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林北独坐在健身房内,入定之后,身无外物。
在鹭城的人发现,今晚的天空,繁星与皓月争辉。
以往,因为城市的灯光,夜里是看不到漫天繁星,璀璨的星空。
路上的行人无意间的抬头,或是夜里加班的人看向窗外,或是在公园里依偎着欣赏夜景的情侣。
银河倒挂,星光如同呼吸般在微亮和明亮间切换。
就连天上的月亮也比平时大上不少。
月球上,老者看着盘坐在殿中的身影,又看向那上首王座龙椅,空荡荡的位置等待着属于它的主人。
自从那日异常之后,世界迟早会发生变化。
“不知道这次殿下会做出什么选择。”
“您热爱着,并守护了这个世界,而世界也钟情于殿下。”
“败了就败了,逝者如斯,老朽相信殿下。”
喃喃自语在空旷的大殿上回荡。
终南山脉,一个佝偻的身躯盘坐在巨石之上。
随着他的呼吸,能看到周围的月华没入其体内。
少倾,老人猛然睁开眼睛,抬手挥动,似乎想要抓住空气中的什么。
“灵气在复苏!”
猛地反应过来,旋即重新入定。
昆仑山,某山洞之内,岩壁上挂着冰晶。
往里走不用多久,就会越发觉得寒冷。
其内,一个枯瘦的身躯平躺在一块浅蓝的巨大冰块上。
从远处看,就像是没有包裹布条的木乃伊。
但是很明显,那十分缓慢,但还是有起伏的胸膛昭示着这个身躯并不是尸体。
如果看得久一些,能明显发觉这身躯好像再逐渐膨胀。
整个天蓝星,各处都在悄无声息的变化。
当林北睁开眼睛,刹那的白光闪过,就像开着闪光灯的照相机,只是咔嚓一下。
漆黑的瞳孔里似乎闪耀着群星,再一个眨眼之后隐去,只留下那深邃犹如黑洞般的漆黑。
下一刻,璀璨的星空被乌云所遮蔽,滚滚的雷声,隔着窗户都能感受到震动。
突然的打雷让路上的行人加快了脚步。
而林北直接抬头,目光似乎透过了钢筋水泥。
轰隆隆的雷光流窜在云层之中。
闪电摆动着身躯如同蛟龙一般横跨天际。
可是随着林北的抬眸,那原本即将爆发的天雷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顷刻间,乌云消散。
“修士本就自私,修炼一道本就是掠夺,超脱万物之后飞升,却没有丝毫回馈。”
林北自语道,至于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觉得,那就好像是深藏在潜意识里,只是现在才想起来而已。
半阖眼眸,感受着自己的身体。
那原本的气体好像被凝结成为了液体,犹如血液一样流淌在经脉之中。
一呼一吸间,劫掠着天地本就稀少的灵气。
异常的天气让鹭城的人们谈论了几天。
为了保健品店开业,陈华强找了林北几次,需要的自然是多一些丹药。
考虑到这个行业的空白,除了原材料,陈华强想要做到垄断的地步。
除了丹药,其他自然是什么百年人参,千年何首乌这类药材。
虽然挂着是保健品行业,但是内里其实就是夏医,为此,陈华强还去请来了鲁涯当驻店医师。
另一边,在暗网上,培元丹已经有很多的顾客求购。
但是随着保健品店的开业,陈华强就不打算继续上架了,不过消息可以放出去。
通过一些游说人给市长议员一些政治献金,取名为本草堂,表面是售卖保健品的门店很顺利的挂牌开业。
开业剪彩当天,陈华强也没请什么人,就是让宁州的一些熟人过来捧捧场。
鹭城本地势力还没接纳他,说到底还在观望这条过江龙要搞什么。
在现场,祝贺花篮倒是挺多,但是鹭城有名有姓的大佬基本上都没来。
但是没等多久,这些大佬就收到了消息。
一辆辆豪车在本草堂门口停车,然后从上面下来各种衣着华贵的人。
在见到陈华强后都主动靠上去伸手。
随着人越来越多,鹭城的大佬越发觉得不对劲。
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是全国有名,甚至有从国外特意坐飞机来的。
刘家家主刘易德,鹭城顶级豪门掌舵人之一。
其身边坐着是刘家遍布各行各业的主要管理人,刘长卿也在其中。
刘长卿坐在离刘易德较远的位置。
虽然是刘家大小姐,但毕竟不是长男,再加上是晚辈,排座也就靠后了一些。
“对于陈华强这人,你们有什么了解?”刘易德开口问道。
在其左手边一个中年人开口道:“回父亲,陈华强,人称强爷,在宁州做玉石买卖,长卿应该与其有交集。”
这人是刘长卿的大伯,刘伟。
在其说完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刘长卿。
刘长卿的手里有一家珠宝公司,也正是如此,她才会出现在南沛市。
“回爷爷,陈华强在勃固国有几处矿产,以前在国境边上做些走私的生意,都是些刀口舔血的活,也是如此,其人在宁州地下分量很重,人家尊称强爷。”
徐徐开口,刘长卿介绍了很多关于陈华强的资料。
等到她说完,刘易德才开口道:“一个做珠宝的街溜子,现在改做保健品了?”
面对刘易德的疑问,所有人都没有回答。
要是说开酒店、赌场、酒吧什么的,他们还会认为是在陈华强的业务范围之内。
但是这保健品,只能说跨行跨的有点大。
刘长卿撩了下青丝,想起了林北,但是随后又觉得不可能。
难道陈华强还能因为林北入鹭城?
在刘长卿的印象里,那个长得有点好看的男人还是幸运的待业者。
“爷爷,有收到消息,那陈华强在鹭城郊区吞并了一些赌场。”
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开口便让刘伟满意的点头。
身为他刘伟的儿子,怎么能在会议上没有发表任何的信息。
刘易德闻言,发白的眉毛抬了起来,也是很满意,再问道:“那宁州的李氏和陈华强的关系如何?”
其右手边的中年人,目光直接扫过刘长卿,然后叹气道:“父亲,以前长卿跟我提过,应该是攀附关系,再怎么说,陈华强这人上不得台面。”
像这样的会议,或大或小,在鹭城各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