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叮铃铃玲玲!手机闹钟震响老虎窝垫。华南虎瞬间炸毛跳起,被闹钟震了个七晕八素,绑带也掉了不少。大脑斧吓到下巴险些砸到脚背。嗷嗷嗷嗷嗷嗷?叶凉也醒了。这个动物叫早服务好是好,但有点聒噪。下次可得找个温柔的叫声。换上盛装藏袍。大左襟拉起,小右襟拉上,整理下摆,束紧腰带,打好襟结。袍身自然垂落在胫膝之间,上衣胸前形成一个口袋。穿好了。繁复精致的藏袍很靓!人也精神了不少,一股异族风情扑来。“还挺帅。”
叶凉对着穿衣镜捋头发,他一出门就撞见同样盛装出席的阿诗和秦歌。乖乖!女藏服更华丽!阿诗娇俏的像仙娥,秦歌更是穿出盛大惊艳的美感。漂亮!阿诗掩嘴咯咯笑。“叶哥哥好帅呀!”
“叶凉打扮起来还真像模特。”
这一夸,倒让他不好意思了。树正寨望果节开始举行。彩旗,盛装,有队伍抬青稞、麦穗扎成的丰收塔,丰收塔上系着洁白的“哈达”。有队伍举着标语,敲锣打鼓,唱着歌曲和藏戏。叶凉带着两女孩跟上游行队伍,绕地头转圈。绕圈后,他坐进帐篷,三沾青稞酒,和藏民说古道论今,狂欢畅饮。好不热闹!“叶先生,外头有赛耗牛,骑马拾哈达比赛。一起看看去。”
村里收拾出空地围场,几头蛮横的耗牛顶着犄角,盛装出游。“赛耗牛!”
“赛耗牛!”
“赛耗牛!”
丹巴大爷骄傲地向寨里人介绍他家的耗牛。蛮角!“别瞧我家就养了一头耗牛,蛮角可厉害的很!也就我儿子能驯服它!”
话音刚落,他儿子被耗牛掀下地,还被牛蹄子踢了一脚。咔嚓。变故突然出现,村里人大惊。“受伤了?”
“哪里受伤了?”
“蛮角今天又撒野!”
丹巴大爷的儿子被踢得爬不起来,膝盖受伤,参加不了比赛。最疯狂的是,耗牛蛮角开始满场撒野。哞!顶犄角,掀隔壁牛的屁股,踩踏栅栏。无恶不干!“丹巴大爷,你这牛莫不是得了疯牛病?”
“阿妈为!丹巴,把你牛牵回去,这得出事啊!”
“阿妈为!赶紧把蛮角弄回去!”
发疯的耗牛撒疯狂奔,一连顶翻好几个藏族小伙,现场乱成一团。藏族长老双手合掌,急得额头冒汗,嘴里念念有词。嘭!耗牛撞翻栅栏,顶破帐篷。帐篷里鸡飞狗跳。嘭!耗牛冲进赛马群,惊得赛马扬蹄子嘶鸣,把好几个骑马小伙掀下来。嘭!耗牛直直冲向系有洁白哈达的丰收塔。“不行!”
“绝对不可以!!”
藏民惊呼,急得发疯。望果节本来就是祈福来年风调雨顺,要是连丰收塔都被顶翻,那绝对是寓意厄运。来年颗粒无收!就在这时。叶凉翻身跨上扭角羚牛背,扭角羚牛直冲冲撒蹄狂奔,横截杀出,对准撒疯耗牛冲撞。轰!耗牛蛮角顿时被顶翻在地,扬起蹄子抽搐。【卧槽!】【卧槽!】【卧槽!】……叶凉强势横截救下藏民丰收塔,跳下扭角羚牛背,制服耗牛蛮角。载歌载舞的藏民都停下歌舞,小心翼翼问。“叶先生,你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这头疯牛太危险了,你交给我们。”
“丹巴,你家的牛有疯牛病?这真是坏事!”
“灾啊!丹巴家的牛有疯牛病,咱们一村的牛都危险!”
“丹巴!真是你害了村子!”
藏族长老合掌祈天,深深叹了口气。丹巴大爷成为众矢之的,惶恐地道歉。“这怎么会?蛮角从没出过村。”
“怎么就会有疯牛病?”
叶凉蹲下查看耗牛舌苔,牙口,和后肢。“这头耗牛不是疯牛病。”
一句话掷地有声。周围一片安静,所有人愣愣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