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你没事吧?”
虞初音怔怔看着钟意病房的方向,是路过的护士看她脸色太差,唤醒她的。
虞初音被护士扶回病房,靠在病床上,虚弱道谢。
小护士见她满头冷汗,便道:“我去请田医生过来。”
她急匆匆的出去,却过了好久才回来。
“对不起,田医生还在忙,暂时过不来……”
田医生一定还在钟意那边,钟意是靳闻深亲自送来医院,亲自看顾的,又是钟氏尊贵的大小姐。
比起钟意,自己只是一个寻常病人,病情再紧急也都是要排在后面的。
虞初音冲护士勉强笑了笑,“没关系,只是我手腕实在疼的厉害,能不能给我先打个阵痛针,或者吃个止疼片?”
护士却满脸为难,“虞小姐,您要不再等等吧,没有医生的医嘱我们是不能随意给您开药用药的……”
虞初音见此也没再为难小护士,便让她出去了。
她忍痛闭上了眼睛,眼泪却禁不住又没出息的淌落了下来,就这样晕晕沉沉的疼的睡了过去。
钟意病房。
钟意躺在病床上,让田医生检查了受伤的腿,她神情痛苦,田医生便检查的格外认真。
“应该没什么问题……”
钟意余光瞥见病房门口徘徊的小护士,立刻又揪着被子痛呼了起来。
“可是我好疼啊!阿深哥哥,我的腿会不会有没检查出的问题,我好担心……”
靳闻深坐在轮椅上,微微蹙眉。
钟意的腿受伤,是因为去请一个有名的国手中医来给他针灸腿,正好碰上那位老中医上山采药,钟意寻过去不小心滚下山坡,这才弄伤的。
于情于理,靳闻深都没法置之不顾。
见她一直喊疼,靳闻深扫向田医生,“再好好检查一下吧。”
钟意眼底闪过得意,就让那个虞初音慢慢的等着吧!
谁让那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跟她抢男人。
钟意一会喊这边疼,一会儿又喊那边疼,折腾了半天才放田医生离开病房。
谁知田医生刚出去,靳闻深便也道。
“你多休息,我先走了。”
钟意一着急,忙倾身去拉男人,面露哀求,“阿深哥哥,我还是好疼啊,你能多陪我一会儿吗?”
“既然疼就多休息,医生也让你多休息!”
男人言罢,没回头,径自便离开了病房。
钟意咬唇,心有不甘。
旁边女佣问道:“大小姐,靳少送的花要插起来吗?”
钟意看向女佣抱着的那束花,没一朵代表爱情的玫瑰、百合、勿忘我这些,一看就是秘书随便从花店买的。
可昨天靳闻深来医院时,却拿了一束玫瑰花。
她当时以为那束花是送给自己的,欣喜若狂,谁知男人花不离手,走时又带走了。
他说若她想要花,今天会带给她。可是今天的这束花,怎能和昨天的玫瑰相比!?
钟意捶了下床,“你去看看,阿深哥哥是不是直接离开医院了,快去!”
女佣忙放下花束,跑了出去,她还怕已经找不到靳闻深的去向,没想到一眼便瞧见男人的身影,去的却不是电梯离开的方向,而是另一间病房。
靳闻深从钟意病房出来,走在前面的田医生便被小护士拦住,说了虞初音手疼的事儿。
田医生立刻往虞初音病房走去,余沐阳小心翼翼的开口提醒。
“总裁,好像是少奶奶出了事……”
他还怕靳闻深生气,置之不理,想着再怎么措辞劝一下,没想到却听男人冷声道。
“过去看看。”
余沐阳松了口气,忙推着轮椅跟上,就听男人又嗤笑了声补充道。
“我倒要看看她又能作什么妖!”
他们进入病房,虞初音已经疼的昏睡了过去,女人长发散乱,被汗水打湿,小脸显得格外苍白。
靳闻深不觉蹙眉,他刚刚明明看她一切都好,还在走廊上溜达,怎么转眼就这幅模样了。
“她伤在哪儿?”
田医生听到身后传来寒沉的问询声,吓了一跳,回头见到竟是靳闻深跟了过来,满脸惊愕。
“靳少?您怎么……”
“她怎么回事?!”
靳闻深却打断了他,田医生回过神忙道。
“这位虞小姐手腕韧带损伤,加轻微骨裂。”
靳闻深眉心紧蹙,“只是韧带拉伤加轻微骨裂怎么会疼成这样?”
男人身上的寒意深重,田医生是彻底弄不懂了。
这位靳少不是来探望钟小姐的吗,可刚刚在那边病房里,钟小姐喊疼,这位靳少也是一言不发,冷眼旁观的,怎么现在倒怒了……
他不敢怠慢,忙上前仔细查看虞初音的手腕。
“我再给虞小姐仔细检查一下。”
顶着男人的视线,田主任仔细看过虞初音的手,轻吁了口气。
“靳少,虞小姐的手问题不大,应该不是二度受伤。我再给虞小姐开一瓶镇痛的喷剂,喷一喷应该能缓解些许疼痛。”八壹中文網
“还不快去拿药!”
虞初音是被腕间传来的触感惊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沐在阳光中的熟悉俊颜。
男人低垂着眼眸,正托着她受伤的手腕,用另一只手轻轻揉按她腕骨上方手臂。
医生说这样做,能够帮忙舒缓肌肉,也能起到一些缓解腕骨疼痛的作用。
他动作专注,都没发觉病床上女人已经醒过来,直到细弱的声音响起。
“靳闻深?”
靳闻深动作微顿,抬起眼眸。
四目相对,就见女人唇瓣动了动,又道。
“讨厌鬼,阴魂不散……”
虞初音觉得自己肯定是做梦了,靳闻深在钟意那边呢,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她的病床前。
她没想到自己做个梦,都不得安宁,吸了吸鼻子就要抽回手,翻过身去不看他。
靳闻深听清女人的嘀咕声,俊颜一黑。
见她醒来就要将手抽离,更是寒眸危险的眯了眯,陡然加重力道攥紧了女人的小臂。
男人掌心温热有力,虞初音被手臂传来的触感惊的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靳闻深!你怎么在这儿!?”
她声落,男人便薄唇微牵,露出一个凉薄的笑来。
“怎么,我不该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