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抬下腿。”
虞初音没理会男人过度冰冷的目光,她要给他腿下贴理疗片。
她开口,靳闻深竟像没听到一样,一点都不配合。
虞初音只好抬眼看向他,“你……啊!”
她话没说出口,便被一阵蛮力拉扯到了床上,接着男人翻身压了上来。
虞初音心慌又烦躁,“靳闻深!你有病吧!”
“我有病?你当着我的面,就敢勾三搭四才是水性杨花到无药可救了吧!?”
虞初音就知道他不会有好话给她,可也没想到他能说话这样难听,肆意羞辱她。
她脸色泛白,挣扎起来。
“你胡说!你是满肚子男盗女娼吗,才会看见别人打个电话脑子里就想些不干净的东西,傅淮远是正人君子,可不像你……唔!”
虞初音想说他心里装着一个,却又来和她暧昧不清。
可她的话没说出来,就已经惹的靳闻深暴怒,低头狂暴的堵住她的唇。
将她的声音和气息全部堵了回去,这简直不像吻,倒像是撕咬啃噬,要将她的唇吞食入腹一般。
疼痛让虞初音紧闭牙关,不肯让他进来。
男人却抬手,五指捏着她的两颊两侧,用力一捏。
虞初音不得不张口了小嘴,迎接他更为放肆残暴的进攻,她恼恨的不行,抬手揪扯住他的衣领,抬起头索性迎上去,也狠狠的吸咬他。
很快他们的唇齿间便有了血腥的味道,也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她眼泪滚下来,咸味溢进唇齿,靳闻深才放开她,抬起头来。
他双眸发狠,看着身下泪流满面的女人。
“记住你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我马上就是靳家的下堂妇了,难道我们不是马上就要离婚了吗?”
虞初音抹掉眼泪,讥讽道。
“一日没离你就给我安安分分的,离别的男人远点,敢给我戴绿帽,我会叫你生不如死!”
靳闻深黢黑眼底都是凶戾的警告。
虞初音梗着脖子,满身不忿叛逆,嘲讽的笑了笑。
“靳闻深,你才是善变吧。一会叫我当好靳少奶奶,一会嫌我问的太多,就说我算什么东西,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当我是你养的小猫小狗?”
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就算是小猫小狗,也得顾及点宠物情绪,宠物惹恼了还会挠人呢。
“呵,小猫小狗比你识趣多了!你可别侮辱小猫小狗了。”
靳闻深亦是冷笑,男人翻身坐起来。
“继续干活!”
虞初音咬着牙,唇瓣到舌根,一片麻疼。
她不敢再招惹他,只好抹掉眼泪爬起来,帮他继续做理疗。
她告诉自己,再忍几天吧。
忍到他伤口好了,就到头了。
只是,她不会再犯贱的喜欢他了!
沉默着做完理疗,又按手法给靳闻深的双腿做了按摩,再给靳闻深腰腹上的伤口重新换好药,虞初音便进了衣帽间。
片刻,有脚步声从衣帽间出来,靳闻深靠着床头目光落在文件上。
然而他等了半天,竟然没听到她的脚步声过来。
反倒是落地窗那边的沙发上传来窸窸窣窣声,靳闻深抬头看去,脸又黑了。
那女人,竟是抱了一床被子,已经在沙发上躺下。
咬了咬后槽牙,靳闻深冷声道。
“你躺哪儿做什么?!”
“我晚上睡觉不老实,要是压到或者踢到靳少的伤口就是我的罪过了,我还是睡这里踏实。”
虞初音说完,裹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床就闭上了眼睛。
靳闻深看着女人冷漠的后脑勺,冷冷牵唇,啪的一声丢了手中文件,关上了灯。
接下来的几天,虞初音都有意避开靳闻深。
也是临近乐团汇演,加上学期末系里事也多,虞初音也忙碌。
而靳闻深不知是刚刚醒来,也堆积了太多事,还是他也在避开她,总之除了晚上上药做理疗时,他们几乎碰不上面。
即便是上药做理疗,虞初音也只把自己当个专业护理,两人倒是相安无事。
这日一早,虞初音从沙发上醒来,连着睡了几天沙发,只觉腰酸背疼的。
她站起来,使劲伸着双臂拉伸,不知拉到哪里,酸爽的龇牙咧嘴。
这时,主卧的门却被打开。
靳闻深滑动轮椅出现在门口,目光落在女人身上。
小女人穿着短袖睡衣和短裤,举着手,短睡衣往上,露出一截雪腻妖娆的小腰。
晨光照在上面,肌肤清透细嫩的像能透光。
靳闻深目光暗了暗,虞初音却面露慌张,立刻放下手。
因为太惊讶,她不觉开口。
“你怎么还在家?”
她声音出口,才有些懊恼。
而靳闻深见她先是露肤,又是问他行踪的,明显是知道错了。
她既然都知道低头求饶了,他一个男人也不会过分计较,他滑动轮椅。
“把床头柜里的文件拿给我。”
虞初音也没多说什么,走到床边弯腰取了文件,快步朝靳闻深走过去。
只是她可能真的是睡觉扭到腿筋了,突然腿上一阵扭痛,她惊呼一声便朝靳闻深的方向扑了过去。
男人下意识站起身,伸出手臂,接住她。
虞初音扑进靳闻深的怀里,接着,靳闻深往后跌坐在轮椅上,虞初音便跟着跨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惊魂不定的,“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忙要站起身,右腿又是一扭,再一次结结实实坐了回去。
靳闻深轻笑了声,都做的这么明显了,还说不是故意的?
他抬手,揽住女人的腰,垂眸看她。
“下午我会早点回来,现在还有重要的事。”
男人开口,语气似还带着一点无奈。
虞初音愣了下。
他这话什么意思?
当她明白过来,靳闻深可能是误会了,当她刚刚是在有意勾引他时,她忙摇头。
“不是!我是腿扭到筋了!”
靳闻深见她嘴硬,微微挑眉,在她小腰上揉捏了下,才将她从自己腿上掐腰弄了起来。
虞初音站不稳,踉跄了下,右脚虚虚点地才站好。
靳闻深看她这样,竟又是一声轻笑。
“装的还挺像。”
男人说完,抽走她手中文件,转动轮椅出去了。
虞初音,“……”
什么装的像,她是真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