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门口,闫解成一脸的纠结。
好几次他的脚已经抬来了,但他又收了回来。
他想进去报警,因为他已经知道打劫他的人是谁了。
最后出现的那个人,他虽然没有看清楚他的脸,但他的那句‘赶紧的,别多事’他听着很耳熟。
在劫匪走了之后,他之所以呆愣了许久,就是在想这是谁的声音。
想了半天,他终于想起来了。
这是张浩身边那个狗腿子三胖的声音,三胖的大名叫什么,闫解成并不知道,他没问过,也没听别人叫过。
他之所以对三胖有印象,并不是三胖长得又多胖,又或者三胖是一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壮汉,相反,三胖是一个瘦矮瘦矮的一个人,就是因为三胖的名字和体型极不相符,让他对三胖这个人的印象稍微深刻了一些,这才一下子就回忆起那声音的主人是三胖。
想到这事是张浩做的,闫解成就恨得咬牙切齿。
张浩过河拆桥也就算了,他懒得和张浩那帮人计较了。
但他还叫人来抢劫自己,太过分了。
想到这里,闫解成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公安局大门。
他想报复张浩,他要跟张浩鱼死网破。
来报警的结果,在路上他已经想明白了,最严重的后果就是他也跟着一起进去。
他之所以在警察局门前徘徊犹豫,就是因为他担心会连累到自己那两个弟弟。
但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张浩,这孙子忒不道德了。
想了想,闫解成决定他还是要进去报警,因为只有报警了,他才能平息心头的怒气。
至于闫解旷、闫解放,到时候他就跟警察说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主意,他的两个弟弟完全不知情,他们只是帮自己从轧钢厂拿野猪肉回家的。
想摆,闫解成抬脚就要朝警察局走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自行车的刹车声从他的身侧响起,紧接着的就是闫埠贵的声音:“闫解成,你想干嘛?”
闫解成回头,见是自己的老爸闫埠贵,回道:“我要去警察局报警。”
闫埠贵瞪着闫解成,怒道:“报什么警,赶紧给我滚回家。”
闫解成摇头,语气恶狠狠地说道:“我不回去,我要张浩付出代价。”
“张浩?”闫埠贵一愣,“这跟张浩有什么关系?”
“张浩这孙子,忒不讲理了,我们原先说好的,他……”
今天这警,他闫解成是报定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他,因为只有他报警了,张浩这孙子才会付出代价,但闫解成觉得报警这事也不是很急,现在进去报警跟一会进去报警大差不差的,既然他老爸闫埠贵想知道前因后果,那他就跟闫埠贵说一遍,等他说完之后,在进去报警也不迟。
他也不担心闫埠贵会阻拦自己,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报警的心有多强烈,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他要跟张浩同归于尽。
等闫解成说完,闫埠贵终于知道自己的儿子闫解成为什么要来报警了。
但对于闫解成来报警这个做法,他闫埠贵还是不同意的。
就在闫埠贵想着要怎么解决这个事情的时候,闫解成转身看向公安局的大门。
闫解成觉得他想要跟闫埠贵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是时候去报警跟张浩那孙子同归于尽了。
闫埠贵瞥见了闫解成的动作,冷声呵斥道:“闫解成,你想干嘛?”
闫解成没说话,抬脚就往警察局走。
他说过,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他想要报警的决心。
“闫解成,你给老子站住!”
眼见闫解成就要走进警察局了,闫埠贵一声暴喝,成功的让闫解成在警察局的门前停住了脚步。
闫解成回头看向闫埠贵,一脸的倔强。
“哼~”闫埠贵冷哼一声,径直走到闫解成跟前,拉着闫解成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爸,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要进去报警。”
闫埠贵没说话,依旧拉扯着闫解成朝外面走。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的时候,严警官突然从警察局里面走了出来,“你们两个干嘛?为什么在警局门口拉拉扯扯?”
闫解成见到有警察出来了,顿时眼前一亮,他急忙转头朝严警官喊道:“严警官,我想要报警,我……”
闫解成后面的话还没有来的及说完,他的嘴就把闫埠贵一把捂住了。
严警官皱着眉头看向闫埠贵,“我记得你,你是苏阳那个四合院的管事大爷,叫……叫闫……闫什么来着?”
闫埠贵死死地捂住闫解成的嘴,还不忘记搭话,“闫埠贵。”
严警官一拍手,道:“对,就叫闫埠贵!”
说完名字,严警官疑惑着指了指被闫埠贵捂住嘴巴的闫解成,问道:“这是你儿子?”
闫解成和闫埠贵是父子,长得也有几分相像,所以严警官一眼就觉得这两人是父子关系。
闫埠贵此时整个人都压在闫解成的后背上,努力捂着闫解成的嘴巴,不然他说话,听到严警官的疑问,帮忙回道:“是的严警官,这是我儿子闫解成。”
解释完他跟闫解成之间的关系,他又补充道:“刚刚解成是乱说的,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报警,我现在就带着他离开,就不妨碍严警官了。”
闫埠贵说着,抓着闫解成就想要离开警察局的大门口。
严警官有些怀疑的看了闫埠贵一眼,他感觉事情并不是闫埠贵说的那么简单。
可是还不等严警官说些什么,闫解旷就带着三大妈急冲冲地跑了过来。
三大妈刚走到进前,她就朝闫解成劈头盖脸的一顿输出,“闫解成,你怎么能因为你爸打了你几下就跑来警局报警呢?”
“他在怎么说都是你爸,说你几句打你几下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说完这些,三大妈才一脸不好意思的看向旁边的严警官,看似解释道:“严警官,不好意思啊,我家解成这是气不过他爸打他,才跑来报警的。”
严警官:“……”
严警官看了看被捂着嘴的闫解成,又看了看闫埠贵,最后他没好气道:“就因为这事,他就要跑来报警?”
闫埠贵忙不禁地点头,赞同道:“就是因为这点事,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开,想要来报警,让你们警察给他主持公道。”
“不过严警官你放心,我保证以后都不会打孩子了。”
严警官指了指闫解成,示意道:“你放开他,让他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
闫埠贵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放开闫解成,这不酒露馅了吗?
但严警官已经开口了,他又不能不放开手。
正当闫埠贵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侧头在闫解成耳边低语几句后,就松开了捂着闫解成的手。
严警官没注意到闫埠贵的小动作,他看闫埠贵把闫解成松开了,对着闫解成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亲口跟我说说。”
闫解成的目光看了闫埠贵一眼,似乎是在询问着什么?
见此,严警官以为闫解成在忌惮闫埠贵,于是他开口道:“有什么你就说什么,不用顾忌什么,这里是警察局,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闫解成回头,看向严警官,犹豫了好一会,他才缓缓的开口道:“我爸在家里不仅骂我,还动手打我,我气不过,所以……”
听完闫解成的叙述,严警官朝闫解成、闫埠贵挥挥手,没好气道:“这都什么事啊,回家,赶紧回家,别在警察局门口堵着。”
闫埠贵、三大妈闻言,连连称是,拽着闫解成赶忙的朝远去走去。
等远离了警察局之后,闫解成才甩开闫埠贵的手,问道:“爸,你现在可以说你有什么办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