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我挠了挠头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不得不说,这俩妮子的心真大,一介女流之辈,也敢蹚这趟浑水。想必她们根本就不知道鬼祟的邪性到底有多恐怖。“唉。”
良久,我叹了一口气,又道:“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你的父亲呢,若是他知晓的话,以他的人际关系,想必解决起来会比你们轻松一些。”
刘婉婷默默的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谁知道这个事情他有没有参与进来。”
闻听此言,我的心中一震,怪异的看了她一眼,道:“难怪你们知道我偷听你们的谈话后会这么愤怒,自家出了这样的事端,若是被人知晓了去,就算是刘家混的再大,也难逃覆灭的厄运,更可况是背负着这样的骂名,因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麻烦,才是上乘之选。”
刘婉婷默不作声,显然是知道我想表达什么。“不过很可惜,这件事不能仅靠你们两个人来解决。”
我看着刘婉婷倩丽的身影,朗声一笑,紧接着,我又道:“既然我知道此事,也绝不会袖手旁观,何况,此次武夷山案件,本就是由灵异行动队接手,虽说我们面对的案件和你所言的事情表面上毫无关联,但细究之下不难发现一些端倪,很有可能,这次武夷山的灵异惨案,是欲盖弥彰之法,为的就是掩盖你口中的疫鬼重现的真相。”
说到这里,我将目光望向了墙壁,好似透过大理石面的墙体观察到丁瑶一般,道:“估计她也不会袖手旁观。”
“她?你说你那个小女友?”
刘婉婷狐疑的看着我。“别胡说.....额。”
我刚想反驳刘宛婷的话,转而一想还是算了,这些事没有必要去解释,只好点了点头道:“没错,她可是个道妙高人,她的身份.....算了有些事跟你们解释起来会比较麻烦,你只要记住,以你们二人之力,远不能妥善处理此事,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见我说的这么煞有其事的模样,刘婉婷也不好多说什么了,毕竟她已经将最隐秘的心事跟我和盘托出,现如今也只能顺应着我的意思来办了。接下来的时间,我和刘婉婷她们简单的商榷了一下下一步的计划,她们明天继续按照此番来的目的,前往武夷宫寻到观主,拿到陈木华留下的东西,我会在回去之后,将这件事告知丁瑶,等到处理好武夷山的几起事件之后,再重新汇合,彻底将疫鬼之难扼杀在摇篮之中。刘婉婷对于我的布置表示赞同,我们三人一拍即合,着手准备下一步的工作。从刘婉婷的房间出来后,我直奔对面的房间走去,此时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估计丁瑶也差不多洗完澡了。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并未有回应的声音,无奈之下,只好掏出手机给丁瑶打去了电话。时间不长,电话那头传来了悦耳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我戳!!”
这妮子什么时候养成了睡前关机的坏习惯。但我何时惯过她这种怀毛病,于是我邦邦邦的砸起了门。不得不说,实木制的房门隔音效果确实不错,我生生砸了几分钟,丁瑶也没传出个任何动静。“这咋办。”
我无奈的扶着额头,这丫头难道是睡着了,就这么把我丢在了门外。看样子,这房间是进不去了,我也不指望再跑回刘婉婷的房间蹭一晚上。她们在刘家大院碰见的那些事,鬼知道那些脏东西有没有趁机跟过来,我可不想凌晨睁开眼,一个面无血色的惨白鬼脸与我四目相对。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房屋里终于传来了一丝动静,像是卫生间马桶抽水的声音。见状,我顿时一喜,急忙顺着门缝喊道:“开门!!快给老子开门。”
“谁在说话?”
里面传来了一个疑问句,正是丁瑶的声音没错。“你说还能是谁!”
我有些恼怒,这妮子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开这种无良的玩笑。“吱。”
门被打开了一个缝隙,丁瑶的脑袋怯生生的探了出来。对上了我的目光后,她显得有些错愕,脸上露出狐疑状。“你怎么来了?”
“我?你说我怎么来了?”
我一怔,什么叫我怎么来了,难道我不该来吗?丁瑶黑白分明的眼睛狠狠的白了我一眼,道:“我还以为你重新开了一间房,不回来了呢?”
说完,她站起身,将门栓打开,让我侧身进去,待我进入房间后,一边嘟囔一边挖苦道:“既然没这个资金财力,就不要装正经。”
“我去!”
我满脑子的黑线,这妮子到底在说啥啊,什么装正经啊?“你到底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丁瑶掐着腰,身上的浴巾悬挂在颈口,完美的身材一览无遗,恰如出水芙蓉般秀丽,只是那暴脾气和她的面庞好不搭。“我怎么知道你说什么?”
我颇为无奈,这妮子又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好,那我问你,你出去干什么去了?”
丁瑶怒气冲冲道。“不是你让我出去的吗?你说要洗澡!浴室玻璃是透明的!”
“我是问你,这半个小时你去干啥了!”
“这半个小时?”
我眉头紧蹙,回应道:“等你洗完澡啊。”
“胡说!”
丁瑶宛若一头发狂的狮子,对着我怒吼道:“我三分钟就洗完了,你根本就不在门外,还在骗我。”
“三分钟!你特码的就和水亲个嘴吧!”
我一阵无语,这妮子洗澡的速度比我还快,这还是女孩子吗?不过丁瑶没等我吐槽结束,突然眉头就是一簇,紧接着,她在我的身上使劲的嗅了嗅,然后猛地瞪着我的眼睛,喝道:“你刚刚去哪了?怎么会有香水味?还是两种不同的,哪两个女生!”
“你是狗鼻子吧!”
二十分钟后。“所以只要用红酉黑戌之血浇灌在未成形的疫鬼身上,一切劫难都将会迎刃而解。”
我大义凛然的将刘婉婷说的事情跟丁瑶详细说了清楚,并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丁瑶侧躺在床上,面色如常的看着我,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道:“说到底,你还是想给自己揽事情喽。”
“什么叫给自己揽事情,驱魔诛邪,不是我等本分吗?再说了,她们两个女娃娃,要面对一个未成形的疫鬼,身无半点诛邪之术,咱们于情于理都要帮扶一把吧。”
“哼,她们漂亮吗?”
“还行吧。”
“有我好看吗?”
“差你还是有点距离.....等等,你在说个啥啊,正经一点行不行。”
“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要是碰到男的遇到这样的事,你估计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一派胡言,雨哥我好歹也是个心系天下的侠义之士,怎么会在这种事上区别对待呢。”
“得了吧,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什么德行,我这几天分析的彻底,什么心系天下,广撒网的舔侠而已。”
丁瑶没好气的埋汰道。“丁瑶!!你........”“怎么我有说错?”
“至少没舔你。”
“那是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女的。”
丁瑶猛地把枕头砸到了我的身上。我默默的承受了她的无理取闹,捡起了地上的枕头,刚将其放到了床上,丁瑶便开口道:“早点睡,明天一早带你去见灵异行动队的领导。”
“好。”
我张了张嘴,口中只说出了一个好字。丁瑶见我这副模样,噗嗤一笑,转而望向房顶的水晶灯,缓缓道:“疫鬼又称瘟神,是散播瘟疫流窜的邪物,成气候者,伏尸千里,山河漂橹。”
“初代疫鬼,出身异常高贵,他拥有轩辕黄帝的嫡传血脉,是中原‘北方天帝’后来继承‘中央天帝’的颛顼之子。”
“疫鬼夺命,无质无形,比起旱涝兵革,更加神秘,令人无法揆测,故而被众多道法高人称之为鬼界之最之一,但是疫鬼的形成,除了生于常年恶战荒尸遍野的万人坟墓之外,还有就是自古传承下来的疟童演化而来,这些疟童属于野茅山一流的重要邪宝,自然是容不得半点闪失。”
“若想将其除之,可谓是堪比登天,除了有邪法传承之人守护之外,还藏身在世间隐秘之地,就算是能够成功找到疟童的藏身之所,红酉黑戌之血,顶多破除其上的煞障,伤及不到根本,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额,疟童是人为圈养的?”
我道。“没错,圈养他们的人,是我们灵异行动队自古以来的老对头。”
“啊?那岂不是完犊子了!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疟童被炼制成疫鬼,在中华大地上造就一场浩劫吗?”
我悲催万分。“哼,谁说要眼睁睁了?”
丁瑶没好气道。“那你什么意思?还要闭着眼吗?”
“死去,少丢人现眼了,既然我碰上了此事,那就绝对要管一管了,我可不会放任一个毒瘤在我的眼皮底下胡作非为。”
丁瑶傲然道。我眼睛一亮,惊喜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哼哼。”
丁瑶的嘴角发出一丝冷哼,继续道:“当然是抓紧时间睡觉,先搞定武夷山案件,再回去插手疫鬼的事喽。”
说完,她抱着枕头,转过身,闭眸休憩去了。我望着她那恬静的面庞,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真是个思维跳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