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歌捡起地上的鬼藏刀,临走前,对体力不支,瘫坐在地的云梦隐道:“虽然对阿楚不利的是你弟弟,你有没有参与我暂时也不清楚,但咱们最好还是后会无期,毕竟你跟你弟弟长得太像,我一看见你这张脸就忍不住想揍你。”
云梦隐笑了声,没说话。
洛长歌皱眉:“你笑什么?”
云梦隐摆摆手:“没笑什么,只是在笑我自己。不过你是不想走了吗?”
“当然不是!”洛长歌道。
“那你还不走?”云梦隐脑袋靠着墙角,缓缓闭上眼,“云梦升马上就到。”
洛长歌看了他一眼,犹疑片刻后,道:“你看起来虽然没那么好,但也没那么坏。”
“哦?”云梦隐闭眼轻笑了声,“不知道是该说你眼光独特,还是无知啊。”
“我夸你呢,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洛长歌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不及收回,就被人搂着腰给捞了过去。
“你这人话怎么这么多呢?”
不消回头,单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洛长歌掰开影子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光天化日,不要动手动脚,都是能倒背蹈仙峰峰规的人了,怎么还明知故犯!”
“这里又不是蹈仙峰。”影子挑了下洛长歌的下巴,然后环顾四周,询问道,“郁子溪和白衣仙呢?”
“早走了。”洛长歌把鬼藏刀扔到影子怀里,“话说你是属蜗牛的吗?这边事儿都了了,你才来!”
“不是我属蜗牛,而是那个郁子溪是属闪电的,他跑的太快了,我用十二分灵力都追不上。”影子抽出洛长歌腰间佩戴的微雨剑,往空中一掷,拉着洛长歌就跃到了剑上,“不过你也挺慢,人家都走了,你还在这儿废话,你摸着良心说,是不是在等我?”
“等个屁啊,谁稀罕等你,你脸也太大了。”磨磨唧唧的洛峰主果断跳转话题,“话说你这是要御剑吗?你会御剑吗?要不要我教你啊?我技术很好的!”
两人站在微雨剑上,微雨剑浮在流云之间,橘红的阳光在云层上烧开,洛长歌的脸都被映红了。
影子笑道:“你技术当然好,毕竟这是你这把上等微雨剑唯一的用途。”
修真界以剑修为正统大道,就算洛长歌是乐修,但也需佩剑,只是这把剑不是用来修炼或者降妖除魔的,而是用来御剑飞行的,就跟一个便捷的交通工具没差。
“你在讽刺我吗?”经常被人窃讽是个用剑白痴的洛峰主不满道,“你活这么大年纪不知道啊,天下法门,贵精不贵多,我能将御剑这一个法门练到出神入化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且哪年的云川御剑大赛不是我赢?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飙个剑?快的吓不死你算我输!”
影子好整以暇的挑了下眉:“那你要是输了呢?”
“输了……”历年飙剑第一未有败绩的洛峰主忽然没了底气,“就输了呗,还能怎样,难不成把我人头割给你啊。”
“割人头多没意思,你把自己洗干净送给我倒是比较有意思。”影子把手伸进洛长歌的腰封里,轻轻摩擦了两下。
“你为什么这么骚?”而且用这种半生不熟的小青瓜长相发骚,合适吗?洛长歌冲影子手背上拍了一下,“赶紧拿出去,不然我砍手啦!”
影子坏笑一下,旋即把手拿了出来,并上举做缴械状。
就在洛长歌讶异他今天怎么这么听话时,正在稳步前行的微雨剑猛地加速,洛长歌没准备,惯性朝前一栽,直接栽进了影子怀里,两只手还下意识搂住了影子的腰。
影子一脸得逞道:“你今天还真是热情。”
微雨剑速度太快,两人的衣摆全都跟小翅膀似得,呼呼朝后飞,影子迎风,洛长歌背风,头发全被吹乱了。
“热情个屁,你要不要脸?”洛长歌想松开影子的腰,但奈何微雨剑速度快的令人发指,他又控制不了,只能抱着,“臭哑巴你慢点儿!我晕剑!”
影子没动,也不扶洛长歌,只是好整以暇的笑道:“你不是御剑比赛的第一嘛,还晕剑啊?”
“你超速了我能不晕吗?!”洛长歌越说,微雨剑飞的越快,洛长歌死死抱着影子,还真有点儿反胃。
而下一刻,影子就反手抱住他,吻了上去,一开始温柔小心,不过须臾便成了疯狂的攻城掠地。
剑还在飞,洛长歌不敢松手,只能向后挺着腰,缩着脖子,想要避开这一吻,但无论如何也避不开,不仅避不开,还被亲软了。
许久,影子才松开了他,剑速也缓了下来。
洛长歌红着眼,一拳砸在影子脸上,要是搁往常,这一拳下去,影子至少掉一颗牙,脸都有可能被打歪,但因为方才那一吻把洛长歌亲的情动,他这一拳其实并没多大力气。
“你他妈有病啊!”洛长歌疯狂擦着嘴,脸上绯色尚存。
“我就是有病,”影子捂着脸笑了笑,“恋你成疾。”
“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洛长歌不停搓着手臂,要把鸡皮疙瘩给搓掉。
话确实恶心,但洛长歌确实心动了。
洛长歌翻了个白眼,别过脸不再看影子,但影子却一把将他搂进了怀里,声音异常的低沉:“我方才看见你一身狼狈的站在那儿,场面又那么乱的时候,都快害怕死了。”
洛长歌垂下眼皮,第一次没有抵抗:“哼,你害怕吗?我怎么觉得你依旧在马不停蹄的发骚,而且我们都飞出去这么远了你才说,是不是有点马后炮?”
“原来你很期待我这么关心你吗?”影子松开洛长歌,轻笑道。
“期待个鬼,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洛长歌转过身,赏了影子一个后背。
“好啦,对不起,关心的有些晚了。”影子伸手,从背后环住了洛长歌,下巴抵在洛长歌颈窝,“其实方才云梦升就在附近,我若是停下来多关心你几句,怕是很难脱身了。”
难怪突然御剑御那么快。
洛长歌嗯了声,任他抱了一会儿,才驴头不对马嘴的岔开话题:“你是不是长高了?”
若是原来,影子或是商容若是从背后抱他,绝不可能能把下巴放到他颈窝的位置,至少得踮个脚。
影子凑到洛长歌耳边笑了声:“是啊,我长高了,你也要言而有信。”
洛长歌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影子挑眉:“去玉波门时,你分明说过,若是我再高一些,你就更喜欢了,怎么,现在是想反悔吗?”
“额……哈哈哈,你说那个啊。”洛长歌尴尬的挠挠脸,“我其实就是随口一说。”
“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把那句话忘了?”影子眯细眼。
洛长歌打哈哈:“我随口说过的话那么多,哪能每句都记得。”
“哦,我懂了。”影子手伸到洛长歌小腹前。
洛长歌后背有点凉:“你懂什么?”
“死不承认呗。”影子挑了下眉,直接将洛长歌扛在了肩上。
洛长歌头朝下,看着倒行的流云,脑袋晕的要死,他一边捶影子的背,一边骂道:“你他妈赶紧放我下来!不然我用笛子戳死你信不信?”
“你要是舍得,那就戳呗,反正我不怕疼。”影子得意笑道,“不过你若真以戳死我为目标,这就比较困难了,因为我确实不太容易死,最多也就是跟本体融合,所以,你加油哦,我的小宝贝儿。”
“谁是你的小宝贝?恶心死了!”洛长歌用笛子朝影子后背戳戳戳。
影子全程爽笑:“宝贝儿,再使点儿劲。”
洛长歌凌乱,这话是不是有歧义???
洛长歌晃了晃脑袋,靠!这老家伙都把自己给带偏了!
就在洛长歌懊恼之时,一阵惊喜之声穿破云层而来。
“看!是剑光!是微雨剑的剑光!师尊回来了!”一名弟子站在蹈仙峰的接剑台上,惊呼道。
“是啊,不过师尊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师尊?”苏绵绵抱剑仰天狐疑,“而且掉下来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其他弟子也朝天看去,果然,一道蓝影从万丈高空直坠而落,穿云而来。
“咦,好像是师尊欸!”一名眼神比较好的弟子率先道,“师尊怎么掉下来了?”
话音未落,原本站在旁边静等的商容便纵身飞了上去。
洛长歌正要掐诀自救,商容便已经揽住了他的腰,而原本站在微雨剑上的影子也已经回到了商容脚下。
商容抱着洛长歌,稳稳落了地。
一落地,洛长歌就赶紧从商容身上跳了下来。
围在一边的蹈仙峰弟子们对视一眼后,怯怯道:“师尊您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洛长歌整了下衣裳,“都围在这儿干嘛?当人墙还是来看我啊?当人墙就自动散了,若是看我,看一眼十两金,没钱也自动散了。”
没什么钱的蹈仙峰弟子齐齐往外退了两步。
商容笑了笑,对洛长歌比划:你怎么这么笨?这都能掉下来?
洛长歌扭头道:“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一个劲儿的发骚,我就不会被恶心到,我不被恶心到就不会挣扎,我不挣扎也就不会从你肩上翻下去!更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天上掉下来!你让我这个御剑大赛的魁首颜面往哪放?”
商容挑眉,比划:往我怀里放啊。
“……”洛长歌按住商容比划不停的双手,“不骚能死啊。”
洛长歌往身侧斜斜一瞥,发现苏绵绵跟几名弟子还跟着,不禁纳罕:“你们还不走?”
苏绵绵立刻举手:“我们有事要说。”
洛长歌:“那就说啊,我们蹈仙峰什么时候多了个非要师父同意徒弟才能说话的规矩?”
你俩这么浓情惬意,我插得上话嘛,苏绵绵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不久之前,郁子溪把善恶峰的是非殿给拆了,还打伤了所有守殿弟子,想问问师尊,咱们要不要出面支援?”
洛长歌看了商容一眼:“你知道这事儿吗?”
商容点头:亲眼所见。
洛长歌:“没拦一下?”
商容:拦不住。
“也是,他急起来,也就阿楚拦得住,别人要是硬拦,非死即伤。”洛长歌扭头问苏绵绵,“其他峰可有动静?”
苏绵绵摇头:“没有,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一样。”
云川虽然不小,但也不算大的离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其他峰知道肯定是知道的,没丝毫动静这就有点奇怪了,除非他们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既然他们没动,那你们也先别动,我去绿竹峰看看,回来再说。”洛长歌道完,便同商容一起去绿竹峰了。
绿竹峰。
“郁子溪你怎么照顾师尊的?你个狗东西,狼心狗肺的小妖精!祸人精!”郁子溪抱着楚寒走在前面,宋景云跟在后面,一边哭一边冲郁子溪吼道。
郁子溪瞪他:“闭嘴。”
“你还好意思叫我闭嘴!若非因你,师尊就不会去山河峰,师尊不去山河峰就不会中歹人的计,便不会搞成这幅样子!”宋景云恨不得把郁子溪一口咬死。
杨凌拉住宋景云:“景云你镇定点。”
“我他娘镇定的下来嘛我!师尊素日对我最好,不仅教我修炼,还给我补过衣服,虽然越补越破,但我晓得他的好!”宋景云拿剑追着郁子溪的屁股,“郁子溪!我告诉你,师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拿剑捅死你!”
“你闭嘴!师尊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他有事。”郁子溪面色惨白,抱着楚寒蹬蹬上了楼,如果师尊真像宋景云说的那般有个三长两短,不用宋景云拿剑来桶,自己也会随师尊而去,不过一条命而已,没师尊,便没什么好活的。
“你要捅死谁啊?”楚寒原本是昏过去了,但宋景云实在是吵,生生把他给吵清醒了。
见楚寒醒来,郁子溪的眼圈瞬间便红了,眼泪不受控制,顺着脸颊便流了下来,他哑声道:“师尊,我们回来了。”
楚寒将环住郁子溪脖子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努力扬了扬嘴角:“嗯。”
“师尊!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哇呜——”宋景云放声大哭间,一下扑了上去,却被郁子溪一躲,扑了个空,若非杨凌在后面拉住他,必然要摔个体面。
“我没死呢。”楚寒不太能受了宋景云这哭丧似得声音。
郁子溪把楚寒抱进房内,直接用脚关上了门,将企图跟来的宋景云挡在了门外,并抬手布下一个结界,隔绝了外界一切杂音。
他把楚寒放到床上,剥掉他的衣裳,双肩两个赫然大洞露了出来。
郁子溪眼睛再次血气翻涌,他一边帮楚寒修补伤口,一边忍着眼泪,生怕滴在楚寒伤口上,加重疼痛。
毕竟内脏撕裂,骨肉贯穿已经很疼了,他不舍得让师尊再多受一丝一毫的罪。
楚寒将模糊的视线转向他的小变态,努力表现出一副并不是很疼的样子,勾起嘴角笑了笑:“子溪啊,别咬嘴唇,都咬破了。”
郁子溪手上催动灵力时,一直咬着下嘴唇,红色的血顺着双唇闭合处渗了出来,楚寒知道他在忍着不哭,忍着不发怒,但这幅样子,着实让楚寒心疼。
郁子溪哽咽了一声,并没松开紧咬的下唇,他怕他一松开,就控制不住了。
控制不住想哭,控制不住想杀人,控制不住想将云梦升挫骨扬灰,想将云岫城夷为平地!
但他现在必须控制住,只要师尊好了,哭的时候才会有他喜欢的人来哄他,才能安心的将云梦升挫骨扬灰,踏平云岫城!
半个时辰后,房门开了。
郁子溪将那盆泡着布条的血水递给一直守在门口的宋景云:“倒了,换盆干净的来。”
宋景云一抹眼泪花,端起盆就冲下了楼,跑的太急,差点一头栽下去。
杨凌焦急道:“师尊怎么样了?”
“没事了。”郁子溪的声音十分沙哑。
“那就好……你的嘴流血了。”杨凌指着郁子溪的嘴,提醒道。
“没事。”郁子溪眼神冷的跟死人一样,他倚着门框,没再说一句话。
等宋景云端着热水回来,他接过盆,又把门给关上了。
他把盆放下,准备给楚寒擦擦脸时,楚寒正裸着上身,靠在床头,低头大量着方才还是两个大洞,此刻却已长出了完好皮肤的地方。
不过是在伤口上摸了一点小变态的血,竟然痊愈的这么快!
“师尊。”郁子溪打湿布巾走到床边,“擦擦脸吧。”
楚寒抬头,对上郁子溪的目光,静静盯了一阵,便在郁子溪俯身准备为他擦脸时,楚寒突然抬手环住了郁子溪的脖子,挺腰吻了上去。
明明分别不过一日,但却仿佛过了几轮流景,亲吻之间,楚寒喃喃道出了那句在心中辗转了千百遍的话:“子溪,我好想你啊。”
这一吻,彻底打开了郁子溪快要憋坏的眼泪阀门,不过片刻,楚寒的脸便被小变态的眼泪洗了一遍……
两人分开之后,郁子溪直接跪在床边,两手抱着楚寒的腰,把脸埋在楚寒小腹间,继续哭,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师尊,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让你一个人待在云川,我错了师尊!”
小变态一哭,楚寒就有点手足无措,他摸着小变态的头,道:“你没错,也没不好。”
郁子溪哭的更厉害了:“不,我就是错了!我就是不好!若非因我,师尊也不会如此!宋景云说的一点没错!都是因为顾忌我!”
“他胡说的,我们子溪最好了,别哭了,乖,快起来,为师的腰都被你抱酸了。”楚寒温声哄道。
好说歹说,郁子溪就是不起,最终还是洛长歌跟商容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僵局。
“哎哟我的天啊,你们在干什么?”洛长歌随手推开门,就撞见小变态跪在床边,抱着衣衫不整的楚寒痛哭流涕的场面,连忙捂住眼睛。
洛长歌捂自己眼睛的同时,顺便把商容的眼睛也给捂上了。
商容比划:你做什么?
洛长歌飞快道:“阿楚没穿衣服,你看见不太合适,而且你若是看见,我怕床前跪的那位会直接把你眼珠子抠了,你信我,他做得到,所以我捂你眼睛是为你好。”
话音不落,郁子溪便用被子把楚寒裹上,然后挡在床前对洛长歌和商容冷声喝道:“出去!”
“好好好,我们马上出去,打扰了,你们继续。”洛长歌拽着商容就跨出了门槛,并把门给带上了。
楚寒拉下身上的被子,一边穿衣服,一边哭笑不得:“你好凶啊。”
“才没有。”郁子溪眼圈还红着,他见楚寒要翻身下床,皱眉阻止道,“师尊身体还没好。”
“没大碍。”楚寒冲郁子溪笑了笑。
“没大碍也不行,纵然我的血可以加速师尊伤势痊愈,但师尊还是躺着修养一段时间比较好。”说着,他就将手搭上楚寒双肩,想要把他再推回床上。
“这不有你在我身边嘛,没问题的。”楚寒抓住小变态的手,道。
郁子溪身形一顿,显然被这句话给说动了。
他犹豫片刻后,道:“那好吧。”
郁子溪原本想将楚寒抱下楼的,但被楚寒拒绝了,毕竟有外人在,这么做太是招摇。
院中,四人围坐在石桌旁,宋景云和杨凌守在院门口。
楚寒身体尚虚,小变态怕他坐着不舒服,专门跑到楼上拿了只枕头垫在他腰后。
再三确认过楚寒的伤势之后,洛长歌才堪堪放心。
洛长歌喝了口茶,开门见山道:“我觉得这次不得不跟那人撕破脸了。”
那人自然是指云梦升。
楚寒道:“他还没光明正大的对我们发难,此刻撕破脸,是不是太快了?”
毕竟云梦升跟慕轻烟之间到底有哪些私人恩怨还没搞清楚。
洛长歌摇头:“他是没光明正大对我们发难,但你家子溪已经光明正大的对他发难了。”
楚寒一愣,扭头看着正坐在一边,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变态:“你做什么了?”
郁子溪冷哼一声,言语之间满是不善:“没做什么,掀了他住的是非殿而已。”
洛长歌:“你只是掀了他的是非殿?”
楚寒讶然:“还掀了别的地方?”
郁子溪在楚寒肩上蹭了蹭:“没,也就是烧光了他后山的雪灵草。”
楚寒:“还有吗?”
郁子溪噘嘴冷哼:“还顺手炸碎了明镜台。”
“你把明镜台也给炸了?”楚寒愕然,他倒是没生气,只是小变态当时应该很生气。
洛长歌抬手:“你先别激动,等他说完。”
“还有?”楚寒更惊讶了,他只知道小变态找不到他可能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而捣毁是非殿,烧光雪灵草,炸碎明镜台,这三件事已经足够疯狂了,难道还有更疯狂的?
郁子溪抱住楚寒的手臂,整个人黏在楚寒身上,傲然道:“还打伤了一群善恶峰弟子。”
洛长歌举手补充:“据我所知,至少一百个,而且全是重伤,最轻的也断了条胳膊。”
楚寒想气,但终究是气不起来,不得不说,有时候人看人总是要带些私人感情。
他冲郁子溪脑门上弹了一下:“他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郁子溪沉默了半天,才道。刚说完,他便抓住楚寒的衣带,迅速跟自己的衣带系在一起,然后死死搂住楚寒的腰,“我确实伤了好多人,他们都被我打得爬不起来,师尊怪我吗?是不是要赶我走?就算你赶我,我也不会走,若是真要走,那就把师尊一起带走,就算师尊不愿意,我也要把师尊带走,左右不论用何种方法,何种手段,我都再也不会同师尊分开。”
楚寒只是确认一下,哪料小变态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竟是有些讷。
不只是他,洛长歌也讷了,他默默转过身,不太好意思去看两人,商容也跟着洛长歌转了过去。
楚寒还在纠结怎么回应,小变态竟是抽噎了起来,半天,才怯声道:“我怕了。”
“你……”楚寒鼻尖儿一酸,不太确定道,“你说什么?”
小变态抬头看着楚寒,眼圈红的滴血,声音更是沙哑的让人心疼:“我说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我到善恶峰的时候,看到那些掺着师尊血的药丸,怕极了,比死都要可怕!”
恶灵山中,他也算是死过一次,四肢百骸都痛的难以忍受,但尚有惨叫一途可以纾解,重要的是,他从没怕过,他相信,只要他撑过去,便能回到他心心念念的师尊身边。就连小时候被人欺辱,被人指着鼻子骂,同野狗抢食,与饿狼夺命,他也都不曾怕过,因为他记忆里一直有一个浑身散发着暖洋洋光芒的白衣仙人,只要活下去,便不乏再见之机。
但看到那些药丸时,他真的好怕,因为这次身处险境的不是他,而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那一刻,恐惧之意胜过生死,更是体肤之痛的千倍万倍,难以描摹,他也无法再承受第二次。
楚寒捧着小变态的脸,用拇指抹掉他的眼泪:“别哭了,脸都哭花了,为师不怪你,也不会赶你走,不要想那么多好吗?”
“师尊当真不赶我?”郁子溪泪汪汪的望着楚寒,脸颊还隐约留着一道未干得泪痕。
“当真。”楚寒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子,“再说我也舍不得啊。”
刚说完,郁子溪就扑到了楚寒身上,脸贴在楚寒胸口,疯狂蹭,眼泪全蹭到了楚寒衣服上。
楚寒把人从身上撕下来:“别闹了。”
原本坐在一边当石头的洛长歌幽幽举手:“是啊,我还在呢。”
他自己举完手,又拉着商容的手举了起来:“他也在。”
郁子溪冷冷看了洛长歌跟商容一眼,不太情愿的坐回楚寒身边的小凳子上,继续抱着楚寒的手臂,脑袋歪在楚寒肩上,手里把玩着楚寒的一缕头发,开始在手指上缠来绕去。
楚寒看着肩上的人:“我是不怪你,但云川条例,对同门出手,等同叛门。”
他没说完,郁子溪的脸就阴了下来,颇为生气道:“师尊方才不是刚说过,不会赶我走吗?现在是想反悔?”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寒头大,“我是想说,按照云川条例确实该这么做,但眼下制定云川条例的人自己便是一切祸事源头,这件事暂时没人会管,当然,不排除以后会有人过问,那时我自会想办法解决,放心,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赶你走,但是!”
郁子溪皱眉:“但是什么?”
楚寒道:“云梦升是祸事源头,但善恶峰弟子并不知情,你打伤他们这么多人,我们应该给个交代。”
郁子溪沉默一阵,抬头看了眼楚寒,轻飘飘道:“一个交代而已,只要师尊开心,没什么不可以。”
说着,他便把手伸进楚寒衣裳里,摸出两只小符人,然后递给小符人一瓶药粉,吩咐道:“这是能让伤口快速愈合的药,拿去善恶峰,洒进井水里,让他们喝了,不出半日,伤势便可痊愈,药不多,就这么一瓶,别弄洒了。”
小符人走后,郁子溪又召出几十只大个儿的符甲兵:“你们去把善恶峰的屋子修一修,需要什么东西,就从古陵的红流之下搬。”
符甲兵也走后,郁子溪扭头冲楚寒挑了下眉:“还需要做什么吗?”
“待闲下来,再同我去善恶峰致个歉。”楚寒刚说完,郁子溪便露出一脸的不情愿。
“致歉而已,我去便可,不需要师尊出面,我不想看见师尊对旁人低头的样子。”郁子溪冷声道。
楚寒敲了下郁子溪的脑门:“你是我徒弟,你又是因我才对他们出的手,我同你去致个歉,这是人之常情,怎么就成对人低头了呢?”
郁子溪皱眉:“道理我都懂,但我不想让师尊因为我而这样,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打伤的人,后果自有我来担,师尊不要再说了。”
眼见说不动,楚寒也没准备再说,反正自己到时偷偷过去一趟,小变态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哄一哄,睡一觉也就完了,还能上天不成?
“好了好了,随你吧。”楚寒话锋一转,“不过,你说你到善恶峰时,看到了掺杂我的血的药丸,怎么说?”
郁子溪将当时的情形简要说了一遍。
楚寒沉思片刻后,道:“那些药丸呢?”
“还给他们了啊。”郁子溪歪头,“师尊问这个做什么?”
楚寒:“只是想,那些药丸既然已经做出来了,与其闲置,倒不如按照云梦升原本的计划,分发给遭到火甲袭击的各个门派。”
“我赞同!那些药丸毕竟是用阿楚的血做的,为了不让阿楚的血白流,将其分发给那些门派,也未尝不可,只是,”洛长歌顿了顿,手中飞快的转着笛子,“不能以云梦升的名义,要以柳喻之的名义。”
商容不解:这件事柳喻之全程都未参与,为什么要以他的名义?
郁子溪攥紧楚寒的手,冷声道:“因为要保护我家师尊。”
洛长歌用笛子朝商容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不错!就是为了保护阿楚,所以才要把所有功劳都推到柳喻之身上。”
商容皱眉:此话何解?
洛长歌啧了声:“这个中道理很简单啊,你想,这个药丸最重要的药引是什么?是阿楚的血!只要云梦升不断的放出火甲作祟行凶,那么便会有源源不断的人被火甲所伤,所以,我们可以认为这些伤者的数目其实并没有上限,但阿楚的是有限的,最起码,短时间内无法取出太多,否则便会死,哪怕他身负不世修为,也不例外。所以绝不能让旁人知道这个药丸的药引其实是阿楚的血,如若不然,阿楚便会成为修真界各派虎视眈眈的对象,可能暂时不会出问题,但若是某一个门派全被火甲所伤,我们这边解药供应不上,而他们不取解药便会灭门,届时,阿楚必然会成为争抢的对象。故而,为了不把阿楚推上风口浪尖,决不能让人知道这个药丸的药引其实是阿楚的血,最好不要让这个药丸研制的任何一处过程与绿竹峰扯上关系。那么这时候,我们就需要一个幌子来转移大家的注意,而素来以诡谲的医术闻名天下,什么奇药毒|药都敢用的柳喻之就是担任这个幌子的最佳人选。他的医术天下第一,第二名连望其项背都做不到,不论他拿出怎样稀奇古怪的药,说出怎样玄乎的话,大家都会相信,并且深信不疑。所以,我们只需要跟柳喻之通个气,让他帮忙演一场戏就好了。”
商容狐疑:他跟云梦升的关系好像不错,他会帮我们吗?
洛长歌嘿嘿一笑:“他要是不帮,我就一把火把他珍藏的话本全给烧了,吓不死他!”
楚寒接道:“你若真把他的话本给烧了,他临死也要带你一个。”
洛长歌哈哈道:“随口说一说嘛,我是不会真去烧他的话本的,而他若是知道事情原委,于公于私,都不会去帮云梦升的。”
说到这儿,洛长歌突然沉默了,片刻后,才拾起话头重新道:“可怎么让他相信我们说的就是事情原委呢?”
“好办。”楚寒抬手化出一柄银剑,是慕轻烟的那把单锋却尘,“让他带着这把却尘剑去无相峰,直接问了无缘就可以了。”
洛长歌挑眉:“若是他不相信了无缘的话呢?或者了无缘并不打算把真相告诉他呢?”
楚寒看了眼身旁的小变态:“善恶峰后面的恶灵池中有一条暗道,直通云岫城,若前一种方法不通,那就让子溪带着他从那条暗道走一趟,他不信也得信。”
四人一合计,便让小符人带着单锋剑却尘前往了百蝶峰,柳喻之听完小符人的传话,讶异了很长时间,他也确实不太相信,不过他并没去无相峰找了无缘,而是带着却尘剑折来了绿竹峰。
“耳听为虚。”柳喻之淡淡道。
洛长歌一手叉腰,一手转笛子:“那你是想眼见为实咯?”
柳喻之点头:“不错,不亲眼所见,我很难相信你们所说的话,了无缘的话我也不太信,毕竟大家都知道他是个疯子,而且他疯了这个结论是他当年金丹自爆后我亲自下的,现在你们告诉我他其实没疯,金丹也没自爆,这让我很难接受。”
洛长歌勾住柳喻之的肩,笑道:“柳兄,你是不是没睡醒啊,慕轻烟之死,踏雪之死,这两件事哪件不是发生在很多很多年前,你现在想眼见为实,我们拿什么给你见啊?”
“洛兄,你能不能有点节操,请注意,人还在旁边站着呢,这么勾肩搭背的不好。”柳喻之躲开洛长歌,余光扫了眼一脸阴沉的商容,噗嗤笑了声。
他刚要往后退几步,离商容远一点,可刚一退,后腰便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你不是想眼见为实吗?说,怎么见?”郁子溪用红流剑的剑柄抵着柳喻之,冷眼漠然道。
楚寒惊了一下,小变态方才不是还在他身边嘛,什么时候跑到柳喻之后面去的?
柳喻之本来也没打算卖关子,而且剑已经指在他身后了,也没命去卖关子,他道:“踏雪剑的剑魂在踏雪死后便自动熄灭了,但慕轻烟这把却尘剑的剑魂却还有一息尚存,我们可以去龙邪峰,让祝崇岩召出却尘剑剑魂,我们便可以进入剑魂的记忆幻境,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寒略微吃惊:“祝崇岩还会这招?”
柳喻之点头:“前不久刚练成的,还没试过。”
郁子溪眯细眼:“既然没试过,那就是有什么风险也是未可知咯?”
小变态这句话什么意思楚寒很清楚,他淡淡道:“你跟我一起。”
原本面色森然的小变态闻言,旋即笑眯眯道:“好。”
柳喻之看了两人一眼,又默默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恭恭敬敬的递到了楚寒面前。
楚寒一见这药瓶子,就肝疼:“你每天的乐趣就是给别人送补药吗?”
柳喻之挑眉:“我送的不是补药,是温暖。”
“……”楚寒把药反塞回柳喻之手里,“我宁愿冷着。”
药瓶刚回到柳喻之手里,又被小变态给拿走了。
小变态打开药瓶子,咚咚往嘴里倒了两粒,一边( ̄~ ̄)嚼!一边冲楚寒笑眯眯道:“好甜啊,我喜欢,师尊不要还回去好不好?”
楚寒:“!!!”我的小心肝儿啊,你知道你吃的是什么吗?
“柳喻之,他这么当糖吃会不会有问题?”楚寒紧张道。
柳喻之鲜见情绪波动这么大的楚寒,吓得一哆嗦,然后笑嘻嘻道:“大问题当然不会有。”
楚寒冷声道:“那就说会有小问题了?”
柳喻之点点头,右手捏了个七:“只是会感觉有一点点热,那方面的**会强一点点,仅此而已。”
楚寒绝望的看着正目光迷离望着自己的小变态,本来哪方面的**已经够强了,再强一点确定不会溢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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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净网,大家都闭关了很久,不少都憋坏了,恰巧又是月末,这里送上一个长长的番外小剧场,当是咱们再见的重逢礼,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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飙剑小剧场。
欢迎大家来到云川第一百零八届飙剑大赛!我是本次大赛主持人,小猫总!本次大赛依旧由咱们云川最有钱的天殊峰独家赞助举行,并通过无相峰今年最新搭建的幻境网络平台进行全修真界同步直播,当然,没有守在幻境前的众修士们也不要着急,如果您此刻正在御剑,那么请打开千里传音阵,调至绿竹峰频道,您就可以收听到来自绿竹峰小符人广播团体为您带来的现场解说!
按照惯例,每次开场之前,都会请出我们云川掌门云梦升仙师进行赛前演讲,但是很遗憾,云梦升仙师因为涉嫌刑事犯罪,正在潜逃,不方便露面,所以今年该流程取消,但是,虽然赛前演讲没有了,但是我们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的比赛精神是永存滴。
废话不多说,下面有请我们的参赛选手有序入场!
首先出场的是我们的撒娇组!应援色是可爱满满的粉红色!
虽然是新手,但不论是实力,还是身高,撒娇组都是咱们今年飙剑比赛中最有希望夺冠的一组选手了。撒娇组中担任御剑员的是最近凭借神曲《嘤嘤嘤》风靡网络的玉面小娇龙郁子溪!清秀绝代的颜值,所向无敌的身法,还有变态鬼畜的性格,当之无愧的修真界新秀第一!除此之外,他还用他那一笑起来甜到让人大脑缺氧的小梨涡成功征服了云川第一冷淡暴力的楚寒楚仙师,将其斩于□□!而今天,楚寒楚仙师也来到了现场,不在观众席,不在评委区,就在郁子溪身边!没错,最爱喝茶嗑瓜子晒太阳的楚寒楚仙师就是撒娇组的舵手!有了冷静怪楚仙师来掌舵,相信撒娇组今天的表现会更加的出人意料!
好,撒娇组速度很快,一转眼,他们已经举旗过去了,而迎面向我们走来的是精分组!应援色是充满大自然气息的绿色!
由于商容同学不能说话,在与现场工作人员的交流过程中比较麻烦,所以本次精分组派出了影子同学参战!对于影子同学,相信大家已经很熟悉了,没错,他就是那个眉心一点红、又骚又爱套路的品如研究社社长!此次他所担任的角色是御剑员,而给他当舵手的乃是云川历届飙剑大赛个人赛冠军——洛长歌洛峰主!洛峰主的表情貌似不太阳光,难道是因为今年的对手太强,压力比较大?
啊,谁知道呢……
精分组已经过去了,接下来是三甲希望小组——炸毛组!应援色是黄黄黄黄色。
炸毛组的两位选手已经是咱们的老朋友了,跟往年一样,咱们辛勤耕耘的霸道老狗总裁陆君潜陆总依旧担任辅助的舵手一职,而御剑员这一角色还是由见多识广的炸毛怪姜绝姜秀文峰主担任。这一组没什么好介绍的,但有一句忠告——这里是飙剑大赛,不是飙车大赛,观众席还有未成年的小朋友,二位请注意影响……
……
所有选手入场完毕,比赛马上开始!
啊!我们可以看到,比赛开始的哨声刚一落下,精分组就冲到了最前方!其他小组也都已经踏剑而去!
但是!我们夺冠最有希望的撒娇组还在起跑线上,他们竟然还在起跑线上!
我们拉近镜头,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
楚寒脸色苍白:“弃权吧。”
郁子溪皱眉:“为什么?”
楚寒仰望了下万丈高空,咽了咽口水:“没意思。”
“怎么会没意思呢,师尊就这么怕高吗?”郁子溪用小指勾着楚寒的小指,眨眨眼笑道:“师尊不要紧张,抱紧我就不会有事的呢。”
“可就算抱你抱的再紧,我还是怕高啊。”上过最高的地方就是恶灵山的楚仙师有点绝望。
“那我抱着师尊,师尊只看着我一个人,转移了注意力,这样就不会害怕了呐。”郁子溪笑眯眯的抱住楚寒,试图同他商量道。
楚寒沉默半天,最终反手拉住小变态,咬牙小声道:“我们回去。”
小变态自是不依,正要出言辩驳,才发现,楚寒方才那句话并没说完。
楚寒脸色微红:“回去睡觉,还是顶着大太阳御剑,你自己选。”
小变态眼珠子一转,迅速冲评委台上的柳喻之举手高声道:“弃权!我们弃权!”
然后没等柳喻之同意,便抱起楚寒,一个燕子抄水,没影儿了。
——
对不起,由于种种原因,撒娇组临时选择弃权。
那么让我们将目光放回其余选手身上。
目前领先的是以往届个人赛冠军洛长歌为舵手的精分组,我们发现,精分组的剑速并不均匀,而是忽快忽慢,洛长歌选手已经多次栽倒在了御剑员影子选手的身上,这难道是什么特殊的策略吗?
拉近镜头——
“小哑巴你怎么这么不稳啊?你行不行啊?用不用我教你啊?或者换我来御剑你来掌舵也行啊!”仙剑猛地一加速,洛长歌惯性从后面抱住了影子。
影子笑了笑:“我很稳,也很行,但你要真想教我,我也很乐意。”
怎么感觉话里有话……洛长歌皱眉:“你很稳吗?开什么玩笑,我都打了三四个趔趄了,每次都扑在了你身上,你这叫稳?”
影子没说话,而是减慢了仙剑的速度,等洛长歌刚松开他,他突然转身,转身之际又突然加速,洛长歌又扑到了他身上,只是这次是正面扑来的,刚好扑进他怀里。
影子举起双手,调笑道:“哇,你好热情啊。”
飙剑达人洛长歌:“……”
——
小猫总揉了揉眼睛,有点辣。
这一组套路太深,不能指望,我们还是将镜头拉向我们带资进组的炸毛组吧!
——
“他妈的,陆君潜,我让你掌舵!掌舵你懂不懂啊?”姜绝一边催动灵力,一边骂道。
一身印着金蟒纹的黑衣老狗陆总侧卧在加大加长的新款豪华版劳斯莱斯仙剑上,小麦色的胸膛半露着,一手拿着纯金酒杯,一手支着头,盯着见多识广的姜峰主,眉目含情:“懂啊,掌舵嘛,就是别让剑翻了呗。”
“你懂个屁!还不给老子站起来!”姜绝恨铁不成钢。
老狗陆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根儿:“已经站起来了,一直都站着呢,哪儿敢懈怠啊。”
——
小猫总站在云端,拿着一枚黄不拉几的牌牌,纠结要不要把这俩人罚下来,尼玛又高空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