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奇隐约的听到隔壁两人在怯生生的细语:“赶快走吧!这里好像真的很邪门……你看这屋里的破柜子,做得都像棺材一样……让他们赶快送武奇去医馆吧……”“恐惧”这个词汇向来在武奇的脑海里。这一次终于让他感受到了那种无助,那种阴冷。后来,大平对武奇说:”你还能行吗,大伙都差点儿吓死了。“这时,武奇才发现自己身体下面湿湿的,不知道出了多少汗,难怪整个身体虚脱得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半个时辰后,武奇被几人扶到了医馆,大夫根本没怎么给他看,就开了一大堆补药什么的,估计也是看不出什么。没办法,他们就走了,武奇可不想回去继续恐怖之旅,就在医馆旁边的客栈开了间房,想明日一早再找一位医术好一点儿的大夫看看,朋友们也在武奇的劝说下各自回去了。他由于很累,很快就睡着了。”
吱……吱……“在睡梦中,武奇耳边突然响起耳鸣般的细微而又刺耳的声响,他昏昏沉沉的,但在意识里却已经醒了,只是张不开双眼。武奇努力了好久,始终没有办法,于是就只好放弃了。他就那么躺着,乖乖的等着似乎将要发生的什么事情。他隐约可以感觉到房间的烛以突然亮了,隔了半刻钟又自己灭掉,就这样反复着,之后武奇就昏了过去……第二天,大平一早就来了,买了好多水果。可惜武奇一点东西也吃不下,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喉咙肿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极其的微弱沙哑。大平家里很有钱,也很有势力,在他给大伙找的房子中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性格直爽的他当然想一肩扛起。他对武奇说:“武兄,别看大夫了,没有用。一会儿我奶奶过来……“大平的奶奶在中午的时候来看武奇了,进屋后脸色低沉,好像是因为大平犯了什么错似的。后来武奇才知道,那屋最近几年根本就没人住过,他们是唯一的住客。旁边的屋子也没有住过什么孤寡老人。房子的主人是大平奶奶的妹妹,因为争一些家族上的利益和家人闹崩了,后来好像是疯掉了,饿死在他们住的对面的屋子里,她死后房子就被封了。这回大平也是贪玩才叫他们一起过去的。大平的奶奶在武奇这里呆到午夜,也没有和他解释什么,就叫大平把武奇扶起坐在椅子上。她坐在武奇的对面,中间的桌子上放了一个碗、一个鸡蛋、一双筷子,还有一些米!武奇似乎以前听过撒米、立筷子什么的民间卜事之法,但从没相信过这是真事。看到这些,心里那个凉啊,不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武奇虚弱得都无法坐稳,大平用另外一把椅子支起他的一只胳膊。大平奶奶把米抓在手里慢慢地均匀地撒在武奇的周围,最后在碗里留了一小撮,然后她叫武奇双手握住鸡蛋,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武奇不由得更加紧张起来,手上也恢复了些力气。大平的奶奶又说:”不管我叫你什么,你都回答是或者好。“武奇没有选择的余地,无力地点着头。“云玉。“她轻声的对武奇说,仿佛面对的又不是武奇。”
是……”武奇回答起来感觉怪怪的。猛然间,他觉得周身发冷!耳边传来”咯吱……咯吱……咯吱……“的米粒被压碎的声音,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也太邪门了吧?“云玉……你要是在……就上来吧……“大平的奶奶随着话音,缓缓地拿起那双筷子立在了那个只有一点点米粒的碗里。”
上来吧……我知道是你……“我一下回过神来,答道:”好……“她的手又缓缓地放开。这是真的么?居然,那筷子居然稳稳地立在了碗里。距离这么近,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全身像冻僵了一般,只有手心的鸡蛋发出一点点热量,能让我感觉到我还是个有知觉的人。”
这么多年了,你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碗里的米开始震动起来,像是有生命似的,慢慢地把那双筷子的头给包裹起来……“放过这位年轻人,我会在你的忌日给你做场法事……”武奇的意识渐渐的模糊起来,后来便记不得她问了什么,也记不得自己回答了什么了……次日清早,武奇被大平叫醒,他的手中依然握着那个鸡蛋,还是热热的。鸡蛋表皮已经被他捏破了,里面竟然已经熟透了!“奶奶说你把鸡蛋吃了,就会好的……”大平的脸色蜡黄蜡黄的,看着有些瘆人。武奇努力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发生的事情却依旧模糊得像他嘴中的鸡蛋……事后大平沉默寡言,很少和他接触了。一年后,大平的奶奶去世了,大平也外出了。原来,大平的奶奶答应用自己剩余的阳寿换武奇的平安。这些是他后来在异地遇到大平的时候大平才告诉他的,他俩依旧是很要好的朋友,愿他在异乡平安、幸福。左矢的师父有惊人的神通,为了躲避他们,竟然通过”假死“消失得无影无踪!左矢随父亲佐仁旅居城西,其父近年以行医为业,一日出诊,遇见一鹤发童颜的老者,他虎虎有生气,不觉让人肃然起敬。两人交谈甚欢,老者告以行止,且自称亦精于医道,善治“斫头绝症”,临别时道:“明日当去造访您”,遂从容而去。左父到病人家,病人颈后生疮已十多处,洞见白骨,正迅速变成“斫头疮”,险症也。他一时间也苦无良策,看其人很面熟,细看才知是往日让自己吃官司而破产者。左父早先很富有,因店屋中有死尸,被人诬告谋人性命,左父因此受了不白的牢狱之灾,从而破产。几年后,凶手落网,左父方洗清了冤情。当年一口咬定左父是凶手的正是这位病者。此时目睹病者症状,暗想适所遇老者或许可以救之,于是告辞回归。第二日,老人果如约而至,请之入堂。堂中原悬山石木雕画八幅,细观则为八仙,形态生动,皆为故物,相传为一道长戏雕而成。老人自坐于“汉钟离”处之座位,指点云:“这一个人是这一人所传。”
复指何仙姑一图雕云:“这一人是此人所度。”
左父唯唯应答,请示上下。老人说:“人呼我水道仙,名籍年岁莫劳问。”
父请问“道”。老人白眼相加,答道:“强盗”。请问“经”。回答说:“我不识字”。以医道询之,则《灵素》、《内经》、《难经》等典籍可以倒背。父极为折服,请求拜师,老人说:“好,师寻徒易,拜师要钱,看你这排场,少说一百贝币,不要叩头,叩头是假的。”
当时左父家道中落,虽一百贝币也无力凑足,只能据实以告。老人微笑而回顾八仙雕图说:“此雕画可抵免,日后还需常住教你”。遂取雕图拿在手里就要离开。左父请赐治“斫头症”之方药。老人说:“药可给你,若用以治恶人,则当心还要贫穷一辈子。”
从怀中取黑色丹一块,并示以用法后离去,很久没有再来。左父持药试治前病,果然有奇效,越想求其修合之法。但别人家总以行骗之徒看待老人,不太恭敬,只说这个老头子有点古怪而已。一天,老人忽然又来左家,行囊简单,而所带厨下之物很丰足,米面油盐无所不备。他说:“来这儿久住需要自己煮食。你们素食生饭,我非常不习惯。”
瞧他烤饭,约近一时辰,锅顶四周都结锅粑而不焦。看他把别人平日所食称为生饭,诚不为过。他说:“学道必先会煮饭,白气正是时候,青气就烤焦了,连火候都拿不准,还学什么道?”
咄咄逼人,众皆笑之。吃完饭让各人蹲踞在地,或倚门或倚墙,刚好有放屁者,老人说:“浊气下降,这就通了。你们平日吃生饭,所以根本不通”。众又哗然大笑。他人正色道:“饱食之后,定要蹲踞,这是仙人坐功,日日如此行之,百病自愈,且可长生。”
全家将信将疑,行之日久,果然功效显著,始信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