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是谁,酒儿一愣。虽然她对他没有什么恶感,但现在天然的见到男人,酒儿心中就生出了排斥。“你怎么在这,难不成是来看我笑话的?”
站在酒儿面前的是侯振铭,酒儿随意的用手背把自己脸上的眼泪摸去,似乎害怕别人发现。但是已经红肿的双眼,已经出卖了她。“我对你可不感兴趣,只不过,本公子刚刚路过听到有人喊抓小偷,便想着行侠仗义,这才出现在你面前。”
侯振铭说着,抬起手,他的手里正拿着一个钱袋,正是酒儿之前的那一个,只不过一身的粗布麻衣和这个荷包实在是不太搭配。这青楼的花魁不是一般人物,有一点风吹草动,恨不得人尽皆知。尽管这件事情,为了酒儿着想,秦锦蓉特地压下了风声,但是,虽然没有弄得大家都知道,但是对于的事情,侯振铭却也有所耳闻,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侯振铭的心里忍不住升起一抹可怜之心,但是很快却又消失了。“谢谢了,只不过我也没有什么钱给你。”
酒儿一把把钱包抢过来后,便小心翼翼的放在腰间挂着,时不时的摸一下,看着自己的钱袋是否还安在。现如今,她已经没有了爱情,不能再失去这些能够让自己安身立命的东西了。毕竟现如今除了她自己,她谁业依靠不了,以后也没信心能去依赖谁了。看着她那紧张的模样,侯振铭忍不住笑了笑,说道:“本公子今天心情不错,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到酒儿,想到她经历的一切,侯振铭心中就无端的生出一丝心疼来。或许酒儿和自己一样,都是求爱而不得的人吧。酒儿闻言,挑了挑眉,但是也没拒绝。毕竟来人是秦锦蓉的哥哥,虽然一开始她对他有点儿排斥,但是酒儿知道,他不是坏人,即使不认识他,单凭他是秦锦蓉哥哥这一件事情来说,就已经值得她酒儿信任。因此,酒儿跟着侯振铭的步伐离开了。但是,两人左拐右拐的,却先来到了一家裁缝铺里。“老板你们这些最新款式的衣服能不能给这个小计来一套,要最好的。”
侯振铭对裁缝铺的老板说道。虽然有个男人带着自己买衣服很好,酒儿又是花魁出身,也算是收了不少男人的礼物,但是,现在的她身份和以前不同了,而且,她也知道无功不受禄这句话。“你做什么,我现在不是有衣服吗,没有必要再买了。再说了,我也没钱付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酒儿企图用话来说服侯振铭,但是却丝毫没有用。自己留在这里不是,不留在这里倒显得误了他的一番心意。在酒儿还在犹豫的时候,老板便把一身看上去简洁一点的服饰拿了出来,示意让酒儿去试一下。酒儿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只能先去试衣服了。最后,酒儿只能穿着那声衣服出来,要知道酒儿的身上有伤,害怕把老板的衣服给染上一些药,所以酒儿的工作很僵硬。“这个衣服好看吗?”
侯振铭忽然问道,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酒儿。因为这是两码事,酒儿兴奋的点了点头,刚才的那些别扭也因为这件衣服而荡然无存了。毕竟,这样的衣服穿着不仅舒适,还好看。“好看就行!”
说完,侯振铭便立刻开溜了,留下酒儿一个人在原地愣住。这才明白,侯振铭根本没准备帮她买这件衣服!酒儿无奈。虽然她也没法算占侯振铭的便宜,但是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钱去买,刚想换下来却听见老板说:“这位小姐不好意思,刚刚的那位公子让我把你的衣服给丢了。”
“什么?丢了?”
现在的酒儿还真是骑虎难下。最后只能硬着脸皮的问道:“老板,我身上的这件衣服多少钱?”
那老板敲算盘的手忽然停了下来说道:“这件衣服价值三百两,只不过刚刚的那位公子已经为小计您付过钱了。”
酒儿才意识到自己被这个人给耍了,“好啊,你给我等着,我还就不信以后见不到你了。”
但是现在的酒儿却感觉自己是欠了这个人三百两,自己必须要赶紧还清才对。回到医馆后,酒儿便急匆匆的走到秦锦蓉的面前说道:“我可以在这里帮忙吗,每月不用给我特比多,十两就够了。”
酒儿粗略的算计了一下,照这个样子,自己顶多两年半就能还清了,而且还可以打=找别的工作。秦锦蓉的嘴角抽搐两下,看来这个人还真的对金钱没有概念,自己医馆一个月才赚多少,上来就问自己要每一个月十两的银钱。先不说做的怎么样,但是只需要擦擦桌子倒杯水这种事情,人人都能做。只不过现在酒儿的这样的境遇,秦锦蓉到觉得自己如果同意能让她开心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当然可以了,只不过我这里可不要受了伤的人,现在你要快点把伤养好之后,才能过来帮忙知道吗?”
秦锦蓉笑着说道。酒儿自然是努力的点了点头,这样看来的话,自己的明天还是非常的有希望的。盛元珽刚想说什么就被一个声音给打断,“将军不好了,我们之前抓的那些亲信被人劫走了!”
一个士兵忽然来报,宁殊和盛元珽立刻回到了府上的地牢里。被劫的那个房间下面,竟然有一个简陋的地道是通向外面的,而且看着这些,应该也是从外面挖进来的。他们知道戒备森严的宁远侯府,他们硬闯是根本不可能进的来的,所以就只能挖地道了。“将军,那些人在走之前还留下了一个纸条。”
盛元珽便立卡打开看了看,“我并非太子的人,如果你想把这些人给带回去,三天之后来后山找我,我就把人还给你。”
但是这些文字足以说明,着绝对是个陷阱。“将军绝对不能去,这个人一开口就说自己不是太子的人,那他又为什么只把太子的那些亲信给救走?”
宁殊一语便道出了重点,这件事情必然有蹊跷。只不过那些亲信如果真的回到了太子的身边,对盛元珽肯定不是个好的消息。“不管如何,我都要去试试,万一这个人真的不是太子的人,只是一个想和我单纯想要单挑的人,如果恼羞成怒直接把人给送到太子的身边,我们做的那些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盛元珽说道。宁殊虽然觉得这个纸条明显看上去就是个陷阱,但却在盛元珽的一番说辞下竟然显得那么的有理有据。“这不过这件事情必须要从长计议,绝对不能逞一时的莽夫之勇。”
盛元珽拿着纸条便往外走。另外一边,后山的一个暗室中,起义的声音不断的冒出。“这个盛元珽简直是太可恶了,竟然发现了我们会面的地方,还把我们这些人给抓了起来,太子可千万要给我们讨回个公道啊!”
“是啊是啊,盛元珽在严刑逼问我们的时候,我们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去。”
几个人之间互相传递了眼神,但是站在上面的却是裴元庆,太子一时半会还不能从太子府里出来。“各位大人的心中所想,我们太子早就想到了,今日把大家救出来安放在此,还是希望在三天之后把盛元珽给捉拿住,还希望大人们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裴元庆乐呵呵的说着。但是没有人愿意听他说话,听到要住在这里,便开始自顾自的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