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开个玩笑，看把你吓得，你的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了，在你找人把他打了一顿之后，又有人尾随他到他的家中，然后在他家里用鬼祟把他杀害了。”
娜娜像是听懂了似的问道。“没错。”
我一愣，想不到这警花竟然有如此慧根。“哦，原来如此，可是这里有个疑点我想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你的朋友不会这么做？万一死者李明洋对他们说了什么刺激的话，导致他们在极端下脱离你的控制，从而跟到家里下了杀手呢？”
娜娜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不会的，他们没有这个能力。”
我回应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你对他们又了解多少呢？”
娜娜微微的眯了眼睛。“你什么意思？你也在怀疑我咯。”
“那倒没有，我只是想说，任何事情不是你相信就可以，脱离掌控的事情也不算少了，尤其是那种阴邪的东西，更是难以控制。”
娜娜端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我呆呆的听她把话说完，刚想反驳一句，却突然眼睛收缩，猛地看向了她，只因我的心中泛起了一个念头。见到我用着诧异的眼睛盯着她，娜娜像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一般，缓缓道：“我有说错吗？”
我抬起头看着娜姐的眼睛，道：“你知道！”
娜娜大有深意的看我一眼，随后拿起笔在纸上勾勾画画。我轻声一笑，向下压了压手掌，道:“警官，都是明白人，咱们大可以敞开天窗说亮话，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好啊。”
娜娜重新坐在椅子上，散开了如瀑的秀发。“嗯？”
晚秋听的迷糊，她不知道我们俩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也端坐了下来，用着严肃的眼神看向她，道：“难怪如此，面对张顺的说法你会极力反对。”
“不然呢？终于明白了吗，将你带来也不是并无原因。”
娜娜笑了笑，手指卷起了秀发。哼，这妮子睫毛拔出来都是空的，不过她是从哪得到这个结论的，鬼在暴怒的情况下的确可以由常鬼转化成厉鬼，她一直强调我的朋友有没有被激怒，看样子她是知道了我找的那些朋友并不是人。“既然如此，我也不说废话，晚秋是个无辜的人，可不可以让她回去了。”
我看了看身边的晚秋一眼，对娜娜说道。既然她认定是我指使鬼行凶，那么我认了又何妨，晚秋是无辜的，总不能让她跟着我在这里受罪吧。“可以，她本来就是过来参与调查的，和她没关系。”
娜娜很好说话的，她直接叫来了外面的工作人员要他把晚秋带出去。“不行，我要留在这。”
晚秋顿时眼泪流了出来，她带着哭腔道。“别闹，你回去上课。”
我摸摸晚秋的头发说道。“小雨点，我.....”晚秋有些急了，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我没事，相信我吧。”
我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小雨点，对不起。”
晚秋突兀的跟我来了句道歉的话这道让我有些发蒙，不知道所以然。不过我能理解，她估计是因为李明洋的事懊恼不已吧，若不是她找我去顶男朋友的锅，我也不会找人把他打一顿，现在李明洋死了，我自然逃离不了干系。“去吧，没事的。”
我抿着嘴冲她挥挥手示意。晚秋不舍得看着我，眼中流露出悔恨的眼神。时间不长，就有一个警察进了审讯室，她给晚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其带了出去，临走之前，我仿佛听到了她一声悠久的叹息。等到他们走远之后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了。“这里不准抽烟你不知道吗。”
娜娜捧着脸说道，脸上没有一丝厌恶一色。“不是有你在这吗。”
我呵呵一笑，敲了敲烟灰，继续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一切，那警官女士又何必再张顺面前演上那一出戏呢。”
娜娜饶有兴致的看着我，道： “有些事，演起来并不是做给你看的。”
“警官这是何意？”
我没有听明白。“你总归会知道的，叫我娜姐吧，警官听起来有些别扭。”
娜娜将笔放在桌子上道。我嘿嘿一笑，既然这女警都这么豪放我也不做作，直接道：“既如此，我不问也罢，倒是想请教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那群朋友不是人。”
“我说我是猜的你信吗。”
娜娜道。“哈哈，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你是阴差呢，还是阳使呢。”
我搞不懂阴差和阳使的身份，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能够得出我能招鬼的，只能把从丁瑶那里得来的专业术语说了一遍。“你太高看我了，我既不是阴差也不是阳使。”
娜姐自嘲般的叹了口气。“你两个都不是？诈我！”
我顿时站了起来，有些恼怒的说道。“没错，我是诈你，你不也是很配合吗。”
娜姐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嘿，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有点本事，比那个张顺强多了。”
我轻笑道，脸上攀满了愤怒之色，这个该死的女人，既然知道一些事情，还做出一些举措，让我像一个猴子一般被戏耍。“吃惊吗？”
娜姐从我身边经过。“确实有些，不过以你的能力，不去当个阴差阳使确实有些屈才了。”
我道。“别抬举我了，那种身份，可不是我一个寻常人所能驾驭的。”
“寻常人？呵，那就和我一样喽，空有通灵之眼。”
我轻笑道。“不，和你也不一样。”
娜姐从我身边经过。“什么意思？”
我皱眉。“因为我即看不见，也触碰不到他们。”
娜姐轻轻的拍拍我的肩膀。“那你为何知道我的事情！”
我一惊，作为一个寻常警察，竟然知道我找的一群人根本不是人，而是一群鬼。难道真的是故意放话诈我，还是说她真的知道些什么。“你的事情很难知晓吗？我们既然能够找到你，那就说明早就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你不仅能够看见鬼，还和鬼做了朋友，我说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