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气势汹汹的武风,许三刀未见半分惧色。
“素琴,你且先去边上坐着,帮我泡壶热茶。”
“待我打发了这条野狗,再陪你唠嗑。”
许三刀拍了拍素琴,示意她去到院中石桌处,离远些。
这才面对武风,勾了勾小手指。
“为啥你们这些大少小少恶少的,都是一来就想打断别人腿脚啊,怪吓人的,吓到小朋友或吓坏大美女就不太好了嘛。”
“不过上一个说了打断二字的张大少,现在都还夹着尾巴不敢在我面前露面。”
“难道今天,要多一个再夹尾巴的?”
许三刀有些话多,笑得有些嚣张。
“哇呀呀,气煞我也!”
武风一听,气得七窍生烟。
许三刀的话如同火上浇油,他是权倾朝野的左相之子,相府少爷,向来只有他放狠话恐吓别人的,什么时候,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了?
“小子,休逞口舌之能,今日本少便看看你有几斤几两,看招!”
武风仗着自己高大强壮,欺身前来,照许三刀脸上便是一拳。
拳势气大力沉,要是挨到脸上,绝对会面目全非!
“来得好!”
许三刀不躲不避,直直的也是一拳迎了上去。
他方才进阶大文师巅峰,正想找个人来试一试拳力。
武风是大武师境,那正好。
“嘭!”
两拳霎时相碰,硬碰硬!
许三刀退了一步。
武风退了三步。
许三刀没太多感觉,他用了七分力,留了三分。
而武风则是在盛怒之下,用了九分之力,想一拳就放倒对方。
两拳相撞,震得他手掌发麻。
他“咦”了一声,心中震惊不已。
他老爹是左相爷不假,但他老武家是以武传家,可以说自小练武长大。他二十来岁,便已经是初级大武师,深得武老爷子喜欢。
如今,没有他高大强壮的许教习却能硬生生接住他一拳。
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呵呵,就这?作为男人,看样子你不行啊!软绵绵无力的拳头,比女人的拳头还软,能打断豆腐不?”
许三刀嘴上不饶人。
说武风是男人不行。
武风恼怒不也,便要再尽全力出一拳。
许三刀也正想全力出击。
“慢着!”
几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
其中一个是秦老太傅,匆匆而来大声喝止,站在许三刀旁边。
另外的声音却是一男一女。男的许三刀认得,是文院曾经的大师兄,他的手下败将范不离。与之同来的是个珠光宝气的宫装女子,与武风倒有几分相似。范不离言行之间,对女子颇为恭敬。
“三刀,我听学生讲有人擅闯你的竹园,我便过来看看。林院首与关院首说研读了你的劝学篇,有所触动,自去感悟去了。”
秦老太傅小声跟许三刀说道。
素琴夫子也过来,跟老太傅小声说了些情况。
而范不离此刻则是对着武风一脸谄媚,丝毫没有文武二院师兄的样子。
“武少,这可是文院许教习,素琴夫子的住所,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梅小姐比较担心你,便叫我带她过来了。”
范不离贱笑着解释。不过话里话外,都透着恶意。
许三刀住的是竹园,素琴住的是琴院,虽然挨着,但可是分开的。他的话里却含糊说是二人的住所,故意为之。
武风一听更是大怒,看向许三刀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风弟,不可莽撞行事。爹爹此番让我们来云秀书院,另有要事,你不可因私情耽误了正事。”
叫梅小姐的女子皱着眉,冷眼看了许三刀跟素琴一眼,带着浓浓的不屑。
“我说风弟,不是姐说你,我武家,要什么没有,就是你要天上的嫦娥,也给你想办法娶下凡来。这个白家女人,不待字闺中,在外面几年不回家,跟这种小白脸纠缠不清,早该休了,要之何用!”
这梅小姐说话非常难听。
许三刀无辜躺枪,尼玛,脸白不是我的错,你们鄙视小白脸用错地方了!
“武应梅,你少他妈血口喷人,你个收集男人的烂货,有啥资格说别人。本姑娘死也不会进你武家门,你们死了这条心!”
素琴恼怒开骂,此刻是凶悍的女老虎,那个气质斐然的女夫子全然不见。她用的粗鲁之语自然是有许三刀熏陶的功劳。
这武家姐弟,名声都不咋地,她忍不可忍。
那武梅果然不淡定了,收集男人几个字,那不是说她淫荡么,把她嘴角都气得直打哆嗦。
她还劝弟弟武风不要莽撞行事,现在她先气得够呛,就要发飙!
秦老太傅见状不妙,赶紧上前一步,放低姿态道,“原来二位是武相府的公子和小姐,先请息怒。这素琴和许教习都是我院教习,还请不要打扰。孔大儒院首亲定,任何人不得在书院内闹事,还请二位克制,有事可私下解决。”
武应梅这才强自压下心中恶气,冷哼了几声,对武风说,“我们走。”
武风似乎有些怕他这个姐姐,心有不甘地对着许三刀握了握拳头,才跟着走了。
那范不离小跑跟上,眼里闪过难以察觉的一丝喜色,一闪而逝。
“干你妹。哦,干你姐!”
许三刀对着武风竖了竖中指。
那个叫武应梅的女人能生生压下怒气,结束冲突,实在聪明。
不然,他今天不介意管教管教这所谓相府子女,嘴太臭讲话难听的人必须要让他们长长记性。
“三刀,似乎有些麻烦啊……”
秦老太傅捻了捻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