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枫打算好好测试一波夜魂现在的实力，单独刺杀正好是个不错的机会。
但诡异的是...等到nsd和ks的战斗结束，lx都没有对nsd的防线发动任何攻击。
甚至lx准备好的兵力在中午时分也全部撤了回去。
整整一天，lx的玩家都没有任何异动，就好像他们突然失去了争霸服务器的兴趣准备做一个摸鱼公会一样。
甚至夜魂的id在好友列表中也一直都是黑着的。
“见鬼了？”在lx所属地区游荡了一圈又一圈的常枫喃喃道。
战车和回忆已经被调回了米林平原，虽然搞不懂为什么lx会突然撤军，但没了lx的牵制nsd就可以将更多的精力全部放在米林平原。
就算因为地形的缘故昨天打下的几个要塞又让了回去，但从一开始就占着的要塞成为nsd的战利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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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占着这片地区慢慢吸血的同时牵制着ks的经历，还是破坏掉基础设施挂拍卖上再坑ks一笔钱，都会让ks损失惨重，这轮公会战nsd已经毋庸置疑的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但常枫只想搞明白夜魂究竟为什么直到公会战结束的最后一课都还是没有上线。
还在游戏上的常枫不知道，但在游戏下的吴畏却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天是todl（无限传说次级联赛国服赛）的决赛日，参加决赛的队伍分别是ks、lx的二队。
胜利者是lx，决定胜负的一场比赛是一场精彩的翻盘，如果不看玩家们的操作其精彩程度足以和正级联赛做比。
可如果看操作的话，明眼人基本都能看出这是一场经典假赛。
lx的队伍中有一名正级联赛实力的队员在做代打，比赛最初lx毫无疑问的拿到了巨大的优势，而不甘心自己的命运再次因为假赛而被钉死的ks的一名老年玩家直接开了全真感知，试图用自己最精彩的操作一点点把比赛打了回来。
但劣势太大，大到只有一个人开起全真感知也只能是回光返照的挣扎。
ks二队最后还是败了，从比赛流程上看是因为开了全真感知的玩家的一次激进走位，但吴畏知道，那只是因为全真感知对大脑刺激过度导致玩家脑死亡从而造成角色失控出现的‘激进走位’。
关注次级联赛的人很少，如果不是昨天的过度操作自己有点挺不住，吴畏今天也不会提前下线来看二队的比赛，更不会会亲眼看着一名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却因为实力和天赋屈居二队的玩家，为了退役前的最后一场胜利而用自己的生命当做那些人的赌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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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场假赛和夜魂有什么关系...
虽然夜魂本人有所掩饰，但以吴畏眼力想要看出那名代打的玩家是谁并不困难。
lx、夜魂。
吴畏靠坐在椅背上，只感觉手脚冰凉。
他一直以为全真感知假赛距离自己已经很远，但他从没想到在正级联赛难以发挥的东西居然在次级联赛会有这么大的生长空间。
以至于他只是翻看了一下次级联赛的比赛资料，就发现刚才的发生的事其实再常见不过。
吱——
门开了。
吴畏猛地抬起头并下意识合上自己的笔记本，他看向门口，一脸疲态的王绍成背着包挤进房间。
“...比赛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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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怎么样？”
“还行，现在积分第二，接下来几天正常打进正赛肯定是没问题的，现在在和esr的队争第一。”王绍成说着把自己的背包甩到床上，“一会还有复盘，吴哥我先去吃点东西哈。”
“嗯，去吧。”吴畏说道，看着比来时还显消瘦的王绍成走出卧室。
从早上开始就在打团竞的rank，下午又要进行逃杀的定级赛，这两天王绍成有多辛苦吴畏都看在眼里。
吴畏沉默片刻，拿出手机想给夜魂打个电话问问刚才的代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紧跟着他就看到了自己学生徐菲发来的消息。
是几张转会合同，来自徐菲在青训营时几个同为女生的抱团取暖的玩家。
又有女生要借着转会的名义被肖骁买到了，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吴畏已经大致猜出她们将面临的将是怎样黑暗的未来。
他也明白徐菲给自己发这几张图片的意思是什么。
吴畏沉默片刻，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给徐菲发去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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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只是救下徐菲一个，他就已经冒着自己被暴露封杀的风险了。
屏幕上徐菲的id短暂的变成了‘正在输入...’但最后还是没有一条消息发过来。
徐菲很懂事，让人心疼的懂事。
吴畏深吸一口气，起身来到卫生间。
这条路有多难走他已经早有预料，可随着自己的深入，越来越多的黑暗也随之展露在他的面前，这恐怖的现实让吴畏止不住的心惊胆颤。
如果不是徐菲...他可能也已经心生退役然后拿着攒的钱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老实过一辈子的想法了。
吴畏双手撑着洗手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半天，最后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能救一个是一个。”
至少也要救下徐菲。
最后他捧起一捧冷水拍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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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退役了？”徐柳看着正在用凉水冲头的王濛。
王濛‘嗯’了一声，关上水管抬起头，任由那冰冷的水划过脸和脖子，钻入衣领在衣服上留下一道道水渍。
徐柳倚在门框上盯着王濛：“...我让人查过了，脑死亡的那名玩家家里没什么背景，除了一个弟弟和快五十的父母家里基本没什么人，到时候ks那边再做一番解释转移下注意力，没人会怀疑到你身上。”
“无所谓。”王濛说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会自首。”
“那你儿子呢？不管了？”
“这次代打的钱够把他送到疗养院里管好他的下半辈子了。”王濛说道。
翻中翻，还是决赛，除了几个早就知道结果的人其余所有人都成了赌盘中被宰的羔羊。
徐柳秀眉一挑：“你确定疗养院会好好照顾你儿子，而不是拿着你的钱请护工随意打骂你的儿子？”
不得不承认这个问题确实问住了王濛，他拿毛巾擦头的动作一下慢了一瞬。
“而且你信不信，就算你自首也没用，因为那名玩家的死因必是自己的脑疾病为诱因，和你、和假赛、和代打、和全真感知都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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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濛眼睑微垂，最后把毛巾甩在水龙头上：“...那我也不会打比赛了。”
他只想挣够能让儿子平安活过下半辈子的钱，至于冠军和冠军将被什么的...
王濛觉得自己已经没资格再捧起他心中最高的荣誉。
“我焯，那我这俱乐部开着还有什么意思？要不是为了养着你老子我开什么俱乐部？老子继续搞老子的美容院不比这挣得多？”
王濛低叹一声，这话他已经停徐柳念叨了不知道多少遍，但以他对徐柳的能力的了解，怕是俱乐部成立以来徐柳也没少赚钱。
比赛咱不行，挣钱第一名——至少网友是这么形容lx的。
“...你确定你不打了？”
“不打了，号归你，是卖号还是另成立队伍你自己看着办。”
“...焯，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王濛沉默了片刻，“可能回老家开个面馆，至少还能看着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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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徐柳没再继续追击下去，而是突然陷入了沉默。
“那成吧，以后有机会去你家面馆吃面。”
听闻这话王濛不由回头瞥了眼徐柳，似是不敢相信这位大姐这次居然会这么容易放手。
毕竟眼前这位女侠可是在看上自己后就要求他跪着**喊她主人的主儿。
改了大纲，决定加快节奏准备完结了，可能就两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