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沉着脸回去。
王怀军连忙通知周海东二人。
听说李东差点出事,周海东和秦川急忙爬起来,衣服都来不及换,披着外套,穿着大裤衩,匆匆忙忙的就冲到李东办公室了。
“军主!”
周海东推开门,急忙寻找李东的身影,看到李东安然无恙的坐在椅子上,这才大松一口气。
秦川紧随其后。
李东颇为无语的看着二人的大裤衩:“你们要不穿条裤子再来?”
一个是星澜军总教官,一个是警卫队队长,穿着大裤衩子算怎么回事?
面子都不要了。
周海东笑道:“都是大老爷们儿,没事。”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哪儿顾得上面子还是里子,先确定李东的安全才是第一要务。
李东没再说什么,示意二人坐下,把刚刚的事转述给他们。
“那三个外国人中,奥尼是火属性异能者,路西法异能不明,但可能是防御性质的异能,乔安娜是瞬间移动或者传送一类。”
李东沉声总结道。
周海东狠狠一拍大腿:“他奶奶的,管他是什么异能者,欺负人欺负到军主头上,是拿我们星澜军当死人啊?”
“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这就安排人去许都市内搜查,一旦出现他们的踪迹,第一时间抓回来!”
他语气愤怒,显然是动了气。
秦川没说话,但阴沉着脸,一副随时准备冲上去大干一场的样子。
二人凶狠的表情,吓得小佑嚎啕大哭。
面对三个外国匪徒,小佑都能缩在李东怀里忍住不哭,回来却先被周海东和秦川吓哭了,可见二人表情的可怕。
李东无奈,安抚小佑的情绪:“小佑乖,两个叔叔都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
周海东和秦川两个大男人,被小孩儿的哭声搞得一愣一愣的,不知该怎么办。
小佑抽噎道:“他们的样子好吓人,呜呜呜,哥哥,小佑害怕……”
李东纠正他:“叫爹。”
“哥哥……”
“叫爹!”
“哥……”
李东又无语了。
他收的是干儿子,又不是干弟弟。
但被这么一转移话题,小佑登时忘了哭声。
李东对二人道:“咱们继续。”
“不用去搜,他们自己会过来的,那几个人惦记山水庄园,绝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你们尽量做好庄园防御和巡视,别给他们入侵进来的机会。”
周海东忙点头:“明白。”
秦川语气不悦:“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他显然不太甘心。
李东呵笑:“算了?要是就这么轻易算了,我李东俩字倒过来写。”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慢慢等,让他们自投罗网。”
李东虽然在笑,但语气莫名让人心生寒意。
小佑被吓得声音都小了很多。
周海东握拳愤怒道:“不管那些外国佬是什么来头,都得叫他们有来无回!”
李东随意地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标志?就是一个大十字架,中间有个骷髅头的标志。”
周海东之前一直在海外维和部队执行任务,对国际上很多大势力都有所了解。
谁知,他却茫然摇头:“这……没印象。”
李东紧皱眉头,想起那行英文,又问道:“血月呢?你知道这个组织吗?”
那行英文是bloodymoon。
翻译过来就是血月。
提起血月,周海东好像有了点印象:“有所耳闻,但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是个很神秘的组织,活跃在欧洲,几乎从未在亚洲出现过。”
李东沉声:“那些人的头巾上写着血月的英文。”
周海东愕然:“这……血月在欧洲出现的次数都寥寥无几,怎么会在国内出现?”
秦川在旁边闷声开口:“管他是血月还是红月,再敢来庄园,都让他死无全尸。”
星澜军有这个底气。
但李东却是脸色严肃的摇头:“不行,如果真是个境外黑恶组织,那我们必须得谨慎一些。”
只有三个人的话,那当然好对付。
但如果对方是三十个人,三百个人呢?
自信归自信,但万万不能轻敌。
周海东赞成地点头:“军主说的没错,血月虽然在国际上不是很出名,也不如其他组织那么活跃,但毕竟也小有名气,实力可能远比我们想的要强。”
“秦川,这几天你们警卫队就贴身保护军主,我让星澜军的巡逻范围从庄园内部拓展道庄园外围,尽量查清楚首山附近的情况。”
周海东有条不紊的安排道。
秦川颔首。
与此同时。
百公里外,许都市的邻城襄城,三个外国人藏身在政府大楼。
政府大楼早就被丧尸攻破,里面根本没有人,因此,三人才敢这么大胆。
乔安娜把大楼里的丧尸像丢垃圾一样丢出去,转头清理了一间干净的房间,让路西法扶着奥尼躺下去。
奥尼龇牙咧嘴的趴在床上,哭唧唧道:“完了,路西法,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好疼啊……”
路西法沉着脸,脱下他的衣服,仔细检查。
少年干净的背上,一枚子弹正嵌在肩胛骨上,留下一道狰狞的弹痕。
见状,路西法松了口气,道:“别担心,只是外伤,不会威胁生命。”
奥尼哭道:“真的特别疼,我感觉我要死掉了。”
路西法弯腰,从长靴夹层里抽出一把军用匕首,放在奥尼面前:“消毒。”
奥尼伸出一根手指,一缕火苗在指尖窜出,灼烧着匕首的刀锋。
把匕首烧得发红后,路西法把床单撕了一条布下来,团成一团,塞在奥尼嘴里:“咬住。”
奥尼眼睛通红的咬住布团,认命的闭上眼睛。
乔安娜倚着门,好笑的看着这一幕:“路西法,你真是专业啊,看着一点都不像二十岁的人。”
路西法头也不抬,用匕首比划着下刀的位置,找准子弹后,快准狠的下刀!
“嗷!”
奥尼发出一声尖叫,叫声隔着布团显得闷重,但依然骇人。
他死死攥紧床单,泪眼汪汪。
路西法沉声:“别乱动。”
奥尼哭着点头,一动都不敢动。
刀子在体内剜去血肉的声音响起,血肉被生生剜去,割到骨头的疼痛传遍全身,疼的奥尼差点昏死。
得亏路西法下手利落,三两下就用刀尖把子弹剜了出来,随后抬起一只手,覆盖在他的伤口上。
掌心糊在血肉上,疼的奥尼眼睛一翻,不待昏死,就感觉伤口处突然涌上一股暖烘烘的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