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是想这样在上面啊!而且……楚仙师压着气:“你先松开我。”
郁子溪被楚寒这语气吓到了,旋即慌张道:“师尊,你生气了?你不要生气啊!”
楚寒气鼓鼓的看着他:“你耍我,我还不能生气了?”
郁子溪忽的把楚寒紧抱在怀里,啜泣道:“师尊,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楚寒嘴角一抽,你还真是……秒认错啊。
“真拿你没办法,先把我松开,我快被勒死了。”郁子溪松开手,楚寒翻身下来,整了整凌乱的衣裳和头发,“我变回来了,洛长歌呢?”
郁子溪乖巧的坐在美人榻上,仰脸,泪汪汪的凝视着楚寒:“也变回来了。”
“……”这这这怎么还哭起来了,我刚才没说很重的话吧。楚寒伸手擦掉他眼角的泪,“此事暂过,日后切莫再如此调皮。”
郁子溪捣蒜似得点点头:“定当引以为戒。”
他确实错了,应该昨晚出温泉的时候就把师尊变回来的,那时候可是没穿衣服哇!
楚寒捏了下他的脸,失笑:“好了好了,别哭了,为师不气了。”
“嗯。”郁子溪吸溜着鼻子,两手环在楚寒腰上,脸贴着楚寒胸口,蹭来蹭去,蹭的楚寒直发痒。
“子溪,别蹭了。”楚寒伸手按住某只狗头,“言归正传,你缘何知道那么多有关梅川影修之事?”
“我娘是梅川影修的圣女,她死的时候,随之入棺的陪葬品就是一本有关梅川影修的书。”说话间,郁子溪还时不时就抽噎一声,听的楚仙师心肝儿乱颤。
当年,那伙盗墓贼带走刚出生的郁子溪时,还顺手拿走了那本书。
盗墓贼不修仙,不知梅川,更不知影修,以为这只是郁子溪生母留给他的遗物,待郁子溪稍大些,便把这书还给他了。
楚寒听完,略一皱眉:“你幼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毕竟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
郁子溪一愣,红着眼圈笑眯眯道:“不苦,只不过早出生了些时日,身子比较虚,吃两年药便好了。”
楚寒撩着郁子溪鬓角的碎发:“药苦吗?”
郁子溪摇头:“不苦。”
他刚说完,楚寒就低头吻了上去。
“师尊……唔——”郁子溪瞪大眼。
楚寒闭着眼,舌尖顺着郁子溪的唇缝滑了进去,勾舔片刻后,才眼神迷离的松开他。
楚寒抹了下嘴角:“我甜吗?”
郁子溪两腮绯红,别过脸避开楚寒的视线:“甜。”
……
“甜个屁!我不吃!”
蹈仙峰的凉亭里,洛长歌背靠亭柱,手推商容。
商容举着桂花糕,单手比划:吃。
“我不喜欢吃甜食,更不喜欢吃桂花糕,哥哥,我叫你哥哥行吗?别逼我了,行不行?”洛长歌都快哭了,这小哑巴怎么这么磨人啊。
洛长歌刚被影子带回来,身体便恢复了原状,但情形很是尴尬。
当时,他正被强行坐在商容腿上,而商容正津津有味的吃着桂花糕。
他倏地这么一变,不仅把商容吓了一跳,还把自己吓了一跳,一个不妨,直接栽进了商容怀里。
只能说,郁子溪这个法术解的时间比较巧……
而且,出乎意料的是,向来十分讨厌他的商容这次并没立刻推开他,反而愣愣的盯着他,盯了许久,眼神十分怪异。
但洛长歌倒没看出具体是哪里怪。
他笑嘻嘻的跟商容致了个歉,便爬了起来,可爬起来还没站稳,商容就一脸严肃的望着他,比划:可有摔伤?
洛长歌:“……”
用这么严肃的表情问这么暖心的问题,是不是不太正常?
而且小哑巴不是最讨厌他了嘛,毕竟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就抢了小哑巴的桂花糕,当时差点被小哑巴拿刀砍了。
“没,没摔伤。”洛长歌狐疑的退到凉亭柱边。
商容浅浅一笑,涩气的脸上跟挂了只小太阳一样,但眼底又带着股不羁。他比划:那就好。
“你笑什么啊?”洛长歌后背发冷。
这人打今天早上就反常的不行,对他嘘寒问暖,不然他也不至于跋山涉水的躲到楚寒的绿竹峰去。
商容认真比划:我把你看光了。
洛长歌嘴角一抽:“商大哥,咱不是说好不提这事儿的吗?”
商容皱眉:但这是事实。
洛长歌无语:“所以呢?你该不会还要对我负责吧?!”
商容很认真的点点头:理当如此,虽然我很不愿意。
洛长歌立马摇手:“不愿意就别逼自己,我不是贞洁烈男,无所谓。”
商容面色一黑:无所谓?
洛长歌简直要疯:“是啊,无所谓,而且我们都是男人,我身上有的你一样不差,看一看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商容攥紧拳头:若是旁人看见,你也无所谓?
“……”这都什么破问题,我能选择不回答吗?洛长歌点头,“对,换成旁人也无所谓,女的也行,只要她不害臊,我就完全没问题。”
他刚说完,商容就把他按到了柱子上,然后抓起碟子里的桂花糕就送到了他面前:张嘴。
“???”什么意思啊,我知道你厉害,但我也不差,真交起手不一定会输,你何至于这般欺凌我?洛长歌不解,“我都说我无所谓了,你怎么还生气?难道非要我抱着你大腿,哭着喊着让你对我负责吗?”
商容眼中怒意更盛,憋了半天,比划:张嘴!
洛长歌苦苦道:“我不想吃。”
商容比划:甜的。
“我知道是甜的,但我不喜欢吃甜的,”洛长歌别过脸:“不吃!”
商容比划:当初你初来客栈,分明还抢着吃。
洛长歌无奈:“你知道阿楚吗?就那个白衣仙师,你经常见他嗑瓜子吧,他其实并不是真的很喜欢吃瓜子,只是喜欢嗑。”
商容不解:这跟你不吃我的桂花糕有什么关系?
洛长歌道:“当然有关系,我跟他一样啊,我只是喜欢抢别人东西,逗别人完儿而已,恰巧,你当时拿着桂花糕,而恰巧,我当时心血来潮,就抢了,但真不是因为我喜欢吃,懂吗?”
商容沉默了一阵后,比划:那去见城主之前,你分明收了我的桂花糕,不是抢的,是你自愿收的。
洛长歌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因为我饿啊。”
商容咬着牙:但你还是收了。
洛长歌想哭啊:“成吧,对不起,我不该收你的桂花糕,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啊,我也吐不出来啊。”
洛长歌实在想不通,他到底哪儿得罪商容了?
商容比划:你不明白?
洛长歌:“我明白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这个姿势很累。
他刚说完,商容就扔掉了桂花糕,捏着洛长歌的下巴,凶残的亲了上去,刚亲了一下,就被洛长歌给一掌打开了。
这一掌下手还挺重。
“商容你疯了吗?!”洛长歌此刻真想把商容劈死。
商容捂着胸口,呕了口血,面无表情的比划,但刚比了两下,就被洛长歌打断了。
“给我滚!”洛长歌怒道。
商容眼睛红红的,盯着洛长歌看了一会后,抓起桌上的黑刀走了。
……
楚寒嗑着瓜子:“然后呢?”
洛长歌捂着脸:“跑了。”
楚寒一愣:“什么跑了?”
“小哑巴跑了,峰上弟子说见他拿着包袱下山了。”洛长歌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拍在石桌上,“呐,留下了这个。”
把信拿出来之后,洛长歌就脸朝下,叠臂趴在了桌上。
“你怎么了,这么没精神?”楚寒拿过信,看着趴在桌上,跟咸鱼一样的洛长歌。
“专心看信,别理我,我暂时不想说话。”洛长歌半死不活道。
什么叫作,这就是作啊,想都没想就开骂,骂完之后又后悔。楚寒瞥了他一眼,摊开信,慢慢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封信的信息量可真大,几乎解决了他心中的大半疑惑。
信中说,他们一入城,城主就盯上了郁子溪,并想让商容趁机杀了他。所以,那天商容杀完人回来,上楼时才会用那种眼神看郁子溪。而他们夜里做的那个梦,就是城主给商容提供的杀人契机。
人在做梦的时候,防范意识会变弱,若是梦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事,那人的精神就会沉溺在梦里,现实中便更好下手。
原本一切都在城主掌握之中,但这其中却出现了一个变数,那就是楚寒、郁子溪、洛长歌全睡了,但了云道却没睡。他不仅没睡,反将术法加在了商容身上,并布了一整晚的阵法,也便是这个阵法,才使得楚寒三人没有沉溺在梦里,而是很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在做梦,并在第二天早上,按时醒了过来。
所以,其实当天晚上,只有商容一个人中了招……
至于商容到底做了什么梦,信上倒是没提,不过倒是提了另外一件事。
了云道和城主的身份。
信上说,他虽然不知道城主的真实身份,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城主跟云川有关系。
而城主之所以要杀了云道,是因为了云道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而他,还没摸透了云道的身份。
不过,城主这次一个人都没杀成,日后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城主手底下有可能能杀掉这郁子溪和了云道的人,只有商容一个,但商容在信里说,他不会再为城主做事了,故而这些日子,城主有可能会亲自出手,特此告知,让楚寒他们有所防范。
他还说,城主本身的能力并不强,而他之所以那么厉害,是因为他能控制红流血水,和一种叫做火甲的东西,而达成那些愿望的秘法,也跟这两种东西有关。
楚寒把信折好,塞回了洛长歌手里:“商容确实把事情原委都解释了,但是好像并没说他去了哪。”
“他爱去哪去哪,关我什么事。”洛长歌烦的要死,他现在一听见商容的名字,就会想起自己被强吻的事,简直……无地自容!
楚寒失笑:“你不是自居云川第一不要脸吗,就被亲了一下,怎么这反应?”
“你被一个男人亲一下试试?”洛长歌握拳砸桌。
他刚说完,郁子溪就围着小围裙走了过来,两手按着楚寒的肩,躬身亲了下他的头发:“师尊,饭做好了。”
洛长歌:“………………”你俩他妈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