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心情愉快地买了烟酒准备回家好好享受，现在那些东西横七竖八散落在地上，变成了催命的阎王爷。
二棍垮了脸：“那怎么办？周明会不会打死我们啊？”
王大海怔愣一下，想着周明刚刚说的话，这人下手这么狠，一定做的出来！
“回去找大哥！”王大海咬牙道：“这口气要是不出，我实在是咽不下去！”
——
何雨柱晚上才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不是自己的房间吓得坐了起来。
“周明？”
小小的保安室里塞满了各种瓜果蔬菜还有肉，周明就挤在里面清点。
“醒了？桌子上有水，自己喝。”周明头也不抬，对着清单一一数过去。
何雨柱听话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还是热的，看样子周明一直在给自己换水。
他更加不好意思了，又忽然想起被抢走的钱，五官开始扭曲。
“周明，对，对不住……”何雨柱低下头：“我本来是打算把那些钱还给你的，谁知道半路上王大海他们——”
“钱我拿回来了。”
周明半蹲在地上：“在你发烧的时候。”
自己发烧了？
何雨柱伸手摸了摸额头，但他的额头还是凉的啊！
“已经退烧了。”
何雨柱这烧来的急走的也快，得亏是他身体素质不错。
何雨柱呆傻了半天，回过头来：“你，你怎么知道是王大海拿走的？”
“你还有别的仇人吗？”周明没好气地抬眼：“你再休息一会，明儿还要给我打下手，要是继续病着，你想让我忙死？”
自知理亏的何雨柱缩回了被子里，只露出倆眼睛。
但他还是想问。不过这次周明先开口了。
“钱被他们三个拿去花了不少，我让他们明天晚上还给我。”周明道：“这下你知道了吧，跟这种人打交道，迟早要着。”
“……”
何雨柱盯着天花板，半晌像是下定了什么注意，咬牙道：“周明，我是真的很缺钱。”
“我知道。”周明应了一句。
何雨柱接着说：“我没你那么好的运气，你父亲虽然不在了，但他给你留下了那么多东西。”
“我还要养家。”
“我妹妹她，她前段时间生了病，一直断断续续的没好，前几天我接到了信，情况又恶化了……”
何雨柱说的是何雨水？
周明皱了皱眉。
虽然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出现，四合院整体的走向有了一些偏差，但是何雨水生病倒真出乎他意料之外。
“怎么不跟我说？”周明问：“包括之前在医院也是。”
何雨柱沉默了半晌。
“……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因为这个找你，我看得出来你很抗拒。”何雨柱闷声道：“而且最近你的事情也多，我……我想着能不打扰你就不打扰你了。”
“你真是。”周明哭笑不得：“别人我不敢说一定帮忙，但咱俩什么关系，至于让你这样吗？”
周明这么豁达，反而让何雨柱不好意思了：“我这，这不是心里没底吗？”
周明清点完手上的东西，点头道：“这几天有点事情，等忙完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何雨水的情况。”
“诶？”
“诶什么诶？事情要分轻重缓急，先把厂长的招待搞完。”周明说：“你今天就先在这里休息，别半夜又烧起来，来回折腾。”
何雨柱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整个人又陷入了困倦之中。
很快，何雨柱就睡着了。
第二日一大早，他睁开眼，神清气爽。
周明已经把东西都打包好了，大包小包放在门口，正在穿衣服。
何雨柱连滚带爬跳下床：“周明，你一晚上没睡啊？”
“小事。这些东西你负责提啊，我可提不动。”
在何雨柱心里，周明已经要成他的恩人了，于是忙不迭穿好衣服，提着东西和周明一起往杨厂长家里走去。
杨厂长起的也早，见到他们两个人笑眯眯的：“倒是准时。”
“杨厂长的吩咐我们怎么敢迟到？”周明笑道：“东西都采买好了，现在就开始吗？”
“啊不不不。”杨厂长摇头：“不是在我家请。”
“是去大领导家里。”
三个人吭哧吭哧提着东西到了目的地，何雨柱望着这座豪华的小别墅张开了嘴巴：“厂长，你没开玩笑吧？在这里请客？”
“当然没有。我那屋子能坐几个人儿啊。”杨厂长拍了一下何雨柱：“你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就不能学学周明啊！”
何雨柱闭上嘴巴去看周明。
周明还是双手插兜，静静地打量这座豪宅，没什么表情。
自己刚刚那大惊小怪的样子，倒真有点上不得台面了。
“咱们从后门进。今儿大领导要开会，人多。”杨厂长很是开心：“我去跟领导打一声招呼，你们进去之后有人带你们。”
说完，一溜烟跑了。
“走吧。”周明指挥着何雨柱，绕了一圈来到了后门，果不其然，一个年纪四五十上下的妇人端着手等着他们了。
“倒是准时。”妇人点点头：“跟我来吧。”
“周明，你说她是不是这里的仆人啊？”何雨柱小声问着。
谁知道那妇人竟听见了，扭头，脸上的表情带着不悦：“这种话以后不要乱说了。都什么年代了，不兴那种资本主义！”
知道自己说错话，何雨柱连忙闭嘴。
周明笑道：“这也难怪。这样的房子只在话本子里看到文人描述过，那些文人大多数有些家业，家中也有服侍的人。我们没见过什么世面，难免会代入进去。”
“请您谅解。”
妇人一愣，看着周明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
“话本子是话本子，现实是现实，不要搞混了。”妇人的态度好了许多：“厨房在这边。”
周明压低了声音，对何雨柱说：“你别胡说八道，看她的气质，可能是领导的家人。”
何雨柱点点头：“哦……我就说怎么看都不像嘛。”
刚进院子，就看到了和他们一样拿着大包小包的许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