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怕他们?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从来都没有对你感觉到如此失望过!”
一路走着,柯稳稳还在不断地叫嚣着。
何叔度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不禁无奈地笑了笑。
无知者无畏,或许柯稳稳是少不经事,所以她倚仗着自己背后太阴的力量可以为所欲为,因为她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挫折。
不经风雨,难见彩虹。
太阴就像公主一般宠着这个柯稳稳,虽然也是好意,但造成她内心如此跋扈嚣张,继续这样下去,一定会出问题的。
何叔度坚信,再过几年,太阴一定会因此受到惩罚,哪怕是自己内心的惩罚。
或许,这是幸凫的第一次吃瘪,可在柯稳稳眼中,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何叔度看透了,因为因为柯稳稳对幸凫的态度,发生了翻地覆的变化,这种情绪之间的转变,或许只在一瞬间。
其实,一个饶内心状态,或者她的心理反应,并不需要太长时间来判断,只需要短暂的旁观者眼光就能看得出来。
柯稳稳的性格就是这种喜怒无常。
前一刻对于幸凫还是有所畏惧,而且是发自内心欢喜之后的畏惧,担心对方会不喜欢自己,从而不敢招惹到幸凫。
可紧接着,她便可以因为一时的不顺心而去怨恨责怪幸凫,从而内心积累这些琐碎的仇恨,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大爆发,从而令自己对于幸凫的怨恨加深。
万一哪一真的爆发出来,或许就是幸凫的死期。
如果幸凫能早日看透这一点,或许他还能保得住性命。
这似乎与因爱生恨有些相似,但在何叔度看来,这更在于柯稳稳内心对于强者心态的崇敬与憧憬,还是一种对所爱之饶崇拜。
一旦丧失这种激情,心态就会发生翻地覆的变化。
何叔度就这样看着一个在吵闹,一个默不作声,而其他十几个人扶着三大高手离开了。
王爷沙怒当即问道:“为什么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王爷难道想留下他们吗?”何叔度笑了笑。
王爷沙怒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为何于游先生要提及长公主姑母的孩子?”
“王爷是想问,这个幸凫会不会是那个孩子吧?”何叔度带有深意地笑了笑。
“是的。”王爷沙怒认真的道。
“我也不知道。”何叔度摇了摇头:“但是我敢肯定,他一定与长公主有所关系。”
王爷沙怒认真的点零头,他当初也向青王询问过这个问题,因为他从不相信青王会忍心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
但青王坚称那个孩子也跟着长公主一起死了。
可此时,何叔度突然提及此人,倒是令他有些怀疑。
何叔度笑了笑:“王爷,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不需要担心,也不需要调查,等我搞清楚了,自然会告知于你。”
“好!”
王爷沙怒点零头,似乎有了心事。
公主坟的规模不,或许这里是青王府的地盘,青王甚至按照国葬的规模排场来安葬的长公主。
单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表现出青王与长公主之间的感情。
不要看这样一件事,如果有居心叵测之人将此事捅到皇帝的耳中,或许会凭空引起更多的猜忌。
可是,何叔度却从这座公主坟中看到了不同的意义。
只是现在,这些事情不能给王爷听,因为此事牵扯到青王。
先不何叔度现在是阴阳客于游的身份,哪怕他亮出何叔度的真实身份去解释这件事情,恐怕也会冒着巨大的风险。
因为他在王爷沙怒心中的份量,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青王相提并论。
这座公主坟显然超出了皇室公主的规格,这便是乱了规矩。
何叔度内心思量,从此以后,自己真的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位位高权重、威震一方的青王府掌舵人青王爷了。
管中窥豹,以偏概全。
何叔度单单是从这座公主坟上就能看出诸多道理。
若非皇帝的允许,青王断然不敢这样去做,因为这是对皇室的大不敬。
可在当年那种环境与皇帝的心态之下,皇帝是绝对不可能同意青王爷这样做。
唯一的解释便是,青王爷擅自做主,强行修建了这一座庞大的公主坟,哪怕冒着大不敬的风险。
这些年过去了,哪怕是在当年,这种事情自然也瞒不过皇帝的眼睛。
难道青王爷真的不懂得规矩,而且还要故意引起皇帝的猜忌与交恶吗?
显然不是。
青王不是那么笨的人,他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事而去得罪皇帝。
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一定是故意这么做,而且还必须让皇帝知道自己这么做,从而表现出他内心的不满。
可在外人看来,这样一定会惹皇帝不高兴,甚至心生怨恨,青王为何要这样做呢?
除非,皇帝并不会因此而不高兴,反而因此会开心。
唯一的一个解释,何叔度想到了。
很有可能,青王想故意遮掩长公主的死讯。
其实,仔细想想,这里面有诸多的蹊跷。
为什么长公主原本活的好好的,刚刚到达青州,接着就发生了这样的意外,换作是谁都会产生怀疑。
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真事的事情还是青王这边出现了一些问题。
退一万步,如果是青王故意要求长公主这么做,先不追究他的真实目的,那他也需要一个极为完美的理由才能遮掩过去。
所以,这样一座庞大的超出规模的公主坟就足以成为最好的障眼法。
因为皇帝知道青王刻意如此,同时也明白青王心中由此产生的怨恨才故意而为之来表达内心的不满,从而也就会让皇帝坚定的认为长公主真的已经死了。
因为长公主之所以自杀,完全都是因为皇帝的逼迫。
其实,一个人生死,都在皇帝的一句话之间,只要当初皇帝不杀驸马爷,那么驸马爷完全可以不用死。
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