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闻深紧紧盯着眼前女人,女人闭上了眼睛,眼泪却一行行从卷翘的睫毛下无声淌了出来。
靳闻深蹙了下眉,这才觉察到她的不对劲。
他手指都没怎么用力,这女人怎么就憋红了脸,喘息不过来一样。
且他掌心下的温度也不对,滚烫的吓人。
她说她是来吃药的?
靳闻深清寒眸光往料理台那边扫了眼,牛奶瓶的边上确实放着一袋药,看起来像是感冒药。
靳闻深松开手,虞初音便软软靠在男人的胸前往下滑。
靳闻深下意识伸手揽住了她,他眉心微沉,抚上虞初音的脸。
她脸颊也滚烫,在高烧。
“虞初音?你怎么搞得,醒醒!”
男人低沉出声,轻拍女人脸颊。
虞初音本来就烧的昏沉,又受了惊吓,这会已经没什么意识了,只想沉入黑暗。
被这样搅扰,她眼泪又淌了出来,哼哼唧唧的咒骂。
“大坏蛋,大笨蛋,臭王八……”
嘀咕着,大概是感受到了凉意,女人小脸没远离他,反倒使劲往男人的大掌中蹭了蹭,说话呼出的灼烫气息钻进掌心。
好似顺着掌心纹路,往皮肤深处攀爬。
靳闻深僵了下,大掌拨开她的小脸,女人歪着头,又软软靠在了他的肩膀。
循着他肩窝弧线,蹭到了脖颈边儿,又将她热烘烘的小脸,贴上了他的脖颈皮肤。
靳闻深呵笑了声,低头冷眸睥她。
“骂的谁?说!”
他拍她后脑勺,虞初音被再三打扰,烦不胜烦,略抬起小脸。
“靳闻深!大傻猪!狗男人,死……死鬼!去死!”
靳闻深,“……”
他脸色铁青起来,伸手钳着这女人的双肩,就想将人推下轮椅,让她清醒清醒。
没想到,这时女人却又趴在他的颈窝里嘤嘤啜啜的哭了起来。
“呜呜,都欺负我……连你也欺负我,你是我老公啊……呜呜,你讨厌死了,你为什么要醒来……”
女人眼泪一滴滴的往下落,泪水好像也在发烧,带着灼人的温度。
沿着他的脖颈,滚落渗透进了衬衣衣领。
靳闻深眸色沉沉,扣在女人肩上的大掌卸掉了力道,在她颤抖的后背轻轻拍抚了几下。
“蠢女人,真不经吓!”
他揽着她,操控轮椅将虞初音带回房间,丢在了床上,打电话吩咐。
“叫医生过来!”
床上,虞初音大概是难受,睡的并不安稳,挣开了被子。
靳闻深挂断电话转头,便看到女人黑发凌乱散了满枕。
她身上裙子领口皱巴巴敞着,露出玲珑可爱的锁骨,雪色泛粉的肌肤上沾染了些许牛奶,竟分不清哪个更白。
曼妙曲线因呼吸急促而起伏,像随时能将紧绷领口撑裂。
也让人,想帮她一把,彻底撕碎!
他眸光沉了沉,也莫名觉得燥热呼吸不顺,被她贴过哭过的脖颈粘腻腻。
他伸手扯开衬衣领口,这才倾身靠近,拉了被子,难得好心的想给她盖上。
双眸紧闭的女人却在这时被惊动,她突然伸手,挽住了他的脖颈。
她睁开眼,看着他,眼里清凌凌的水光晃着委屈悲戚,红唇嘟了嘟,低低哀求。
“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好不好……”
说着,泪水就又淌落了下来,好像丢了很重要的东西般惶急。
靳闻深呼吸微窒,“他?谁?”
虞初音吸了吸鼻子,唇角扯了扯,露出一个温软的笑。
“就是睡着的靳闻深啊,我最喜欢的乖乖老公!”
她说着,用力拉了下,靳闻深不防备,被她扯的倒在了女人身旁,紧跟着女人热乎乎的小手就遮挡住了他的双眼。
靳闻深被迫闭上眼睛,下一秒,女人便滚过来,抬手抬脚像藤蔓似的缠绕住了他。
她脸颊在他颈项蹭了蹭,“就是这样,老公乖啊。”
女人声音满足沙哑,说完,伸手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发,又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下,便彻底没了动静。
靳闻深躺在那里,没有睁开眼睛。
呼吸里,是女人身上散发的味道。
她的体香是的栀子花香,不浓烈,像被雨打过零落细碎的清香,若有若无,还混着牛奶的味道。
难得的,不让人厌恶,反而觉得熟悉沉迷。
他的身体比意识先一步承认自己喜欢这个味道,血脉往一个方向汇聚,下腹紧绷。
想到自己沉睡前和这女人是床伴的关系,靳闻深更是眸色晦暗,控制不住的脑中闪过一些画面。
“少爷,医生到了。”
就在他控制不住,想将女人翻过去,狠狠压在身下,门外响起敲门声还有周伯的问询声。
“你死定了!”
靳闻深将女人从身上扯开,偏头低声说道,对着她微启的红唇狠狠吮咬了一口,这才起身。八壹中文網
周伯只觉靳闻深的脸色难看的骇人,私人医生在对虞初音做诊断治疗,周伯低声劝说道。
“少爷,查过了,那杯牛奶里确实什么料都没加,少夫人带回来的东西也都翻看过了,没有任何发现……您应该真的是误解了少夫人。”
这些不用周伯说靳闻深也已经知道了,男人阴沉着脸。
“她怎么弄成这幅鬼样子的?”
周伯见他相信了虞初音,便松了口气。
正好靳闻深让余沐阳去查虞初音琴盒坏掉的事,刚刚余沐阳将电话打到了周伯这里,已经查清楚。
“少夫人因为争夺乐团大提琴首席的位置,被几个女生针对了,那个领头的女生家里赞助了学校乐团活动,之前少夫人的琴盒就是被她弄坏的,今天下午那个女生又带人将少夫人锁在了沐浴间。”
靳闻深脸色阴霾的能滴出水来。
这时,私人医生看过来,蹙眉道。
“少爷,少奶奶只是寻常感冒,只是她背上有伤口,伤口淋水发炎了才加重了高烧。我先给少奶奶打上点滴,身上的伤口一会让女佣帮忙也要处理下……”
靳闻深蹙眉,怎么背上也有伤?
他操控轮椅上前,看着躺在那里一张通红小脸因难受而皱成一团的女人,嗤笑了声。
这个笨蛋,在他面前倒是口齿伶俐,胆肥的连他都敢骂。
怎么在学校,让人欺负成这样!
“先打点滴。”
“好,马上。”
私人医生配好药,拿着针,刚刚拉起虞初音的手擦了药棉,就感觉到了靳闻深的锐利目光。
医生怀疑自己这一针没扎好,手可能要被那目光戳个窟窿。
他深吸了口气才下针,好在一下子就回血了。
飞快处理好,医生留下了伤药,还想等佣人来了,说下这些伤药怎么用,便被周伯拉了出去。
“少爷,因为之前您的吩咐,我让女佣们都休息了,少奶奶这里就劳累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