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男子,但见了侯振铭总觉得自己少了点什么,回去后硬是把前些年高价买下来的白玉扇翻了出来,也不管季节时令,硬是一派潇洒的摇着扇子来了翰林宴。要不是侯振铭眼神好,还以为是曾经轻薄过秦锦蓉的国子监祭酒的儿子。可常月无所觉,还自顾自的嘲笑着侯振铭哪怕被砸了头,也不开窍去讨好那些大臣,顺便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裴元庆。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但侯振铭倒是觉得常月没什么坏心,甚至心思通透,若是平日他倒是不介意跟他交个朋友,只是他这一副纨绔的模样,他着实接受不了。“多谢兄台指点。”
侯振铭说罢便敛了敛袍子,往一边挪了挪,跟常月拉开了距离,摆明一副不想来往的模样。常月扯了扯嘴角,从小到大谁不是捧着他,如今倒是被一个寒门子弟嫌弃了,他心里有气,干脆冷哼一声,也学着侯振铭的样子往一边挪了挪,明显也不想搭理侯振铭。他一生也就发这么点善心,还被人无视了,当他愿意劝告呢。一场翰林宴,常月和侯振铭谁也没有结交的心思,反而就这般匆匆的过去了。翰林宴过后便是真正的任命官职,京城中都在热热闹闹的讨论状元能谋到什么好官职,边关的秦锦蓉却才刚刚接到侯振铭高中的消息。消息是秦明儿托宁殊传递过来的,随之来的还有雪芝和灵云带给她的一大包东西。“这都是什么?”
秦锦蓉哭笑不得的从宁殊手里接过那大得出奇的包裹,心里暗忖那两个丫头定是担心自己,才托宁殊带来这么多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要不是带着这些东西,我早就到了。”
宁殊挠了挠头,面上满是疲倦。京城那边病情已经控制住了,他手上的杂务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便回来了边关,恰巧秦明儿想要捎信儿给秦锦蓉,他便一同把这些东西都带来了。“你奔波了多日快去休息吧,这个给你,涂在太阳穴上可以缓解疲劳。”
秦锦蓉看着哈欠连天的宁殊,知道他应该是日夜兼程赶来的,随手递给他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这是她在军营里研制解药时一起配的药方,自从给盛元珽剜去腐肉后,虽有药粉止血,但疼痛却无法避免,盛元珽虽然不说,但脸上的黑眼圈却骗不了人。想到盛元珽的逞强,秦锦蓉不由得叹口气,她就没见过比他还固执的人。是以,为了让盛元珽能够好好休息,她特意用药材配了精油,只要睡前一滴,就能更好让人更好的休息,更快缓解疲劳。“多谢秦小姐。”
宁殊一脸喜色的接过瓷瓶,打开瓶塞闻了闻,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直冲脑海,瞬间让人清爽几分。这可是好东西,宁殊赶紧拿好,却觉得背后传来一丝阴恻恻的寒气。“将军......”他一转头便看到盛元珽正站在自己身后,本能的站直了身子。可盛元珽脸色并不好,原本就冷若寒霜的眸子,此刻似乎笼罩了一层怒气。他好像没有违反军规,宁殊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是哪里做错了,却见盛元珽的视线若有若无的停留在他手上。他手上还攥着刚刚秦锦蓉递给他的瓷瓶,难道是因为这个......宁殊看了一眼秦锦蓉,后者如梦初醒,赶紧跟他们拉开距离。“我还要配药,你们聊。”
看到盛元珽板着脸,秦锦蓉下意识的以为是他跟宁殊有事情要商量,赶紧抱着自己的一大包裹东西走远。望着秦锦蓉远去的身影,宁殊的眼神划过一丝绝望。秦小姐,这药难道原本是给将军备下的,你可别害我啊......宁殊艰难的吞了吞唾沫,额上隐隐有冷汗渗出。“将军,其实这是秦小姐给我的......”“拿来。”
见秦锦蓉走远,盛元珽二话不说便朝宁殊伸出手来。宁殊见状,忙不迭的把刚捂热乎的瓷瓶交了出去,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什么都敢收,我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去负重跑三十圈。”
盛元珽接过瓷瓶,脸部的线条终于有所缓和。可宁殊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哪里知道这东西原本是秦锦蓉给将军准备的,可怜他才刚刚赶回边关,都没有休息就要被罚,他也太倒霉了。“将军,军规里没有规定不能收东西。”
宁殊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却见盛元珽轻哼一声。“那从今天开始便有了这条,念你初犯,三十圈加罚一圈。”
盛元珽的声音有些清冷,听得宁殊心里哀嚎不已。让他多嘴多舌,让他乱拿东西,宁殊狠狠的抽了自己双手一下,一脸悲催的去受罚。而盛元珽拿着那小瓷瓶小心翼翼的收入自己怀里,他知道这是秦锦蓉特意给他调配的药,既然是给他的,自然不能给其他人用。另一边,秦锦蓉对此毫不知情,她急着看秦家的书信。信中详细说了侯振铭高中的事情,虽然早就知道侯振铭会中状元,但亲眼看到跟记忆还是不同,她是真心为侯振铭开心。只是信中又道秦雪瑜已经成功控制瘟疫,让秦锦蓉难免有些愤然。本就是他们自导自演的戏码,受苦的都是百姓,但被蒙在鼓里的百姓却还对秦雪瑜感恩戴德,着实令人气愤。“也罢,早晚都会如此。”
秦锦蓉苦笑一声,看来如今的京城她就算想回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了。所幸侯振铭高中状元,秦广安夫妇暂时没有危险,只是不知如今的局面要如何扭转。