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玩手段，十个玉娘也玩不过陆欢辞。
她见陆欢辞已经有了打算，便不再多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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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欢辞和玉娘交代了一下就去了集市。
明天就是小年，顾清衡也要放假回来，她得买点好吃的好好犒劳犒劳他。
到底是受到前世影响太深，陆欢辞在市场上转了一圈，看到的不是冻菜就是干菜，连点绿叶子都没有看到。
突然有点怀念她前世十分唾弃的大棚蔬菜了怎么办？
尽管没有看到什么十分心动的东西，但陆欢辞也没有空手回家。
满满一马车的东西，有给罗氏和顾清衡买的衣服，还有给家里几个姑娘买的新年礼物。
赶着天黑之前，陆欢辞回了家，给几个姑娘分了礼物便开始等着顾清衡他们下学回来。
眼看着天色就要暗下来，陆欢辞心急地站到门口，不住地往外面张望。
“欢辞，他们下学之后，夫子还要布置课业，再加上赶路的功夫，没有那么快回来的，你快回来先坐一会吧。”
杨氏忍不住笑，却又能理解陆欢辞心里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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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顾清衡他爹每次出门的时候，她在家里不也是这样苦苦等待吗。
陆欢辞哪里听得进去杨氏的话，等了许久都没等到顾清衡就要出去找他。
正巧这时候顾清衡三人说说笑笑地回来了。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可是路上有事耽搁了？”
陆欢辞连忙迎上去，上下打量之后发现顾清衡身上半点伤痕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嫂子，你就放心吧，有我在绝对不会让阿衡出事的！”
梁虎拍拍胸脯，又故意撞了顾清衡一下，挤眉弄眼地给他使眼色。
顾清衡俊脸微红，瞪了梁虎一眼，走到陆欢辞身边。
“抱歉，夫子留我交代了些事情，所以回来晚了些。”
“回来就好啦，都别在门口站着了，赶紧进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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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回了屋里，之前让铁匠打的锅子，今儿刚好送到。
硕大的锅子被架在炉子上，里面是沸腾翻滚的骨头汤。
大冬天吃火锅，没有比这更爽的事了。
在陆欢辞的调教下，一屋子的年轻姑娘和小伙子毫无芥蒂地坐在一起吃吃喝喝，一直闹到了深夜才结束。
陆欢辞不放心让姑娘们自己回上月湾，便让梁虎跟她们一起回去。
墨知言和墨知月没有回上月湾，在杨氏和陆欢辞的邀请下留了下来。
左右回去也是他们兄妹两个过年，倒不如留在顾家，过年的时候还能热闹热闹。
……
家里有两个青壮力，干活都变得轻松了。
虽然搬了新房子，但是顾清衡和墨知言仍然被杨氏指使着打扫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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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知月在帮着做些杂活。
而陆欢辞呢？
陆欢辞把自己关在东面单独隔出来的小院子里，认真捶打着盆里的树皮枯木。
这些东西她半个月之前就泡上了，今儿拿出来看过之后，陆欢辞觉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动手捶了起来。
陆欢辞抹了把汗站了起来。
眼前一大盆的木屑残渣是她忙活了一上午的成果。
到了这时候，陆欢辞才真正感受到古人的智慧。
当初发明造纸的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到这种办法的？
从提取纤维到打浆，再到抄造晾干。
她只是按步骤把这个过程给复制出来，就已经觉得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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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边竖着几块已经经过抄造的模块。
现在只等着它们被晾干，揭下来之后就是最原始的纸张了。
可惜，她没有漂白剂，只能弄出来这些黄不拉几的东西。
折腾了大半天，陆欢辞也只是弄出了二十几张还算薄厚均匀的纸。
现在就等着过两天，等这些纸彻底干掉之后再看了。
陆欢辞哼着小曲走出院子，一出门就看见顾清衡正拿着一卷书坐在门口。
他身上落了不少雪，脸上也被冻得通红，显然是在这里等了好一会了。
陆欢辞连忙过去把他拉起来。
“你怎么在这坐着？外面这么冷，不怕冻坏了自己啊！快跟我进屋去暖和暖和！”
顾清衡被陆欢辞拉着没有半点反抗，等到回了屋里，顾清衡才反过来握住陆欢辞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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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冷，我就是想等着你。”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陆欢辞觉得胸口中了一箭。
她的小哥哥怎么能这么可爱？
陆欢辞抱住顾清衡的脖子，凑近了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就算想等我，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要是你被冻病了，我会心疼的！”
“我不生病，不让你心疼。”
顾清衡神色无比严肃，看得陆欢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哥哥，你怎么这么可爱呀？快说，你是不是吃可爱多长大的？”
“可爱多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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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陆欢辞捏了捏手指，决定明天就给他们做冰淇淋！
“嫂子，婶子让我来……啊！！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墨知月一把推开门走进来，看到屋里的情况之后，立马捂着眼睛退了出去。
陆欢辞一头黑线。
你能不能把你那指头缝子闭上再捂眼睛？
被墨知月这么一打扰，陆欢辞也没了继续挑逗顾清衡的兴致。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干完活了就去书房好好读书，要是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做这种事，我就要生气了！”
陆欢辞在顾清衡的脸上捏了两下算是惩罚，接着便松开了他往外走去。
刚刚杨氏让墨知月来叫她，再磨蹭一会就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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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衡不舍地看着陆欢辞，手里的书卷突然就有些索然无味了。
杨氏叫来陆欢辞只是交代一些事，刚听见墨知月说看见两个人再房间里亲热，杨氏立马就后悔去打扰他们了。
这些小事都无关紧要，她要是能早点抱上一个大孙子才是最重要的！
……
天色渐暗，吃了晚饭之后，全家人围在火炉边上闲聊。
顾清衡和墨知言说着他们在书院里的趣事，陆欢辞也说着揽月楼里遇到了奇葩客人。
一群人正其乐融融，门外阿力突然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阿力？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
阿力进门的时候绊了一下差点摔倒，陆欢辞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却被阿力反手紧紧地抓住手腕。
“出，出事了！玉娘让我来找你，让你赶紧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