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满看得目瞪口呆,一脸茫然地看向叶思语。
“邵禹行?五个女人?非法交易?”
是她看错了还是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昨天晚上,邵禹行不是在参加宴会吗?还将她从宴会厅带走了。
说起来,她晕过去之前听到思语在拍车窗,后来,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想到这,顾小满皱眉看着叶思语。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邵禹行最后开车门了吗?”
叶思语关掉ipad,没好气地摇头。
“邵禹行那个狗东西,竟然让司机直接开车。”
“直接开车?那你没伤到哪吧?”
顾小满焦急地睁大眼,上下打量叶思语一圈。
“没有没有。”
叶思语心里一暖,将昨晚遇后来遇到了陶言的事情讲了一遍。
“你的血液检验出来有高强度的迷药,你最近身体可能会比之前虚弱一些,其他的没什么大的影响,药物会被代谢掉。”
“思语,你是说,昨晚,邵禹行的车撞到了陶言的车,所以才会被你追上?”
顾小满眉心紧锁,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牛奶杯。
叶思语点点头,若有所思道:“你这么一问,是有些太凑巧了。”
“而且……”顾小满抿唇,犹豫道:“邵禹行确实很渣,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太像是会做出视频里说的那种事情来。”
“这可说不准!”
叶思语本来就因为三年半以前的事情对邵禹行很是不满,加上昨晚的事情,对邵禹行的印象更是跌到了谷底。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邵禹行当年能做出恋爱中出轨的事情,还和顾韵诗走在一起,可见本性上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且,这三年半多和顾韵诗朝夕相对,指不定学了什么坏毛病呢。”
“要我说,邵禹行,早就不是你印象中的那个学长了。”
顾小满点点头,面色无波无澜。
“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更别说这么多年没见了,他和我印象里的变化确实很大。”
“说起来,相处那么多年都没看出他的真面目,可见,他也是个会演戏的,说不定,他本性就是如此。”
“你能这样想最好。”
叶思语将手里剥好的鸡蛋放进她的碟子里,颇为满意道:“我还担心你会被他迷惑,给他说话呢。”
“怎么可能,昨晚虽然我身体不能动,但意识还是清醒的,知道他昨晚做了什么的。”
顾小满喝了口牛奶,双眸覆上一层冷意。
“不过,没想到他昨晚还有这个闲情逸致,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叶思语嫌恶地皱眉,“多半是昨晚计划落空,借酒消愁,酒后露出真面目了。啧啧,真是让人恶心。”
“他现在可是邵氏的总裁,一举一动都影响着邵氏。昨晚的艳闻传的到处都是,邵氏的股价怕是很好看,他的总裁位置估计也坐不长久了。”
“在这一点上,他可比傅先生差的多了。”
听她提到傅先生,一直波澜不惊的顾小满厌恶地皱眉,凉凉开口:“他怎么配和傅先生相提并论。”
看着护短的顾小满,叶思语好笑道:“呸呸呸,是我说错了,谁都比不上你的傅先生。”
顾小满耳尖红了红,掩饰地端起杯子喝了两口牛奶。
叶思语手掌抵在下巴上,揶揄地看她。
“说起来,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傅先生不是也参加了宴会吗?怎么还能让邵禹行在眼皮子底下把你带走?”
顾小满闻言,眼睫颤了颤,放下杯子。
“没什么。”
玻璃杯和桌面磕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叶思语笑意收敛,面色严肃下来。
“你这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顾小满垂眸,手指在桌上无意识的画圈,沉默好几秒,才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叶思语听。
刚说完,叶思语猛地一掌拍在桌上,怒气冲冲道:“她顾韵诗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想装作你勾引傅先生?”
“也不看看她那张脸,连你的一星半点都比不上!谁给她的勇气,让她以为她能替代你的?梁静茹吗?”
叶思语被气得不清,脸色阴沉如铁,胸口不断起伏。
生怕她气出个好歹来,顾小满把椅子挪到她身边,伸手在她后背为她顺气。
“好了,别生气了,为这种生气不值得的。其实,顾韵诗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很像人皮面具一样的东西,贴上之后,我都差点把她认成是我……”
“这么夸张?怎么可能会真的有人皮面具那种东西,除非……”
叶思语拧眉,想到什么蓦然抓住顾小满的手。
“那个不要脸的该不会是之前把你迷晕做了倒模吧?”
顾小满犹豫地说:“应该不会吧?如果她真的这样做,我应该有印象才对。”
“哎呀,不管这个了。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像,那昨晚岂不是……”
叶思语小心觑着她的脸色,没说完后半句,拉着顾小满起身就往外走。
“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啊。”
“急也没有用。”
顾小满拉住叶思语,瞟了眼置物架上的艺术时钟。
“已经这个点了,如果顾韵诗要做什么肯定已经做了,急有什么用。”
说罢,她拉着叶思语重新在餐桌前坐下,“先把早饭吃了吧,不然你岂不是白做了。”
叶思语在餐桌前坐下,担忧地看她。
“你说的也是。我觉得,傅先生肯定能认出来那是个赝品。傅先生这么多年一直不近女色,身边就你一个,你们又朝夕相处,傅先生那双犀利的眼睛,肯定能认出来的。”
她声音清脆,语气却有那么一丝心虚。
顾小满也没拆穿,笑着点头。
“嗯,我相信他。”
叶思语看着顾小满心不在焉的险些将鸡蛋放进牛奶杯里,眼里满是担忧。
她太了解顾小满了,顾小满表面上不着急,实际上心里早就急得不成样子了。
从前就是这样,遇到事情,就把自己当成鸵鸟一样藏起来,以为自己不去看,不去听事情就没有发生。
这么多年过去,顾小满的性子还是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