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蓉也没有继续说,下来便乖巧的坐在盛元珽的身边。“今日有幸大家赏面,至此才可聚集于此。”
清河公主端庄大方的端起酒杯,在不经意间冲着秦锦蓉抛了个挑衅的眼神,在场的人也就只有秦锦蓉一个人察觉到了。一个富家子弟立刻站了起来,阿谀奉承道:“公主何出此言,如若不是公主,在下恐怕也见不到这么多小姐齐聚在这里。”
秦锦蓉一眼便看出来这个富家子弟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面黄肌瘦的笑起来还有气无力的,要不是今天在清河公主的宴会上,秦锦蓉自然是不会放任不管的。但还是忍不住站起来说了两句,“这位公子,见小姐固然重要,但身体健康也是不容小觑的。”
此话一出,坐在周遭的小姐们都掩面而笑,那个富家子弟只好悻悻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坐了下来。“今日虽说是宴会,但是在这里人人平等,也无需多礼。”
清河公主见盛元珽不为所动也只好坐了下来,自己好歹也是一国的公主,何时被人这样无视过。别人都抢着争着在自己的面前阿谀奉承,可是这个盛元珽竟然不为所动。只不过也好,盛元珽越是这个样子,清河便越想看看这个盛元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大家在这里也待了一些时间了,我们公主为大家准备了晚上的皇室烟花秀,还望大家能抽出时间,留下观赏。”
一个婢女从外面走了进来。谁知道盛元珽听到这个消息便一刻也不想多待,站起来道:“既然这样的话,本将军还有要事处理,就先行离开了。”
但是秦锦蓉可不是这么想的,便立刻站起来:“在下倒是觉得这皇室烟花秀也不错,今日也正好涨涨见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多谢公主!”
站在一旁的盛元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本将军忽然发现还是可以留下看看的,毕竟不常见!”
说完一脸茫然的看向秦锦蓉,秦锦蓉冲着盛元珽俏皮的眨眨眼。盛元珽也只能无奈的坐在远处,实在是想不透秦锦蓉为什么继续留在这里。两人来的本就比他人要晚一些,一直到黄昏的时候秦锦蓉也并没有觉得多累。虽然跟不相熟的人交谈有些累,但秦锦蓉倒是非常想看看这个清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能大费周章的宴请这么多的宾客,也绝对不止是请大家看烟花秀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一直到傍晚。“眼看夜色将近,请大家移往别院,公主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晚宴,如若有今夜走不了的,我们即刻命人去收拾厢房。”
秦锦蓉清楚的知道,这个厢房肯定有一间是为盛元珽准备的,但是如果能在公主面前露个脸就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那些富家子弟更是别想留下住在这里了。这是一处风雅别致的露天别院,池中还有几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水中摇摇欲坠,但是却总保持着那一个姿势。“公主驾到!”
所有人站起来行礼,“好了,都说了在这里不用拘束,大家还是快平身吧。”
清河公主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心中还是非常享受别人的阿谀奉承。“你去吧。”
清河吩咐了一个婢女去准备放烟花。周遭的人便开始兴致勃勃的议论着,就连秦锦蓉也忍不住的抬头观望,没有察觉对面坐着的盛元珽早就不见了人影。“公主说了,请大家自行找出最佳观赏位置,晚宴等烟花秀结束之后便好。”
此时秦锦蓉才想着和盛元珽一起找个合适的位置,但是人却已经不在了。另一边,“不知公主找臣来所谓何事,如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臣便退下了。”
盛元珽虽然心里不喜欢和这个女人接触,但是自己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站在护栏边上的清河扭头看着盛元珽,在烟花微弱的光亮下,盛元珽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显得格外的不真实。盛元珽也看向清河,此时的清河眼里装满了满满的眷恋还有爱慕,那种感觉让盛元珽无处遁形,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盛将军就这么着急离开,就这么讨厌本公主吗,一刻也不想多待。”
清河又把头转了回去。盛元珽立刻回答道:“那倒不是,只是臣不便与公主两人单独在此。”
“盛将军不必多虑,本公主只是想请你上来看看这烟花,并没有别的意思。”
清河忍不住轻哼。见清河公主都这么说了,盛元珽也无法继续说自己要离开。但是时时刻刻的都和这个女人保持着距离,这是盛元珽答应秦锦蓉的。烟花不断的在天空中绽放着,绚烂多彩。四周响起不断的夸赞的声音,盛元珽出声道:“公主选的地方果真是最佳的观赏地,这烟花在这里看,也是颇有一番风味。”
“是啊,怎奈本公主醉翁之意不在酒,烟花的美丽倒也不过如此。”
清河默默的往盛元珽的身边靠。秦锦蓉兜兜转转从楼下来到楼上,因为清河把所有的下人都遣走了,所以秦锦蓉丝毫没有受到阻拦,顺利的上来。一上来便看见两个人靠的很近,虽然心中有些气,但是秦锦蓉相信盛元珽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便躲在帷幔的后面看着两人。“公主请自重!”
盛元珽发现后便立刻与清河拉开了距离。清河等着一天实在是等得太久了,一脸迫切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想必将军也已经猜到清河请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清河自认为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向来是有求必应的,如果你能娶了我,那在朝堂之上岂不是一帆风顺了!”
清河公主的这个算盘打的巧妙,但是秦锦蓉明白盛元珽本就不是爱慕名利之人,要不是受人牵制他也不至于和当今太子闹翻。“公主的好意臣心领了,但是婚姻大事不是你一言我一语就能说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