这次谁也别跟着老娘,老娘非得把那人脑袋砍下来!”
“谁要敢跟着,谁就死!”
背后数到气息顿时止住。
二号灵舟猛地加速,消失在了云端。
……
秦燃随手将手机关掉,坐在这屋子里,依旧觉得气闷,旋即心念一动,唤出了寒铁马,直接撞破窗户。
“哗啦——”
玻璃碎了一地。
苏青黛急忙出来,看到这一幕,焦急不已,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也不管其他,直接就跟了上去。
所幸,秦燃没有走远,只是来到了城堡的楼顶,躺在地面,看着漫天繁星出神。
见到跟上来的苏青黛,他骂道:“你个娘们跟上来做什么,还不快去做饭?!”
苏青黛随手将围裙一扯,收回了芥子物,走到护栏上,半靠着,恼道:“不做了,今晚不吃了。”
“什么傻逼玩意。”
秦燃回过头,不去看她。
而苏青黛看着他,也是有些头疼,这前前后后还不到两个小时,可这暴怒是要持续24小时的啊。
更被说这还只是第一宗罪,剩下的还有六天。
她忽然就像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这事告诉给商庭得了,商庭肯定有办法解决。
可转念一想,她又想到了自己答应过的事情。
“喂,秦燃。”
“喊你爹干啥。”秦燃现在还在气头上。
苏青黛突然就不想说话了,可是过了一会,她又问道:“昌城那事,你后悔吗?”
“后悔?这有什么后悔的,我不那样做,大家都死了,我也活不了,现在大家都活着,莪也没死。”
“那你就没想过,万一自己要是没活下来,别人都活下来了,你不吃亏么?”
“我说你这人说的这是什么屁话,老子左右是个死,一个是大家一起死,一个是我死了但是能流芳百世……娘的,商庭这个老王……”
苏青黛大惊失色,心念一动,急忙将团灰布蒙在了秦燃嘴上。
这要是再说下去,铁定是要被商局长听见的。
灰布,也是件法器。
所以偷袭的很成功,秦燃一时不察,直接吸入了灰布上的味道。
昏了过去。
苏青黛恍惚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她又看了看手上的法器。
“所以,这么简单就行了?”
“那老娘我还忍个屁!”
苏青黛又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秦燃,随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