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
“错了。”
“不对,某家不是他!”
渐渐的,船家变得越来越烦躁,随着宁北川的回答一天天让他失望,他摆渡的力道越来越大,这引的竹船在血海中激荡,有异兽不断拍打着,冲击着竹船本体。
这让宁北川跟九龙圣主的心情更凝重了。
起先,船家还心平气和的向他请求,可渐渐的,船家失去了耐心,也不在主动过问,而是立在船尾,整日都唱起了一段歌谣。
这歌谣,听起来很突兀,却很衬景,有很深的情感在其中。
久而久之,船家也不在过问宁北川的答案是什么,而是独自一人立于船尾,开始吟唱歌谣:
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
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
固时俗之工巧兮,偭规矩而改错。
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
“这都什么鸟语?”
九龙圣主吐槽,他语气压的很低,生怕船家听到他的不敬一样。
但船家压根没搭理过他,就一直沉寂在自己的歌谣里,诉不清,难忘怀。
“不可不敬。”
宁北川开口提示。
虽说他听不懂歌谣是什么,但这毕竟是老前辈,就算听不懂,也不能吐槽不是?!
“得。”
“我看他快疯了,我们还是早做打算吧。”
九龙圣主心有余悸的说道。
近段时间来,船家的心情跟坐火车一样,起伏不定的,他们更是可怜,时时刻刻都要防备着,生怕什么时候船家将他们轰下船一样。
“我看还是趁早让鲲鹏做好准备吧。”
“万一出点什么意外,我们也好第一时间脱离血海不是?!”
“不会的,还有三天时间……”
“我们一定能想到他是谁的。”
“或许,跟他所奏的歌谣有关。”
宁北川这样想着。
第二天,当船家又开始吟唱的时候,他靠近了一些,去听船家的歌声。
歌声很干涩,却又带着无穷的魅力,每一句都夹杂着大量的隐晦涵义。
船家的歌谣响起:
忳郁邑余侘傺兮,吾独穷困乎此时也。
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
“这……”
宁北川皱眉,听这调子着实有些熟悉啊。
可眼前的船家,到底是谁呢?
他想不明白。
这个时候,船家停顿,他冷哼一声道:“年轻人,既然说不出来某家是谁,就不要来打扰某家唱歌。”
“这些歌词,是前辈即兴而发么?”
宁北川问。
“不是。”
船家摇摇头,道:“是梦中之人所述,他同某家一样,一辈子被困在渡船之上,无法脱离,所以才自创了这些歌谣,歌谣很不错,听在耳中很舒适,能让某家变得平静下来。”
“所以,前辈这是询问了梦中之人,自己是谁?!”
宁北川问道。
“不错。”
“但梦中之人并未告知某家是谁,只是整日整夜开始对着血海吟唱歌谣。”
“或许,等某家把歌谣全部唱一遍,便会知晓某家是谁了。”
“等等,前辈,万一,我说万一这梦中之人便是您自己呢?!”
“不,不可能。”
“年轻人,你不要再干扰某家的心情,梦中之人所面对的是无边大江,而某家眼前的却是浮屠血海,不一样的,不一样!”
“可……”
宁北川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对方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