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成这一嗓子,让闫埠贵和一旁的邻居都注意到了棒梗有一只手始终藏在怀里,而且棒梗现在的衣服鼓胀的老高,像是里面藏有什么东西一样。
看到这,闫埠贵眼神一凝,他和闫解成有了同样的想法。
棒梗从懂事起,就在院子里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一直以来他们都苦于没有抓棒梗一个现行,加上事后棒梗有贾张氏那个无赖给棒梗撑腰,每次他们都拿棒梗没辙。
上次棒梗偷许大茂家的老母鸡,还是因为有着苏阳的提点,许大茂才能从贾家要到赔偿。
现在有教育棒梗的机会,和能让贾张氏哑巴吃黄连的时机,闫埠贵觉得他不应该放过。
想到这,闫埠贵看向棒梗的眼睛,顿时发生了变化。
闫埠贵的眼神跟周围看热闹的目光让棒梗心慌不已,他慌忙辩解道:“没,什么都没有,我衣服里面没藏有东西。”
他这一下,让闫埠贵越发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只见他上前两步,走到棒梗跟前,盯着他的衣服看了几眼后,目光又看向他的脸。
“没藏有东西?”闫埠贵不置可否地念叨了一句,“既然你说你衣服里没藏有东西,那你把手从衣服里拿出来!”
棒梗心惊胆战地看着闫埠贵,壮胆似的大声吼叫:“凭,凭什么我要把手拿出来,我都说了我衣服下面没东西了。”
闫解成这会儿走了过来,他盯着棒梗藏在衣服下面的东西,双眼发亮。
这段时间诸事事不顺,差点给他整抑郁了,正愁没地方宣泄呢,这棒梗就送上门了。
他找茬道:“棒梗,我数三个数,你要是还不把你衣服里的东西拿出来,可就别怪我上手了。”
棒梗吼叫一声:“我说了,我衣服里没藏有东西,什么都没有。”他怕了,他怕一会藏在自己衣服里面的木匣子会被发现。
看着歇斯底里的棒梗,在场的吃瓜群众都有些诧异。
这棒梗有点不正常啊!
你衣服里面要是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那你倒是把手从衣服里面抽出来啊。
你的手一直不拿出来,甚至在闫解成说了等会他要自己动手的时候,还坚持说自己衣服里面什么都没有,那不相当于摆明了你衣服里藏有东西,还是那种不可告人、见不得光的东西吗?
棒梗这异常的反响,让在场的吃瓜群众渐渐反应过来了。
这棒梗不会是又在做小偷小摸了吧?
魏芳看了看棒梗双手死死捂住地胸口,又看了看棒梗此时此刻的神情,转头朝自己的男人,用一种无比确定的语气说道:“这棒梗,又偷东西了,就是这次不知道谁家又遭殃咯。”
魏芳的男人杨东升点点头,认同了魏芳的说法。
“这小子从小就不学好,小偷小摸习惯了,这次估计要被抓个现行了。”
“抓现行又能拿他怎么样,把他送去少管所吗?要是谁敢说让棒梗去少管所接受管教,他奶奶贾张氏绝对第一个跳出来跟他拼命。”
杨东升闻言,点头道:“说的也是!”
刚刚只有闫埠贵、闫解成怀疑棒梗偷了东西,这会儿在场的众人也都逐渐的意识到了。
一个在场的老者看向棒梗的眼神中充满了惋惜,“棒梗这孩子啊,被贾张氏宠坏了,俗话说小时偷针、大时偷金,这娃娃啊,要是小时候就没有管教好,那等长大了,也好不到那里去,将来说不定杀人放火都能做的出来!”
“大爷,您说的有道理。我家那小子要是敢长第三只手,您看我会不会拿扁担抽死他丫的!”
前院这会儿动静有点大,屋里的陈雅娴估计是听到了这里的吵闹声,她从里屋走了出来,盯着前院的人群看了好几眼后,转头朝苏阳问道:“围了这么多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阳收回目光,从站着的凳子上下来。
他刚刚在贴对联的横批,有点够不着,所以扯了一张凳子过来。
从凳子上下来的苏阳指了指正在倒数的闫解成,轻声道:“闫解成他们怀疑棒梗偷东西了,现在正在那儿僵着呢。”
“哦~”
“屋里的已经忙完了,我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陈雅娴朝苏阳撂下这一句话之后,径直地朝人群中的魏芳跑去。
八卦、热闹这一类,她一向是拒绝不了的,正好现在忙完了没事做,她要去凑热闹,聊八卦了。
看了一眼正兴致勃勃跟魏芳交头接耳的媳妇,又注意到旁边的苏安逸此时也在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人群,苏阳无奈地摇摇头。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院里谁家被棒梗偷了、棒梗到底偷了什么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反正棒梗这白眼狼不偷到他的头上,他才懒得去参合这些糟心事,参合进去对他一点好处的都没有。
只是正当他转身想要回屋的时候,和闫埠贵、闫解成对峙的棒梗突然怒吼一声,“奶奶,快来救我,我被人欺负了。”
“呃!”
数完一的闫解成正想动手搜棒梗的身,却突然被棒梗这一下整的僵在原地了。
贾张氏的威名在这个四合院没人可以忽视,他也担心等会贾张氏会来找他的麻烦。
闫解成的纠结犹豫让棒梗似乎看到了希望,他又扯着嗓子喊叫了几声。
中院贾家,贾张氏这会正指挥着秦淮茹打扫卫生。
忽然贾张氏那肥胖的身形一顿,她有些疑惑地朝秦淮茹叫道:“秦淮茹,你听到没有?”
秦淮茹这会儿正费劲的用扫把清理着屋顶上的蜘蛛网,听到贾张氏这没头没脑的发问,有些懵的她愣愣的道:“妈,听到什么?”
她手里的扫把碰撞屋顶的声音有些大,加上她刚才的心思都放在要怎么才能够得着最顶上的蜘蛛网,所以是真的什么动静都没有听见。
贾张氏见秦淮茹这样说,也有些怀疑了起来。
“难道是我听错了?”
“妈,你听到什么了?”秦淮茹疑惑地朝贾张氏问道。
“刚刚我好像听到棒梗的声音了。”
秦淮茹听到着,丝毫不在意:“估计是棒梗带着小当、槐花在院子里玩疯了吧!”
“奶奶,救命,闫解成要打我……”
砰——
贾张氏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这一下的动作幅度有点大,把放在旁边的一个凳子都带倒了。
“秦淮茹,你听见没有。”
“嗯,妈我听到了。”
刚刚棒梗这一声嚎叫很清晰,她终于听到了。
贾张氏脸色变得极为阴沉,她一脸怒气冲冲地朝秦淮茹喊道:“走,跟我去看看闫解成这小崽子要干什么,居然敢欺负我孙子。”
棒梗这一声声的嚎叫彻底把闫解成给整不会了,他有些愣神地转过头,看向旁边的闫埠贵,“爸,现在该怎么办?”
闫埠贵哪里知道该怎么办,他这会儿也没辙。
就在两人都一脸纠结的时候,棒梗动了,他双手死死地护住怀里的木匣子,朝四合院门口跑去。
眼见棒梗要跑了,闫解成顿时就急了,想都没想,他就追了过去。
“小子,你给我站住,别跑。”
棒梗自然是不会听他,脚步越来越快。
砰——
棒梗一个没注意,摔了个狗啃泥,怀里的木匣子也飞了出来。
苏阳的目光顿时被飞出来的木匣子吸引,这东西一看就不简单。
看着那还在滚动的木匣子,苏阳的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他的精神力猛然朝地上的木匣子探去。
下一刻,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