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把阳台的推拉式的落地门往两边推开,一阵热浪袭来。
对她这种体温略低的人来说,不算炎热。
阳台上有几盘花,见没有洒水的迹象,温惜拿起喷水壶洒水。
弄好之后,把喷水壶放回原地。
手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了会风景。
这时,楼下停了一辆银色的车。
温惜视力很好,可以看出那是一辆宾利。
是一辆豪车,她不免多看了一眼。
刚想把视线转走,可车上下来的人让她顿住了。
是…母亲???
一同下车的还有男人,距离有些远,她看不清男人的长相。
能认出母亲,自然是因为十几年的朝夕相处。
两人说几句话,然后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什么递给母亲,但母亲没接,男人好似有些烦躁的扯了一下领带,两人又说了会话。
最后以她母亲愤怒走进单元楼结束。
看了一整个过程的温惜:???
之后,她开始胡思乱想。
那男人是母亲的追求者吗?
看起来很有钱,会不会欺负母亲?
可刚才两人的相处模式,母亲也不像受欺负的那一方。
在温惜想东想西的期间,任霞到家门了。
她换好鞋后进了客厅,见温惜在阳台外,疑惑道:“你在阳台做什么?”
听到声响,温惜缓缓回头。
途中视线里出现了花的影子,她想都没想直接道:“我浇花。”
任霞目光往下,几盘花上确实有水渍。
“浇好了就进来,外面危险。”
“噢。”
温惜慢吞吞挪进客厅。
任霞看着她,“把门带上。”
温惜回头看了一眼门,又返回几步把门关上。
思考两秒,她没忍住问:“母亲,今天你有工作吗?”
要是问刚才是谁送她回来就太直接了,委婉一些好。
结合女儿的话,任霞知道她在阳台看到了,没打算隐瞒。
拍了拍旁边沙发,“过来坐。”
温惜走过去坐下。
任霞从上到下认认真真打量了女儿一眼,难得亲昵摸了温惜的头,感叹道:“不知不觉,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直到现在,她还记得当时她小小地一个在床上翻滚却翻不动的模样。
“母亲。”
“我没事,”任霞微微摇头,“我知道你看到了,是的,那个叔叔是我的追求者,退役军人,未婚,不过抚养了一个战友的儿子。”
“他比你大一岁,在国外上大学。”
猜测是一回事,真正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不知为什么,明明她该为母亲高兴的,这么多年来母亲自己撑起一个家并不容易,常常因为她的病烦恼,造成很大的压力。
但她没有,心揪紧般的疼哭。
有一道声音告诉,不可以,她只有母亲了,不能被人抢走。
声音越来越大声,满脑海都是那句话。
温惜猛地捂住心脏,却控制不了它疯狂的跳动,仿佛要从身体里跳出来。
“疼。”
好疼。
真的好疼。
“惜惜,坚持住,我们就去医院。”任霞一边安抚她一边打电话。
电话刚打通对方就接听了。
男人都没开口,任霞打断他。
“来我家,快。”
男人:???
刚好到一个十字路口,也是绿灯,当即左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