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辞一头的问号。
这个滇西三王子没事吧？
他脑子没坏掉吧？
他们认识吗？
好像从始至终他们就只在铺子里见过一面吧？
而且那一面的记忆对于缇轮班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好印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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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好的，这家伙突然要娶她？
难道就因为上次在铺子里，自己得罪了他？
那么一点小事而已，应该不至于吧？
陆欢辞百思不得其解，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又不能装得好像没事人一样，只能低着头站起来先观察一下情况。
“陆姑娘，这件事你怎么看？”
皇上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询问道。
说实话，皇上现在心里也很纠结，甚至对缇轮班也升起了些不满。
如果陆欢辞不是种花家的掌柜了，缇轮班选她也就选了。
可偏偏现在陆欢辞成了皇商，还和宫中内府有了生意往来，每个月给宫中送进来几万两银子。
皇上登基几十年，从来没像这两个月这样，手里有这么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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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钱，什么事情都变得容易了很多。
往小了说，后宫妃嫔之间的小矛盾，他给点钱能打发了。
往大了说，这次南道三州的赈灾就因为有了这些银子的支持而变得更加轻松，从前每次赈灾都有的灾民暴动都没有出现过。
他手里有钱，下面的人能多得些赏钱，做起事来也更加认真。
这些种种好处都是陆欢辞带来的，让他把这么一位财神爷送出去，他怎么舍得？
但是陆欢辞和长公主不同，长公主身份特殊，他有无数个理由不让长公主出去和亲。
但是，陆欢辞即便是成为了皇商，但到底也脱不开一个商字。
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总归是最低的，如果缇轮班咬死了一定要娶陆欢辞，他还真是没什么别的更好的办法。
陆欢辞不用想也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想法。
舍不得她这个送财童子，舍不得种花家这个摇钱树，但是也不希望因为区区一个商人就坏了和滇西国联姻的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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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进退两难，问自己这么一句，其实就是想让她自己找到合适的理由拒绝缇轮班。
陆欢辞这一系列想法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
稍作犹豫之后，陆欢辞从位置上走出来，先是给皇上行礼，之后才看向缇轮班。
“小女子多谢殿下垂爱，只可惜小女子已嫁为人妇，只能辜负殿下一片好意了。”
缇轮班狠狠地皱起眉，不满地看着陆欢辞。
“你那夫君如何能与我相比？你不若与他和离，若是你愿意嫁给我，我可以许你一个侧妃的位置！对你一个商户，侧妃之位已经算是厚待了！”
确实，如果只是寻常商户女子，做一个王子的侧妃已经算是祖上冒青烟了。
但是陆欢辞只觉得好笑。
她用余光扫了一圈各个皇子以及坐在皇子身边的白栾，最终看向一脸骄傲的缇轮班。
“三王子，我陵川国优秀女子数不胜数，殿下若是有意与陵川国结尾秦晋之好，不如看看这些优秀的姑娘，小女即便身份卑微却也做不出休夫改嫁之事，还望殿下莫要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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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此事日后再议，朕有些乏了，都散了吧。”
皇上冷声扔下一句便拂袖而去，剩下一群或是冷嘲热讽或是义愤填膺的陵川臣子，小声地聚在一起嘲讽地看着面色铁青的缇轮班。
陆欢辞和长公主一起来，自然要和长公主一起离开。
把长公主送回了寝宫，长公主拉着她劝了好一会，让她被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
又说这件事她会去和皇上说，一定会给陆欢辞一个交代，这才不太放心地放陆欢辞离开。
陆欢辞离开皇宫，一眼就看见了宫门口停着的马车。
她想也没想就上了马车，果然看见了白栾就坐在里面。
马车吱吱嘎嘎地动了起来，陆欢辞懒得问她打算带自己去哪里，她现在心里就只有一个问题，迫切地想让白栾告诉她答案。
“白栾，你老实回答我，你，二皇子，六皇子，高家，还有这个滇西三王子，到底为什么盯着我不放？”
“我只不过开了个小小的商铺而已，应该还不足以让你们这么多的大人物全都把我放在心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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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栾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但是她闪烁的目光告诉陆欢辞，这件事果然和她猜的一样，另有原因！
“我……”
“白栾，你应该知道，现在已经不是隐瞒我的时候了！”
“从前无论你们闹得再凶，都只是在陵川之内，可如今滇西的人都参与进来了，难道你还不打算和我说实话吗？”
陆欢辞死死地盯着白栾的眼睛，不肯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变化。
马车里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安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终于，白栾在陆欢辞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她叹了口气，和陆欢辞说起了一段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