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院范不离输了,输给了文院许太白!
武英兰话音刚落,便一石激起千层浪!
台下围观学子躁动起来。
文院学子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冲天的喝彩声。
“好啊,许教习赢了啊!太给文院长脸了!”
“我就说,许教习诗文无双,赢了范不离大师兄那是应该的,对联就赢过了嘛。”
“许教习,加油,再赢了二师兄袁飞就完美了!”
“太白大诗人,太帅了,我们喜欢你!”
……
而武院学子,准备鼓掌欢呼的手僵在了半空,纷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和疑问之声四起。
“不是吧,范不离不是诗文第一嘛,怎么会输给许太白,不可能输啊。”
“这许太白何许人也,居然赢了第一场,糟糕了,那我们武院有点危险了啊。”
“武院直接来个两场武比一场文比不就赢定了吗,这下麻烦了,不知院首怎么想的。”
“嘘,你小声点,要是传到院首耳朵里面,你不想在武院混了吗?”
……
二楼台上,文院林院首等人,听见大家欢呼,当然是喜笑颜开。
武院关院首则是有些坐不住了,运气冷哼一声,台下众人便觉得耳朵生疼,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英兰,快些开始吧。”他出声催促道。
武英兰赶紧宣布第二场比试开始。
许三刀跟袁飞二人各自到了比试台上。
袁飞约莫二十来岁,是个有点憨厚的年轻学生,此刻脑袋还是迷糊的。
他还在纠结范不离大师兄与他研习了数遍的诗文题目怎么会输了。
那他这第二场,悬呐。
许三刀倒是春风满面,上到比试台便冲武英兰抬手打招呼,“嗨,美女主持,我又来了。”
那武英兰脸皮微红,别过脸去,也不理他,装作没看见。
二人坐定,武英兰便宣布第二场比试开始,以治学、为师为题作诗文,一炷香为限。
“美女主持,你能我个忙吗?”
许三刀望向武英兰,笑眯眯地开口。
武英兰以为他像第一场一样要使唤她添茶倒水,也不好拒绝,只得把茶壶拎过来。
“咳咳,我不需要添茶,我是想问,你能帮我书写吗?”
许三刀很是好意思地提出要求。
“许教习,请自重,要喝茶请你自己倒,代书写,不行!”
武英兰小声说完,翻个大白眼丢给许三刀,扭腰赶紧走开,生怕许三刀还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开玩笑,她虽是女教习,但修习的是武艺,文字书写这一块,那字还不如许太白写的呢。
叫她帮忙书写,那不是让她出丑吗?
这许太白,太可恶了,他是故意的吧!
许三刀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拿过纸笔便书写起来。
这次倒不像第一场,几杯茶后才动笔了。
武英兰瞥了他几眼,心道这家伙真是不按常理出牌,这次么又要抢时间一般,她更确认这家伙第一场就是想拿她消遣了,可恶。
许三刀这次是真的快,提笔“刷刷刷”的,写得极快。
而对面的袁飞,则是抓耳挠腮,提笔好久了才写一个字。
许三刀边写,还不时给袁飞投过去鼓励的眼神,惹得袁飞更是心慌。
半柱香一晃燃过。
许三刀停笔,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望向武英兰。
“美女主持,能帮忙倒杯热茶吗?”
武英兰也不跟他多话,用手指了指他旁边,示意茶壶在他那,自己倒。
“喂,这水都冷了,还是请你倒杯热茶来。”
唉,碰上这么个喜欢使唤她的家伙也真是无奈,她只好又去拎了壶热茶来倒给他。
“谢谢啊,武教习,有空去文院,我倒茶给你喝,还可以倒酒给你喝。”
武英兰满脸警惕,一声不吭赶快走开,这家伙不用心比试,在这跟她闲聊天呢,不知道打啥坏主意。
“喂喂,别走啊,我做完诗文了,太无聊啦,跟美女聊聊天解闷多好。”
许三刀贱笑着,一副悠闲的样子。
“不是吧,这家伙今天这么快。”武英兰皱眉,心里并不相信。
毕竟治学与为师,比第一场的题难。
而那袁飞听到后,心里更慌了,字都写错了几个。
许三刀喝着茶,等了半天,一炷香时间终于到了。
“时间到了,请二位停笔,回去休息,等待评判。”武英兰开口。
许三刀一溜烟儿跑去文远侧,茶水喝多了,去找厕所去了。
而那袁飞则是想多写几个字,奈何时间到了,只得停笔,忐忑地回武院侧去了。
老规矩,林院首、老太傅和素琴,关院首及灰衫老头上比试台查看诗文。
这回,武英兰带他们先看许三刀的诗作,因为她心里也好奇,这家伙半柱香完成的诗文是怎样的。
“治学其一
读书切戒在慌忙,涵泳工夫兴味长。
未晓不妨权放过,切身须要急思量。”
“治学其二
读书患不多,思义患不明。
患足己不学,既学患不行。”
这许三刀看来也是为了保险,甚至有卖弄文采嫌疑,再次做了二首治学诗。
“不错,不错,这治学诗写得极好,通俗易懂,但道理颇深。”
“第一首治学诗讲读书一定要杜绝急急忙忙,一目十行的毛病,应该沉浸在书中,反复咀嚼品味,才能体会出无穷的兴趣与意味来。有不明白的地方不妨暂且放过去,与自己切身相关的需要认真思考。”
“第二首治学诗则讲既担心书读的不多,又担心思考道理不明白。既担心自以为足够了不再学习,又担心学了以后又不继续运用。所以要多读、深思、虚心、躬行”。”
“此二首治学诗,可为我云秀书院治学之典范也,不管文院,还是武院,皆可受用!”
老太傅果然是点评大家,一番解读说得头头是道,大家听得不由自主出声附和。
再看,却是一篇洋洋洒洒的长文:
“师说
古之学者必有师。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
……
圣人无常师。……
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
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盏茶时间,老太傅抑扬顿挫,诵读完毕。
几人鸦雀无声!
众人心中大骇,此师说,把为师之道,说了个通透。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圣人无常师!”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
老太傅不停地回味沉吟,觉得整篇诗文之中,句句精妙,读之如同天音入耳,让人疑惑大开!
“千古名篇,千古名篇啊!”
“老夫何其得幸,见此千古名篇问世!”
“此篇师说,必将万古流传!”
老太傅颤抖捋须,激动不已,赞叹连连!
林院首与素琴二人,亦是如痴如醉,他们一同见证名篇诞生!
武院关一飞与灰衫老头云中鹤,已然惊呆,竟然不再争辩,同声赞叹。
关院首此刻脸上闪过落寞之色,终是一声长叹,道声,“老秦,老林,此场文比,我们武院认输了。”
众人闻言,颇觉惊诧。
这关一飞可不是个容易认输的人呐,自从他当上武院院首以来,跟文院那是争斗了多年。
今天这么干净利落认输,还属于首次。
“林胖子,看老子干什么。我关一飞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在许太白诗文面前折服认输,有啥丢人。”
三场比试,十拿九稳的文比输了两场,意味着这次文武会比,他们武院输了。
林胖子见他干净利落认输,倒有点同情他,这关一飞脾气臭了点,但是条汉子,不计较他挖人的手段了。
“老关,冲你这句话,让许三刀请你喝他的天仙醉,哈哈哈。”
林院首拍了拍关一飞,大笑道。
关一飞摇头苦笑。
武英兰从不可置信的呆萌中清醒过来,问道,“院首,还看袁飞诗作吗?”
“看什么看,输了便是输了,那袁飞连范不离都比不过,如何与许太白许教习比!”
关一飞摆手。
“那第三场射箭比试,还比吗?”
武英兰小心地问。
关一飞刚要摆手示意不比了,不想旁边青衫老头云中鹤笑道,“比吧,为什么不比!”
啥?还比?众人不解其意。
“比一场吧,展现下我武院风采。不过,文院我只要许太白参与射箭比试!”
“比赛不影响你文院赢之结果。但武圣刀除外,射箭谁赢了,归谁!”
所谓的武院半圣云中鹤,一锤定音,嘴角浮起古怪笑容。
文院三人闻言,喜忧参半,许三刀啊,又要辛苦你出场比试射箭了,不要输得太难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