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微抬下巴,眸子中的傲慢溢满出来。只见秦锦蓉缓缓上前,脚步姗姗,只见她在清河公主面前微俯身下来,正做是要跪下行礼般,白秋水和秦广安见状,眼中充满了心疼,正出声将秦锦蓉拦下,此时,一阵脚步声姗姗来迟。伴随着熟悉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大厅。“公主好大的架子,莫不是,也要本将军给您下跪了。”
清河公主一听这声音,一双眸子喜出望外,这声音!是她的元珽哥哥!但很快回想道他话中之意,她一双眸子很快浮现出了担忧,这个意思,便是认为她在欺负了秦锦蓉。他心中一向是看重秦锦蓉!秦锦蓉回身,便见盛元珽一张毫无波澜的面容上带着浅笑,但笑意却怎么也未达眼底。这双淡漠的眼神,配以这精致的面容,如同深幽山谷中的谪仙,虽生于世,却不同流于世。“元珽哥哥!”
清河公主上前,一双眸子之中满是喜悦与倾慕。对比清河公主,盛元珽便显得淡漠太多,独尘于世,空谷绝伦。“公主,若当真是按规矩,也是本将军先跪。”
他掷地有声,整人同一道铜墙铁壁般立在秦锦蓉面前。他这话,分明便是在维护秦锦蓉。清河公主嘴角抽搐,紧紧凝视着眼前的秦锦蓉。“公主息怒。”
这时,芸角上前姿态卑微道,低下的眼神间闪过一丝阴谋。清河公主心中愤怒正无处使,见穿着秦家仆服的人还敢是上前来劝解,她心中更是愤怒无处使,从腰间抽出一鞭子,便正想重重挥在芸角的身上。秦锦蓉见状,她眼疾手快大步上前将芸角护在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背为芸角挡下。过了两秒钟,这预想的疼痛并未到来,秦锦蓉缓缓睁开双眸,看向身后,却见盛元珽站于自己身后,他高抬手,手中紧握鞭子。秦锦蓉眸中流露出了动容,芸角缓缓睁大双眸,眼中倒影的满是盛元珽高大的背影。盛元珽面色平静,但紧握鞭子微微颤抖的手,已是暴露了他心中真实所想。盛元珽一甩鞭子,清河公主因鞭子所带的力道,险些摔倒在地,她稳住自己的踉跄,抬头时,眸子紧张到红血丝已是浮上。“好啊,你竟是敢这样对本公主!”
她指着盛元珽的手指颤抖着。盛元珽嘴角未有任何情绪可言。“请便。”
说完,他转向秦锦蓉,神情却在一瞬间能柔化如春雪般,清冷美好。“你没事吧。”
说完,他轻牵起秦锦蓉的手,仔细摩挲,这暖意直达了秦锦蓉心底。“无碍。”
虽说,当着公主面前,两人旁若无人的恩爱般让公主脸上实在无光,但,自己没有必要纵容她的脾气,特别是在感情之中,若真是两人有心,再贵重的身份,却也夺不去。秦锦蓉并未发现,低下头的芸角,眼中闪烁过一丝不甘。若非是因家道中落,她也是实实在在的官家小姐,但遭逢如此变故,她必得是往上爬!这样,她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好,你们都给本公主记着,秦锦蓉,你永远都不可能和元珽哥哥在一起的,即使他现在被你迷惑,他这般的好男儿,只有本公主能与他相配!咱们等着瞧!”
说完后,清河公主负气出府。秦广安白秋水见状,一双眸子之中浮现出了担忧,他们上前道,“元珽,这不会有事吧?”
公主毕竟是公主,若想要将他们处死,不过仅是一句话的事,现在得罪了公主,接下来的日子,又怎能是好过呢?但在场之人的注意力并非是在这句话上,而是在秦广安与白秋水对盛元珽的称呼,从这个称呼上来看,便可知晓,在二位长辈心中,已是接受了盛元珽。秦锦蓉面色微喜,对二人道,“爹,娘,你们这是接受盛元珽了。”
没有疑惑,有的只是肯定。秦广安不会抒情,也比较要面子,在秦锦蓉拆穿下,并没有要承认的意思,这闪躲的小眼神,看的秦锦蓉心中是一阵逗趣。白秋水见秦广安并没有想要承认的意思,便只得是她站出来,道,“好了,锦蓉,这是真的,以后你们二人,可要好好相处,别是任性。”
白秋水这话是说给二人听的,盛元珽面容凝重认真,道,“放心好了,伯父伯母,以后,定不能有人伤锦蓉分毫。”
他这话是承诺,秦广安满意点头,“我也相信将军的为人。”
说完后,秦锦蓉将盛元珽送出秦府,正想是送到门口,盛元珽却停下脚步,“不可,这若是被外人所见,定会是为你惹来闲话。”
盛元珽设身处地为秦锦蓉着想,就连这秦锦蓉未是想到的,他也想到了。秦锦蓉微点头,虽不想从命,但实在有理。“我自己回去,你好好保重。”
说完,盛元珽正待转身迈开步子,秦锦蓉拉住了他的手,盛元珽心中顺势转身,将秦锦蓉拉入怀中。微风渐起,吹起两人发尾丝丝,两人周身散发出来的情意,让气氛更为和谐,如同一幅绝美的画卷。不远处一直观察两人一举一动的双亲,见这幅绝美画面,即使隔得距离,却也能感受到两人周身所散发出的情意,那是世上最为动人的存在。秦广安不禁感叹,“像极了我们当初,也是这般甜蜜恩爱。”
白秋水无奈抿嘴,“得了吧,你可没盛将军英俊了,说来,咱们的女儿并非凡人,只可惜。”
说到最后,她不禁低头,若有所思。秦广安自也是能明白白秋水何意,想到此处,两人双眸之中皆是若有所思。“好,我走了。”
盛元珽嘴角闪过一丝戏谑,他的余光已是瞟到了双亲。秦锦蓉还并不知晓,当她眼前一闪而逝盛元珽的戏谑笑容,当时还有些疑惑,但当她转身见双亲已是在用审视的眼神“等”着自己,她心中便明了盛元珽刚才那个眼神是为何。她心中对盛元珽可谓是十分不满,想到,他知晓了都不告诉自己,倒有几分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